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刘青余的火把头,徐贵面色好了很多。光亮总是给人以希望,不管这希望是否切合实际,是否不会转瞬间转变成更大的失望。“叔伯祖,我也把火把头给你换了。”
徐贵递过本来摔落在地上,已经熄灭很久的火把,吹燃火折子点燃。王义斌欣慰地点点头,更加忍不住伤心,“他才17岁,就得和我这把老骨头一起葬在这儿了。”
“把尹大大哥的也点上吧。”王义斌吩咐道。“是。”徐贵走过去,换了火把头,顺便问石城好点没有。
“石大哥,你把你的火折子给我用用,我的用光了。”王义斌把一根燃到尽头的火折子扔在地上,刘青余撑着身子挪了过来,伸手Сhā进怀里,石城身子向后仰了仰,徐贵赶紧扶住,趁机把石城的双手反扭在身后。
突然的变故,出乎石城的意料。“徐贵,你干啥子!”徐贵不说话,使劲把石城的双手往后扭,一双手涨成了白色,脸上却通红,喘着粗气。
“徐贵,快放手,好生无礼。”王义斌在另一面也吃了一惊,手扶着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往三人这面小步跳着。
“石大哥,快啊。”徐贵在身后用膝盖抵住石城的背,石城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常年在外走货的人,身体并不差,徐贵几乎扭不住石城的双手,只好把脚也用上了。
刘青余一边咳嗽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囊,正是下洞之前石城吩咐搜集的辟邪之物,他探手在里面摸索,不一会儿便从里面探出手来,手掌握成一个拳头。
“大河,你干什么?”石城脸色陡变,刘青余不言语,手一扬,一把碎糯米就往石城脸上撒去,石城突然狂笑数声,然后全身一下瘫软,一阵哀号,“刘青余你龟孙子,你干啥子。”
徐贵犹自使了吃奶的劲往后扭着石城的双膀,石城的双膀几乎脱臼错位,痛得呲牙咧嘴,刘青余凑进石城的脸,仔细看了看,
“徐贵,松手。”徐贵没听明白,“石大哥,松不得呀,这东西顽固得很,力气大着呢。”
“哎——松了松了,没事了。”徐贵依言松了手,不过却无比敏捷地后退了几步,小心而提防地看着石城。
石城双手活动了几下,确认没有脱臼,刘青余脸上带着笑:“石城,刚才……”冷不防石城一个耳刮子扇过去,“你个龟孙子,鬼上身了啊?刚才搞啥子?”把刘青余打得一阵昏天黑地,又吐出几口血来。
石城随即回过头去,徐贵又立刻跳出几步远,声音着急,“石大哥,看来还没走,不管用啊。”刘青余吐干净嘴里的血,“没事了。”
石城见打不着徐贵,一回头从刘青余腰上取下酒葫芦,咬开盖子就猛灌几口。王义斌立在中间看得不明白,
刚才是刘青余和徐贵二人似乎要把石城制住,可后来刘青余又让徐贵松了手,现在石城却一巴掌打了刘青余,这几人在闹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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