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都有明显的两至四条不同深浅的勒痕,说明用的时间远近皆有。还有些尸体的勒痕想来是因为使用次数太多,已经混成一片了,看不清楚数量。
在徐贵发现这里时,这个洞里是灌满了水的,料想没有谁能憋气那么长时间,下到这么深的洞里;关键的是这么多尸体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尸体生前是什么人,
弄尸体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一行四人带着这样的疑问又进了几个房间,都没找到眉目。石城似乎更冷了,半个多时辰就要灌一大口酒,被子也是越裹越紧。
下洞有两个多时辰了,挂满尸体的房间也走了将近10来个,火把也要烧光,几人找了一个稍微大一些,尸体少一点的房间,轮换着换火把,顺带休息一下。
这个房间似乎与哪儿连通着,有风吹过,那些挂在绳子上的尸体因为水分已干,加上古代的衣服都很宽大,很招风,被吹得在绳子上晃荡,绳子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几人在这样的环境中保持着沉默,各自想着刚才的奇怪,没留神一具尸体经不住晃荡,挣断了绳子,一声闷响摔落在地上,把四个人都吓得几乎跳起来。眼睛自然而然就注视着地上的尸体。
那是一具老者的尸体,面目看不清楚了,腐烂度高,隐隐有白骨露出,不过头发胡子还在,穿一身宽大的青衣,腰间一条宽大的白娟因为尸体水分蒸发而松松垮垮斜掉着。
王义斌和徐贵看着这一身服饰就呆住了——这是典型的徐王镇历代族长的殓服,对于从小就没出过镇的两人来说,太熟悉不过了。两人便一骨碌爬起来,冲过去扶起尸体,石城和刘青余也跟了过去。
王义斌先是怔怔看着那老者尸体,然后哆嗦着将尸体的殓服褪下,将尸体的背部翻转过来。
虽然尸体起了变化,但是背部那一大块青黑sè的斑块却在惨白的尸体映村下更加醒目——王义斌记得,那是自己的父亲独有的胎记,他在给父亲洗澡穿衣的时候都见过,
而且分毫不差!那么说,这具尸体就是自己的父亲了。
王义斌不禁抚头痛哭,自从父亲三十多年前因病去世后,自己不止一次在梦中见到父亲,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见到了父亲,父亲三十多年未曾腐烂的尸体。
刘青余和徐贵在劝慰王义斌节哀,石城则查看尸体的脖颈处,依然有几条勒痕,有些已经很淡了,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自己父亲的尸体怎么也会在这里呢?王义斌清晰的记得自己是亲自把父亲的尸体抱入棺木中,又亲自看着棺材被埋在氏族公墓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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