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浴室门外,头还是疼得厉害,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了?可是始终记不起来,等到我的思绪慢慢集聚的时候,听到浴室里叶子关上了水。
“大小姐,你昨天晚上可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你那个朋友把你带回来了,我看你昨晚就露宿街头吧你,说不定让人扛去山沟沟里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叶子搓着头发走了出来,她的脸蛋上全是水汽,白皙的肌肤在清晨阳光的烘托下,更显得美丽了。
“你快跟我说说,昨天是怎么回事,我应该没有打砸抢烧吧。”我跟着叶子来到沙发上,一下就坐上去,也不管上面堆着些干净的衣服。
“我哪里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就你那个朋友说,叫许久畅的吧,一个劲地跟我道歉,就说你喝多了,然后他一忙也没顾及你,就任由你一个人跑出来了,让我好好地照顾你,给你喝些热水,我看你啊,好歹是遇到一个好哥们儿了,要是别人,谁管你这样的酒鬼。”叶子说着盘腿坐在沙发上,她的电脑好像永远都是开着的,她一遍搓着头发,一边端起咖啡杯,悠闲地喝了起来。
我任由自己的身体陷进了沙发里,沙发上还飘着叶子头发水的香味,她肯定一夜没睡,又在外头拼命赚钱呢。“那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我问道。
如果我真的烂醉如泥,肯定就是为了宋词的事,可是我隐隐觉得梁晓也参与其中,只要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一切都不算太糟糕。
“你一直喊宋词宋词的,问你为什么你也不说,我还以为是你思春了呢,把你扔到床上,喂你一点热水喝,就没有再管你了,你说,你是不是思春了吧?”叶子坏笑地看着我,这个小姑娘见惯了大世面,自然对我这种文雅的撒酒疯的方式不感冒,在她看来,我不过是因为想念宋词才做了这样荒唐的事情。
“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撒起酒疯来,还真没有人可以治我,有一次我和我爸妈去饭馆喝了点酒,回来就跟他们宣告说我没醉,我要走直路,结果我一路沿着路牙子走的直路,一个没留神,掉进了旁边的沟里,去医院缝了十几针,我这不是怕自己的不雅形象被你看见,成为你终生嘲笑我的把柄嘛nAd1(”我为自己圆了一个谎。
“行了吧,你这样还不算什么酒疯,我好歹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知道你一个姑娘也不容易,想念男朋友就想念男朋友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你就飞一次云南,去找他,解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叶子说完又埋头电脑了,双眼像看到钞票一样在发光。
“不听你在这里贫嘴了,我要去上班了,你今天做早餐了没有?”我站起身,也想去洗个澡,一身的酒气味,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哦,对了,昨天晚上,你还不断地叫着许维的名字。这个人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叶子突然将头抬起来,有些疑惑地问我。
我的背后像被电击了一般,心里一点一点地凉下去。许维,这个人不过是我的病患,我怎么可能在梦里提到她的名字呢。我知道自己的体质,凡事只要进到我梦里的人或事,必定已经或将要对我产生重要的影响,这样的预言在我的人生中不断地上演,所以,我的梦里只能是我熟识的人,或是对我有重要意义的人,许维不过是一个在我的心理诊疗课程中撒泼的人,为什么我会叫她的名字。
“她啊,是我的一个病人,昨天又胡闹了,还跟我起了冲突,我也收拾不了她,估计在梦里报了仇了吧。”我自嘲地说,叶子也没多问,又开始埋头工作了。
我拧开莲蓬头,温热的水喷洒出来,我觉得自己身上的肌肤在一点一点地接受净水的清洗,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也渐渐鲜活了起来,是梁晓诱使我喝酒的,我烦恼的是她和宋词之间的事情,这个女孩有很强的危险性,我不能容许宋词和她有过多的往来,她能在我面前表露对宋词的喜欢,就一定可以在宋词面前表白,我一定要借许久畅的手来除掉他的威胁。关于昨晚想的那个方法,我倒是记得真真的,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实施计划,我和宋词注定是天生一对,我们一定要走入结婚的殿堂,谁要是敢拦着我们,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水一绺一绺地流过我的皮肤,从下水道中离开,它会以其他的方式收集,用到其他的地方,可是它再也不是清水了,有的东西被用过之后就必须永远离开,否则再勉强也不能掩盖它变坏的性质,这一次我不能手软了,梁晓那双迷离的眼睛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似乎感受到了宋词提到她的局促不安,这样的嫉妒,我再也不想要有了nAd2(
可是,许维?我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感受呢?今天是周末,我不需要操心工作上的事情,能在醉梦中提到她的名字,倒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将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之后才发现,自己虽然无比清醒,但是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我必须先吃点食物来保存体力。
洗完澡后,叶子仍然趴在沙发上跟别人交涉,上次那个想要将她取而代之的婆娘暂时败下阵来,叶子这个西北姑娘自然有她被上司看中的一面,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有些心疼,今天我决定为叶子做一顿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