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出租车慢慢消失在浓浓夜色里,朱佑兰漂亮的眼睛里被嫉恨和痛楚轮番占据。试试?那就试试!呵,就算让他恨自己入骨,她也会让他牢牢记住自己的名字!她想着,上了路边自己的车,开车离去。
空旷的街道上此时还站着三个人,刚才这里上演着一场轰轰烈烈的三角恋大戏,他们作为围观者,已经被冷落在一边好久。现在戏结束了,观众貌似也该散场了,可是沒人说话也沒人动,空气中凝结起一层微薄的寒气,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好半天,司徒本堂终于反应过來了,他的脸立刻垮下來,脸上是郁闷和挫败交织的复杂情绪。原來,他的女神,他的小愿,四年前就被那个混蛋给占有了!呜呜呜……司徒本堂耷拉着脑袋,默默走回自己的车边,也开车走了。
许诺走到东方瑾夜身边看了看他,他的脸色很是难看,她小心的叫了他一声:“夜?”
东方瑾夜沒回应,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像是被永久定格了般。他觉得胸闷心痛,那种感觉很难受,可偏偏无从发泄,只能忍着。他想起很久前延彬对他说过的话:“在她十八岁生日那晚,由我亲自,取走她的童贞!”
他那时还自欺欺人的不愿相信,直到今晚他才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正视,原來,四年前,当他还在一心一意想着她念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属于延彬了!东方瑾夜好大会儿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转头看了看许诺:“我送你回家?”
许诺一怔,她反应过來,有些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
许愿坐在出租车上,偷眼瞄了瞄身边的延彬,她觉得,今晚的延彬有些奇怪。他以前总喜欢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在怀里,可今晚他却毫无温柔可言的将她一把扛在了肩上,如同扛着的是一块猪肉。他以前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宠溺温柔的,可现在他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甚至都不曾看自己一眼。
许愿心里打起了小鼓,是不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不过她还沒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她本來还想说回自己家的,可看延彬这样,张了张嘴,也沒敢说出口。
出租车在延彬市中心的公寓门前停下。延彬下了车,仍是不发一言,打开车门将许愿从车里面一把拎出來,往自己肩上一扔,大步往楼内走。许愿不敢说话,就像个沒有意识的布娃娃般,任由延彬扛着走。
延彬可真是恼了,这该死的臭女人!他抛却了自尊,他不顾一切,他容忍她不够爱自己,他容忍她心里住着别人,他宠她爱她将她视若珍宝,他从沒强迫过她从沒碰过她,他给她买内衣,他帮她挡枪,他为了她去跟那个二愣子决斗,他延彬因为她把这辈子从沒做过的丢人事都做了一遍,难道他做的还不够?
可她呢?呵!我把他还给你?这话,她居然都能说的出口!她究竟把自己当什么?用得着就扯來用,用不着就随意丢掉的抹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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