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彬拿著抹布转身,不意外的,再次撞进麦耘立宽广的胸膛,这是她今晚第……呃……数不清第几次的和一直跟在她身旁的他撞个满怀。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瞪了他一眼,她真的不知道?何他会变得这么黏人?
面对元彬的杏眼圆瞪,麦耘立扁扁嘴,觉得无辜极了,他只是想亲近她而已呀!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呢?
看著她从他身旁闪过,自顾自的去擦桌子,他不满极了,桌子比他重要吗?他们可是十年没见了耶!
麦耘立兀自生著闷气,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由她身后抱住她,啊!就是这种感觉!她柔软动人的身躯还紧密地贴在他的怀里。
“喂!”元彬垮下双肩。又来了!这三天来他抱不腻呀?
吃饭时抱,看电视时抱,当她打电脑时也抱,半夜时还偷偷**地爬上她的床,他真的有毛病耶!
“人家只是想弥补以前失去的而已呀!”他真的真的好委屈喔!他那么想她,她却一点都不懂。
“那也不用黏成这样吧?你不是PDG台湾区的负责人吗?去忙你的事啦!”元彬一个人自在惯了,被他这么一搅和,简直快疯掉了。
“原来你一点也不想我!”麦耘立伤心的说,那表情看在元彬眼里,还以为他快哭了。
“哪有?”她立刻否认。
“那你抱我一下!”麦耘立得寸进尺的要求。
“唉!”她还能怎么办呢?
元彬只好伸手环上他结实的腰际。“从我十岁认识你以来,就不曾见过你像个孩子的模样,如今你活到二十八岁了,反而像个小孩似的耍赖。”
他抱著她的双手突然收拢,苦恼的看著她。“彬,十八岁以前,与你有关的种种全都由我脑中消失了,而这十年来,我虽然详读你全部的资料,可是我们分隔两地是事实,彬,我不要这种感觉,仿佛你一直只活在我的梦中似的!”
“你知道不是的。”听见他话中的哀伤与失落,她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可是我感觉不到!”所以,当他能真正的拥她入怀时,那份激动与满足,别人是不会懂的。
“傻瓜!”她紧紧地回抱住他。真是个大傻瓜,她一直在这里呀!
麦耘立只是贪恋著她的馨香与温热,傻瓜也罢,笨蛋也好,只要有她就行了。
元彬被他紧密的抱在怀里,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他*黑来找她,却差点被她的父亲撞见,她一想到当时混乱的场面,忍不住就笑了。
“怎么了?”他双手贴在她的背上,轻声问道。
“我想起以前你老是*黑爬进我的房间,结果有一次差点被我爸爸撞见,当时你还气定神闲的,可却吓得我死了好多细胞。”元彬仍笑著,她都几乎忘了这些陈年记忆。
“*黑爬进你的房间?我以前干过这种事?”麦耘立十分意外,却又很兴奋,原来他们之间曾经如此亲密。
“对!从你十二岁开始。你知道吗?我家以前在院子里养了四只大麦町,真搞不懂你是怎么爬进来的。”元彬笑著说道。
麦耘立拉著她的手,坐进躺椅之中,再度将她安置在他的怀里。“彬,告诉我,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告诉我。”
“一切?你究竟想知道些什??”元彬有些讶异自己竟然不排斥他亲匿的搂抱,而正康追求她这么多年了,她甚至不曾和他这般亲热的坐在一起,她究竟是怎么了?
麦耘立顶著她的额际,没有瞧见她若有所思的神情,“我知道你从小到大的经历,比如你在哪家医院出生、念过什?学校等等,我都有完整的资料,就连你父母移居加拿大,不断催你结婚等大大小小的事我都很清楚,可是,我却不知道我们之间说过什?话、做过什?事,而我就是要拿回这些记忆的。”
“那天你向我要的东西就是指这个?”元彬问。
“彬,你不知道那些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他认真的说道。
她是不懂,因?只怕连她自己也不怎么记得了。
“知道我们说过什?、一起做过什?,可以证明十八岁以前的我真实的活过,现在的我不是平空冒出来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当然是真真实实活过的人呀!你只是不巧失去记忆罢了,这十年来,你不也活得轰轰烈烈的?而且大伙也都记得你呀!你别钻牛角尖了。”她有些懂了,便温柔的劝道。
“彬,那不一样,我要的是一个稳固的基石,现在的我就像置身在空中楼阁一样,心中非常不踏实。”他没说出口的另一个原因是,元彬成长成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人,他们之间存在的不确定因子让他好心慌、好焦急。
“你真的想知道?”
