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见了公孙赞,说明来意,公孙赞说:“我和曹操、陶谦都无有恩怨,碍弟之面,只能借兵两千。”刘备说:“兵是少点,还望借赵子龙一行。”公孙赞答应。
刘备、关羽、张飞领本部兵马三千在前,赵云引兵两千在后,赶奔徐州。此时,北海孔融,青州田楷两路兵马早到,只畏曹操兵多将勇,未敢贸然进兵,只在外围远远安营,观其动静。刘备安顿兵马,和孔融相见,说:“我和三弟带一千兵马先进城见陶谦,了解城中情况,商讨如何决战。”孔融大喜,联合田楷以成掎角之势,关羽、赵云领兵两边接应。
刘备和张飞引军一千,杀往徐州城,但见曹军向潮涌般杀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于禁。但见张飞胡须戟张,园睁环眼,拍马挺丈八蛇矛迎战,未及几合,于禁抵敌不住,刘备挥双股剑引军冲杀,曹军败逃,刘备、张飞领军追杀,直到城下,城上看到红色大旗上书有“平原刘玄德”字样,陶谦急令打开城门,刘备领兵入城。陶谦见刘备气宇轩昂,又是汉室宗亲,就想把徐州相让,随即把大印奉上,说:“我已年迈,二子无能,要保徐州黎民百姓,非您不可。”刘备坚持不受,说:“我来相助,绝没有要您徐州之心,您若把徐州给我,我便成为不仁不义之人,怎能向徐州民众交待?”糜竺说:“大敌当前,退敌为上,这事以后再商量。”刘备说:“我先写封书信给曹操,劝其退兵,若不听,咱再用兵。”于是刘备写了书信命人送给曹操,曹操看了书信,不仅勃然大怒,说:“你算什么东西,小小的一个县令、平原相,敢劝我退兵!”欲斩来使,郭嘉说:“主公息怒,刘备官职虽小,您知道,破黄巾、讨董卓多立战功。时势造英雄,他绝非等闲之辈,只是未遇明君耳,如果能使他依附于您,何愁天下不在您掌握之中?”曹操冷静下来,那关羽刀斩华雄酒尚温,他亲自端觥的情景就在眼前,那三英战吕布,杀的吕布狼狈逃窜的场面惊心动魄,要不是那赤兔马跑得快,吕布哪还有命在。放眼天下,谁能与吕布争锋!虽立战功,袁氏嫉能,没得赏赐,反受讥讽,当时我心里都不平。曹操正在沉思,忽然快马来报:“吕布已把兖州取了!”曹操这一惊非同小可,丢了兖州,没了老家,那该如何是好!郭嘉说:“不如以好言回复刘备,送个人情,趁吕布未站稳脚跟,回夺兖州,倘若吕布和刘备形成夹击,我们就危险了!”曹操认为也只得如此。于是,悄然行动,火速撤军。
刘备接到复信,信中曹操说:“看尊面撤军,暂不灭陶谦,但此仇此恨难消!”信中之意,此仇早晚必报,陶谦吓的不得了,但有一时之安,保了徐州百姓和家小,这都是玄德的功劳。他对刘备表示万分地感谢,请孔融、田楷、关羽、赵云进城,设盛宴招待。席间,陶谦盛赞玄德功德,以酒敬诸位说:“徐州乃天下通冲,富庶之域,兵家要地,曹操以报仇为由,实乃取为己有。若徐州、兖州连成一片,则拥有天下,垂手可得,我已老迈,二子无能,不能担当此国家重任,刘使君德才兼备,我愿把徐州拱手相让,请勿推辞。”刘备坚持不受,糜竺说:“汉室已名存实亡,江山已凌迟割据,若刘使君不受,不久便会成为别人口中肉。你是汉室亲胄,理应据有。”关、张也劝说,没用。陶谦只得请求说:“若刘使君拒不接受,徐州城外有小沛,可以屯兵,我保证钱粮供应,以保徐州安定。”刘备不再推辞。过了几天,赵云辞去,与刘备挥泪而别。孔融、田楷亦相别。刘、关、张引本部兵马去小沛驻扎。
曹操回军,曹仁来接,曹仁对曹操说:“吕布自从逃出长安,先投袁术,袁术不容,又投袁绍,袁绍手下大将都欲杀吕布,吕布只得又投张邈,正遇陈宫来投,陈宫劝张邈,利用吕布之勇,趁您率大军都在攻徐州,先取兖州,再下濮阳,以和吕布共图中原。张邈从其言,以吕布带军六、七万来袭,势不可挡。兖州只有鄄城、东阿两县荀彧和程昱还在设计死守。”曹操听了,说:“吕布有勇无谋,你带一军先去夺回兖州,我率军去攻下濮阳。”曹仁说:“吕布虽无谋,但有陈宫相助,陈宫多谋。”曹操说:“量其有何能为!”
