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王义斌的脸sè又严峻起来,这“古怪”二字要是从旁人口中道出,王义斌只会当他是在放屁,可这两个字此时从石城口中蹦出,王义斌不得不探个究竟。
“桥上那阵风,我感觉似乎是yīn风啊。”“yīn风?!”王义斌的手猛地抖动起来。yīn风一起,必有脏东西跟随而来,作为徐王镇这个大家子的家长,王义斌有为家人安全考虑的责任。“老弟,能否详细说说?”王义斌此刻把石城当成了救命稻草——
既然有看得出来的火眼金睛,那自然就有防治得住的箱底手艺。可石城的回答却让王义斌大失所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那风和我在yīn锣山的遭遇一模一样,特别冷,不是因为气温的关系,是那种由体内渗发出来的冷。”
在这事上,王义斌确实看错石城了,他是确实不知道。就像糯米和大米,虽然都是米,吃过的人自然知道这两者的区别,
但是你要问他为什么这种是大米,另外一种是糯米,那他就说不清楚了。他只晓得,大米确实是大米,糯米确实是糯米,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自己。石城就只知道yīn风是表示其他风,因为它就是yīn风。
晚上王义斌和石城在房子里喝了大半宿的酒,也没唠出个所以然,石城最后说了一句:“、镇上恐怕要发生怪事了。”对于yīn风一起之后镇上要发生什么事情,什么时候发生,发生在什么地点,什么人身上,一概不知。
这种状况让王义斌很是担忧,就像身上被绑了无数的火炮,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
只有rìrì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小心而隐蔽地询问镇上有无发生不似常理的事。当然这些询问都是暗中的,他王义斌不想因为过早透露了担心而引起族人的恐慌。
徐贵的屋子是老祖先留下的,上一代的物主是徐国,徐国死后,他的儿子徐贵接手后,算算时间上,这个房子
少说有一两百年了,那扇窗户因为面对的是镇外小树林,一到冬天就冷风直灌,平时一般都是关着的,他清醒的记得自己每次被噩梦惊醒时都会去查看窗户,每次都是关着的,这次怎么就自己开了?
窗户开了一大半之后,便静止不动,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屋梁发出轻微的“噶噶噶”的声音,除此之外,就只有徐贵的心跳。
屋子外面是一片竹林,风刮过林间,有呜呜的声音。一切都和梦中的情景相似,但是徐贵却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梦。他悄悄拿起放在枕头边的菜刀,然后猛地跳下床去,直奔窗户而去。
那扇窗户似乎受了惊吓一般,咯吱一声就要关闭,徐贵一刀劈向窗外,窗户一关,刀就砍在了窗楣上,发出“牍”的声响。竹林里起了一阵狂风,
竹叶沙沙作响,似乎有人在摇晃着竹子。窗户台上只留下几个淡淡的手指水渍,在月亮下泛着微弱的白光,不明不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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