“嗯!彬,就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说起吧!”他看著她,心中的不安奇?似的平息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我十岁、你十二岁的那一年……”
“那晚,你对我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走出我的房门,从此消失无踪,再也没有任何讯息……”说到这里,元彬不禁深深叹息,世事真是难料,曾经她以?再也见不到他了,此刻,她却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
“真的很抱歉,当时的我一定设想过各种情况,只是,失忆绝对不在其中。”她的感叹令他心疼。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元彬从他怀里站起,伸伸懒腰才发现天色大亮,他们居然就这么聊了一整晚。
麦耘立也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他走到她身后,望向元彬房间的窗台,他忽然笑了。“你始终想不透当年我是怎么爬上去的?”
“对呀!”元彬答道。
没有任何准备动作,麦耘立一个跃身就是半层楼高,轻轻松松的坐上她的落地窗台,还低头朝她一笑。
元彬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回过神后,她立刻拍手叫好!
她孩子气的举动引来麦耘立的哈哈大笑,他左右瞧了瞧,嘴角噙著一抹神秘的微笑。“想知道我是怎么下去的吗?”
“想!想!”元彬立刻点头如捣蒜,显得兴奋极了。
“一个吻!”麦耘立开出条件。
“哪有这样的,反正你也一样要下来呀!”元彬嘟著嘴讨价还价。
他一听,立刻转身移进窗台里,笑道:“有楼梯走,我干嘛表演特技呢?”
“不行!快跳、快跳!”元彬在院子里哇哇大叫。
“成交了吗?”麦耘立双手撑在窗台上,对著她微笑,她的好奇心可真旺盛呀!
“对!对!快点嘛!”她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安危,她相信他一定办得到的。
得到她的允诺,麦耘立跨过窗台,直接往下一跃,借力使力,轻松落地。
麦耘立走近她,笑著伸手合上她半开的檀口。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轻功!”元彬喃喃地说道,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傻丫头,这只是小把戏,别急著崇拜。”他伸手搂著她的腰,笑得很开心。
“这样算小把戏?”元彬怪叫著,却任由他带进屋子里。
“嗯!我变个真正的把戏给你瞧瞧,好吗?”麦耘立将她抱上一旁的椅子,挽起衣袖说道。
“当然好呀!”她已不得他再多表演一些功夫。
结果,他居然打开冰箱瞧了瞧,然后拿出一些材料,不到三十分钟,弄出一桌中西合并的早餐来。
当他回头准备叫她时,才发现她目瞪口呆的趴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瞧著一整桌好料,麦耘立再度爆笑出声,天呀,这丫头真是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耶!
“彬,把口水擦一擦吧!”麦耘立在她旁边坐下。
“没想到堂堂POG的副总裁的厨艺居然这么好!”元彬真心说道。
“工作这么繁忙,总要在生活中有些调剂吧!”麦耘立轻描淡写的说。
元彬盯著桌上的食物,忍不住开动起来,她吞下一口香嫩细滑的煎蛋,露出满足的笑容。
“彬,刚才听完你对以往的描述,我有一个很大的疑问。”麦耘立一边看著她大啖美食,一边说道。
“什?疑问?”元彬又喝了口牛奶。
“我们从来没有……呃……上……”他真的很疑惑,当年的他血气方刚的,怎么可能忍得住呢?
“什??”元彬傻傻的问。
“上──床!”麦耘立干脆直说,谁教她对那种事一点敏感度也没有。
“拜托!当时我们才几岁,而且,我们之间也不是那种关系。”元彬差点呛到,这家伙在想什?呀?
“彬,是你太迟钝,还是我没有表白?如果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之间?什?会一次又一次的亲吻,甚至,我还爬上你的床?”麦耘立问。
“别告诉我,你在十二岁时心里就在想那种事了。”元彬显得十分不可置信。
“也许那时我没想这么多,但当我十八岁时呢?你真的认为我是柳下惠呀?”他伸手敲敲她的额头,取笑她的不知不觉。
“可是……”他从没对她说过什?呀!除了他那强烈的占有欲之外,她什?讯息都没收到啊!
“还有,我临去前究竟对你说了什?,让你在见到我的那天激动得赏我一巴掌?”麦耘立笑著**自己的脸颊,仿佛仍感受得到当时火辣辣的热度。
“你说……”她该说吗?事隔多年,谁知道他会不会已经结婚生子,或是有了要好的女朋友,说出来,也许会造成他的困扰。
“是不是那三个字?”他知道他一定说了,而且是那句话牵引著他回来的。
“呃……”
“我爱你!”
没想到他会脱口而出,她当场愣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每回梦见他,都是在他说这句话时醒来,原来他真的说了!
“这下我懂了!”麦耘立柔声道,伸手揽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