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的训练已经持续了一年,林枫也终于可以在薄薄的木片上奔走不息,往来自如。而经过独孤剑的拍打,药草的浸泡,林枫的身体也坚如铁石。独孤剑说林枫的初级功的已经入门,可转入中级功的训练。
对于中级阶段的锻炼,各门各派的方法可说是五花八门。林枫自己就知道很多种功法。应该承认,自古传下的种种练功方法,都有其特定的锻炼的目的和效果,但若无师傅亲传,往往在众多的练功项目面前莫衷一是,不知该练哪种,先练哪种。
独孤剑要求林枫,循序进行,一项一项地打下坚实的基础,直至达到上乘境界。
鉴于练习的艰难困苦,非有超人一等的毅力与决心不可的,独孤剑警戒不可心气浮躁,要有始有终,不存在一丝一毫的投机取巧之处。
独孤剑挖三丈深的坑,坑底铺一层木板或石板,并在板上再铺一层黄豆或豌豆。要林枫站在坑中,先向前,再向后、向左、向右,分别练习纯熟,能轻灵而上。铺豆主要是让林枫练习逐渐减少脚下的借力,功成后,可借微小力量跃起。
后来,在坑中铺上细沙,给林枫穿上铁甲,要林枫再次跳跃,并且不可在沙上留下痕迹。这样的训练比比点豆难度更大,因豆的质地重实,只要能止住它的滚动,有功夫者脚点其上,也还能承受得住。但湖沙细小而松软,很轻的物体点到上面也会留下痕迹。要求林枫身穿铁衣套余额而不留痕迹,其难度可想而知。
独孤剑将坑底、上边沿四周都铺上厚厚的湖沙。林枫在坑中跳起,仅用两脚尖轻轻在沙上一点,稍微借力,向前跳起,在脚尖稍微触及沙时,就立即拧身向后一跳,回到坑中;然后向后跳出,如法再跳回坑中,再向左、向右如法练习。而独孤剑要求沙上不许留下脚点的痕迹。
跳沙之法在轻身功夫中非常重要,如果不善于往回跳,则功夫就仍很粗浅。如跳入一高墙之内,身子已飞过了墙,却突然发现落下之处是水池或壕沟等,决不能下,此时就可运用这种功夫,回跳出墙。或者飞身跃入,忽然踩上翻板,势必下陷坑,为人所擒。有了这种功夫,脚下只稍一借力,就可飞身而出,不致为人所算。
练习轻功的人,对于穿鞋也是十分讲究的,不同常人。开始练功时,先穿较薄毛布底鞋,此时尚无什么功夫,跳纵时容易打滑跌倒,毛布底鞋较涩滞,可以稍为借力。稍后,可将鞋底加厚,使之稍有重量,脚下不致发飘。再进一步则用牛皮制成鞋底,此时借其滑溜的特点,练习爬爪之力。功夫过半后,就换上木底鞋,再进一步就需穿铁底鞋了。每只脚加重到四斤为止。
后来独孤剑要求林枫在竖直的山壁上奔跑行走,这种功夫不是练习腾跃,而是锻炼仅凭两脚尖的功夫,粘住墙面,直升而上的能力。独孤剑将长长的树干一端支在山壁之上,形成一定坡度,要求林枫在上面纵跃奔跑,逐渐加大坡度,直至树干与山壁平贴为止。此功关键全在善于借力、奔跑迅速两点,如稍一迟滞,则立刻下降。
独孤剑又要求林枫以背贴山壁,用肘踵之力,在山壁行功。与跑壁相近,只是人的位置与跑壁正好相反,跑壁是面对山壁,以两脚尖之力奔跑而上;而此法则是以背贴山壁靠两肘两踵之力而上。此法练习十分不易,开始林枫先练习仰卧于地面,在地面上行走纯熟,如蛇行,再在一凸凹不平的山壁上练习,最后在平滑如镜的山壁上练习。
独孤剑要求林枫学会以指借力,以辅助腾跃之不足。主练大、食、中三指,先练拔桩,钉一直径一寸左右圆木于地面,用三指拔出,交替练习左右手。再于墙上钉立若干横木,露现墙面少许,以三指拈住,使身体悬空,在上面游走自如。
林枫不解,问询独孤剑,为何总是教导自己轻身功法。独孤剑轻轻答道:在学杀人之前,必须要先掌握逃命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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