不过库克也注意到拉布现在所处的位置恰好挡住了河道的出口处,换言之,NERV海贼团现在的处境跟后来的草帽一伙完全一样――都面临着粉身碎骨的境况。
“有什么主意?”库克瞟了一眼拎着小刀、若无其事的洛克汉一眼,就凭老大哥这份镇定他就能猜到老大哥铁定是有应对的办法了。
“宾克斯的酒。”老猎人指了指远处那个已经堪比一座小山的拉布。
“明白了。庚,你在罗格镇买的扩音器在哪里?”
“在这里,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日向显然不明白库克要这个喇叭状的老式扩音器做什么用。
库克掏出mp5,熟练地选了一首曲子按下了播放键,然后把扩音器凑到了mp5的扬声器附近。欢快的曲调立刻像止不住的流水一样涌现出来:
哟嚯嚯嚯嚯哟嚯嚯嚯嚯
哟嚯嚯嚯嚯哟嚯嚯嚯嚯
哟嚯嚯嚯嚯哟嚯嚯嚯嚯
给你送去宾克斯的美酒
乘风破浪任我游
浪潮汹涌夕阳蠢动
鸟儿歌声划破长空
离别港口难忘乡愁
高歌一曲诉情怀
波涛澎湃浪花飞溅
堂堂男儿纵横天涯海角
给你送去宾克斯的美酒
大洋之上我等海贼独领风骚
波浪如枕战船如窝
骷髅旗帜随风飘扬
万里长空风声雷起
波浪起舞战鼓隆隆
明日自当雨过云开散
堂堂男儿不惧艰难险阻
哟嚯嚯嚯嚯哟嚯嚯嚯嚯
哟嚯嚯嚯嚯哟嚯嚯嚯嚯
哟嚯嚯嚯嚯哟嚯嚯嚯嚯
给你送去宾克斯的美酒
昨夜今宵梦里寻
送别之人渐渐远去
月圆之夜再相聚
给你送去宾克斯的美酒
放声高唱大海之歌
人生苦短世事难料
今宵有酒今宵醉
凭着拉布对伦巴海贼团的感情,《宾克斯的酒》绝对是对它的杀必死。不过库克就是猜一万次也不会想到,本来还算平静的拉布居然在听到歌声之后一下子发狂了(也许是兴奋过度)。虽然他还没有成长到像二十年后那么骇人的身材,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也不是白过的,就它现在的大小在极度兴奋中也是绝对恐怖的存在。
“你这个傻瓜!”眼见拉布本来还算安静,虽然挡在河道出口处但是并未完全堵死;但是在某人的自作聪明之后兴奋的又蹦又跳把前路堵得严严实实,阿努巴拉克再也坐不住了。随着情况越来越急迫,他甚至考虑要不要变身之后把前面那一大堆鱼肉给刺穿了。但是就算是集埃兹卓-尼拉布的国王、最强大的地茓领主等头衔于一身的阿努巴拉克,在面对拉布那撞击锻炼三十多年的肌肉和皮肤也没有自信能够一击将之洞穿。
“怎么会这样?”库克头都大了,拉布没有听话的让道,而且比刚才更具危险性了,这让出谋划策的厨子觉得实在是难以接受。
“出什么问题了?”神经大条的美里居然到这个时候还没明白过来事情的严重性,这让一头冷汗的熊猫酒仙和地茓领主十二万分的无奈。
“我们要撞死了!!!!!”萨穆罗突然神经质的大吼,声音直逼帕瓦罗蒂。
“我们会死吗?”要说搞不清楚状况的人,除了美里应该也就是对大多数问题都懵懵懂懂的凌波了。她虽然对眼下的局势也察觉到了危险,但是因为对于在场某个人的盲目崇信,导致她居然像路飞一样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会吧~”库克苦涩的拉住凌波,由于船身的颠簸库克甚至能感觉到被他拉住的少女好像正在微微的颤抖,“…但愿…”
这时候还是幸运之神帮了忙:在这条倒霉催的船就要吻上拉布那布满伤疤刻痕的脑袋的时候,如同黑色山峰一般的巨大鲸鱼居然很配合的低下了它那高贵的头颅同时张大了嘴巴,几乎被判了死刑的NERV一伙人立刻像一阵风似得直蹿进那黑洞洞的大嘴里。
“唔~要死了!”美里这才反应过来,随手抓了一个身边的东西抱在怀里抽泣了起来。其他几位也好不到哪去,原NERV职员和驾驶员们基本上都晕过去了。其他几位明白自己逃过一劫的穿越者们虽然不会这么失态,但是也是面色苍白,不住的祈祷上帝,庆幸自己又一次死里逃生。
库克紧紧的握住凌波的手,暗暗自责。这一次实在是有些托大了,虽然最终得以逃脱,但是谁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这么幸运了。退一万步说,库克也不是那种把事情都抵押在运气上的人。不过看看身边的凌波,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异常。这个对刚才的危险完全没有察觉的女孩让库克哭笑不得,不过看看脸色发青的明日香伊吹等人,库克也不会没眼色的再跟凌波讲解刚才他们经历了一桩何等玩命的勾当。
手忙脚乱的把晕了一地的女同胞们弄清醒过来之后,身心俱疲的NERV海贼团全员都以一种杂乱无章的方式躺倒在甲板上,再也懒得动弹了。
“日向,你还活着吗?”美里对着离她最近的那张面孔轻轻的问,“还是我们都死了?”
“我没死,你也没死。”日向的回答让美里放下心来,“不过美里小姐,能不能请你把握的手放开?很痛啊~”
“啊~”美里羞赧无地,赶忙丢开那只已经被自己蹂躏的几乎不成原形的手。不过日向你怎么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啊?
拉布的食道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交通路线,库克和伊利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成功的把船驶进了它的胃里,不至于撞到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器官中。
很快,原本幽暗的空间豁然开朗了。瓦蓝瓦蓝的天空、洁白找不到一丝瑕疵的云朵呈现出了一种童话故事中常见的情景。明日香甚至打算下水嬉戏一番以慰劳刚才饱受折磨的冒险神经了,但是她的行为被立在一旁的萨穆罗坚决的制止了。
“你干吗拉着我?”某个眼中只剩下休息和放松的大小姐有些不高兴的质问萨穆罗。后者没说什么,只是把一块拳头大小的生铁抛到了船外的“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