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锣山山腹里有条小路,只是长年没人行走,已经生满了荒草,秋风一起,纷纷黄了茎叶,换了个凄凄惨惨的模样,更显得山里yīn凉。レww&レ
石城仔细辨识着小路上的人马踪迹,看见前面一二十里人马都还走得比较正常,不徐不急,可到了一个分岔口后,明显停顿下来,脚迹移开小路,走上了另一条更小的小道。
如果邱海生是因为踏上了这条小道而一去不回的话,那么这条小道无异于就是一条鬼路;但是如果不跟着邱海生的足迹前往,要在这茫茫大山中寻找几十个人,难度不逊于大海捞针。
石城看看马背上的粮草,狠下心来:既然来都来了,就一条道走到黑。
天说黑就黑,而且分外地黑,打上火把,三米之外就不能视物,有时候石城不得不按住马蹄,自己先到前面去探路,他可不想莽莽撞撞一脚踏下悬崖,死无全尸。
周围的黑暗似乎是一块绸布一样,将两人两马紧紧包围在一片漆黑之中,山谷里时有yīn风吹过,山石树梢都发出怪异的声响,不是鬼叫,胜似鬼叫。
石城此时也有些害怕,总觉得黑暗之中,火光之外,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周围有不清不楚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人在耳语交谈,时不时掩着嘴巴在偷偷地笑。
他想停下脚步静听,却又只听见风声呼啸,哪有什么言谈。后面的马夫也早也住了哭啼,紧张地前后左右四面晃动火把,极力想看清身边的事物,却如何看的清,反而是影影绰绰,徒增更多飘渺的恐惧。
二人一边查看脚下的痕迹一边保持着极敏感的神经,不多久便觉疲惫不堪,为了分散这种恐怖的氛围,石城便和马夫闲聊起来,
得知马夫是本县福秀镇人,小名狗子,今年16岁,为了帮助家人还债,好不容易才在邱家马帮里找个活路,只想着早rì还了债务,回家伺弄几亩薄田。石城虽然最见不得男人哭哭啼啼,但是一想到狗子为了不沾亲不带故的马帮一个人在yīn森的yīn锣山前等了几天几夜,
就是为了等着劝说有人进山救马帮,也算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立刻对他的印象好了许多,两人最开始的隔阂立刻少了不少,最后两人似乎忘了是在大山中行走,竟越谈越高兴,没落下一段空闲。
此时狗子正在说着家里的老父亲,一不留神突然碰到前面的石城,原来石城已经停下了脚步,正伏在地上仔细查看。“石大哥,怎么啦?”石城仔细观察了一阵,好不恼火,爬起身来拍着脑袋说:“好生奇怪,马帮的脚印到这儿就断了,四处都没找到。”
石城又折转回来,确定马帮并没有原路返回,他举着火把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只见这里一面是高耸入云的峭壁,一面是深不见底的峡谷,
一前一后只有这么一条路,马帮应该只能从此路过,但是怎么脚印就没有了呢?狗子也自奇怪,他举着火把小心翼翼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峡谷,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缩回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