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听着那人不继续说了,珠珠也奇怪得抬起头。
诧异的目光久久得凝视在一起,她看着他复杂的眼神,他望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女孩。
“你是顾珠珠吗?”珠珠没有应声,只觉得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了,没有提示得流了下来。
“真的是你吗?”他不敢置信,又问了一遍。
“是,是我。”
“你,还好吗?”
“我?那你呢?”珠珠打着赤脚,到了外面真的感到丝丝凉意了。
“我——我是来参加聚会的,你也是吗?”看着珠珠这身得体的打扮多半是参加舞会的,只是没想到是这般狼狈。
“那件事,你还怨恨我吗?”珠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晓昕吗,四年了,但,还是忘不掉你做的事,我先进去了。”他并没丝毫要和她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等一下!”珠珠抱着他,她的手其实是在颤抖的,她怕,她怕。
7楼,叮——是电梯开门的声音。
“真见鬼了,到7楼电梯就坏了,看来要走下去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大声得说。钟陵少爷以他能够的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去,每一步都是那么不假思索的,他要找到她。
“都结束了,珠珠,我能为你做的都做完了,已经没有真心可以付出了。”他推开了珠珠。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晓昕她对我做过什么,你,你们有钱人都是恶心的!”珠珠坐在地上,他还是顾着自己上楼去了。
“你还好吗?”钟陵少爷为珠珠加了了件外套。
“我,我很冷。”珠珠哭着扑到少爷的怀里,少爷的胸膛很温暖。
同样的话,在不同人的口中,连气息都会变得不同。他说的对,能做的都做完了,没有什么真心可以再付出了。时间不是早就冲淡他们之前的情感了吗,连最后的关心也不是一个拥抱或一句温暖的问候,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少爷打了辆车,扶着珠珠回到了钟陵府,要是珠珠能够减掉两百斤的重量,钟陵少爷也是很愿意抱着她回去的,但现实是,珠珠抱得动少爷,少爷却绝对是扛不动她的。
周末的钟陵府还是空空的,钟陵夫人和钟陵老爷都在派对上应酬,佣人和管家明天早上才会来上工,家里就只剩下少爷和珠珠两人了。
珠珠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把房门紧锁着,她是不想让少爷看到她最脆弱的样子,她最不堪的模样,她能清楚得听见门外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可她不想去开门,哪怕是向门挪动一步。
“今天,我不该带你去那里。”
“睡了吗?”
“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爸辞退你的。”
“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少爷很少对珠珠说这些,珠珠趴在地板上,眼睛哭得红肿。
想爬到床上睡的,打了个哈欠,就在地板上睡着了。
呼——呼——
滴答——滴答——叮咚——
钟陵府大厅的挂钟很恐怖的,通常午夜十二点就会发出惊悚片里的那种声音。
“唉,累死了,以后就减少去这种party的次数吧,老爷?”钟陵夫人靠在沙发上,手不停得柔着酸痛的脖子,女人快四十了,各项身体功能都明显得在下降了。
“别提了,今天我钟陵关鸣的面子,都给那小丫头丢尽了。”钟陵老爷又抽烟了,医生嘱咐过他少抽烟的。
“老爷,您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踩到您脚了吗,道过谦也就罢了,还不是您把事情闹大的呀。”
“我,我哪是跟她计较啊,还不是气不过王玉凤那老女人。”
“王玉凤?怎么,她还有脸出现在那种场合啊。”见关鸣不解,钟陵夫人又继续说了下去。
“王玉凤在四年前不是和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同居了吗,结果事情可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那个男人的社交关系也复杂得很,听说很早就离婚了,和很多女人在一起,风流得很,仗着自己长得帅就乱来的人也真是可气,后来王玉凤到那个男人的家里大闹了一场,那男人的老婆就带着十二岁的儿子跳海了,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呢,你说,她怎么那么厚脸皮呢。”钟陵夫人说到这里,还为那母女伤感呢。
“也怪我不对这些八卦感兴趣,竟不知这女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柔儿,你真是八面玲珑啊,这些事你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你这是夸我呢。”
“不过,明天一早,顾珠珠必须消失在钟陵府。”
“老爷,算了吧,她陪阿泽读书不是挺好的吗?”
“你懂什么,明天我会让管家去找个资历更好的家教过来,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姓顾的靠近我们钟陵家的。”钟陵关鸣话中有话,连柔儿都猜不透他眼中那复杂的情绪,只是她不敢违背丈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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