曹操率军来到濮阳,吕布率八员健将迎敌,曹操出到阵前,于门旗下质问吕布:“我和您无有仇隙,为何夺我城池?”吕布答:“汉室江山,人人有份,本来就不是你的!”曹操发怒,令夏侯惇出战,吕布命藏霸迎敌,两马相交,双枪并举,二人大战四五十合,曹操阵上,典韦奈不住性子,拍马舞动双戟杀出,吕布这边张辽跃马接战,双双尽力决斗,吕布看的性起,持戟冲出,曹操诸将拦挡不住,夏侯惇、典韦也随着败下阵来,陈宫在后麾军掩杀,曹操大败,退三十里才得下寨,整顿兵马。
陈宫对吕布说:“曹操虽败,但很会用兵,今晚必来劫西寨,可令高顺、魏续、侯成领兵于山坳中埋伏,听见杀声,赶杀往西寨。”到亥时,曹操果然率军袭来,寨是空寨,原来陈宫早有安排,兵马都埋伏在寨外。见曹操率军杀进寨,一阵锣响,杀声震天,硝烟突起,火光冲天,曹军急撤,高顺、魏续、侯成引军杀来,展开混战,天将明,忽闻吕布自引大军杀来,曹洪、于禁、李典、乐进,四将抵敌不住,曹军混战一夜,人困马乏,疲劳又遇生力军,像山洪一样败退。十数里之后,一声锣响,冲出一彪人马,左有张辽,右有藏霸,引军杀出,吕虔、曹洪接战,抵敌不住,败逃,又折去许多兵马,曹操领败军刚转过一个山坳,又有郝萌、曹性、成廉、宋宪四将拦住去路,曹操率众将死战,箭矢如雨,无法冲过,曹操正在绝望,忽见典韦从后飞马舞动两把铁戟赶来,四将难以抵挡,败逃。曹操和众将杀开血路,踏尸而过,后面吕布又引军赶来,众将都叫苦不迭,没命的逃窜,夜幕降临,吕布在后挥戟追杀,吕布赶上曹操,把戟搭于曹的头盔上,问:“曹贼在哪?说了饶你一命!”曹操以手掩面,往前一指说:“骑黄马的那个便是!”吕布弃曹往前去赶,几里路后赶上,吕布挺戟刺去,那将勒马舞动双戟相迎,两马相交,厮杀在一起,战有十几合,于禁、李典、乐进、曹洪赶来,夹攻吕布,原来吕布赤兔马快,早把他手下诸将撇在后边。夏侯惇、夏侯渊又引军冲来,挺枪加入战团,夜里多有不便,吕布难以遮拦,舞戟催马冲出战团,落荒逃窜。迎上众将士,不再追赶,收军回濮阳。曹操折了许多兵马,又加粮草不及,只得收拾残兵回鄄城。
是年发生蝗虫灾害,饥民成群,饿殍遍地,人吃人,曹操、吕布只得暂时罢兵。
陶谦在徐州病危,使糜竺去小沛请刘备,刘备携关、张入见。陶谦对刘备说:“我将要离开人世,儿子确实无能,难保徐州,徐州乃汉室重地,您作为汉室后裔,理应据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君再勿推辞!”说着,命儿子用盘托出徐州印信,手举印信过顶,跪在刘备面前。刘备还在踌躇,糜竺、关羽、张飞都劝玄德,以汉室江山为重,不要一味推辞,刘备见众心难违,便说:“既如此,我就权且领徐州事。”众皆大喜,陶谦命糜竺笔录遗嘱,写奏折申报朝廷。陶谦终于长松一口气,微笑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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