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邵刚偷偷告诉我,每天吃过晚饭后,梅若素都会到艺术系的钢琴室去弹钢琴。
傍晚时分,我拿了一本法律方面的书,往宿舍后面的山坡上走。顺着长长的阶梯,我一直走到了艺术系。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琴声。我悄悄立在钢琴室的窗外,果然是她!
她坐在靠墙的一架钢琴前,手指在黑色的键盘上跳动。乌黑的长发从额头披泻下来,遮住了她美丽而忧伤的脸。
我没有走进去,怕了惊扰她。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手。那双没涂指甲油的红润的手,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透露出小布尔乔亚式的高贵和典雅。
纤纤素手,皓腕如玉。我忽然想到了这样两句话。在那圆润白皙的手腕上,我又看见了那个深蓝色的刺青。
“凌霄”,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我倚着门,听着她的琴声,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有人到艺术系来上晚自习,我才匆匆地离开。
自始至终,她都没发现我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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