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卖批文啊。”
“现在是什么世道,早卖不动了。”
“那我咋办?”
“跟着我喝粥。”
“真后悔嫁你,我要离婚……”
苗爱国撩起一掌,“啪”的一声之后,一切响动突然停止。苗爱国的掌心红热了,他直愣愣地瞧着自己的手。张美凤耳朵里嗡了一阵。苗爱国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张美凤朝空中乱踢,又砸墙,还哭,边哭边“猪”、“驴”、“王八”地乱骂。骂了一会儿,发现苗爱国又不在了。于是擦干眼泪,翻开通讯薄,按个打电话。
一个老相好手机换号了,一个是老婆接的,还有一个道:“美凤,想死我了,什么,借钱?没问题,一句话!你等等,我过会儿打来。”再没动静,又打过去,就关机了。张美凤骂了他的祖宗十八代,想起最早的相好二锅头。二锅头倒是爽快:“我在家打牌呢,你快来看我。”
二锅头从一室户搬到小别墅,张美凤找了半天。二锅头开门时,只穿着裤衩,松扑扑的胸口一径稀毛。
“你不冷呀。”
“冷什么,连×都是热的。”
“瞧这急样,”张美凤进门道,“你不是打牌吗?”
“早散了。”
张美凤在屋里四下转悠,口中“啧啧”不停。二锅头得意地跟在后面。
张美凤到了卧室,捻了捻床单,径直往上一躺:“这床多大?”
“七尺的nAd3(”
张美凤道:“这床贵得要死吧。真想不到,你这只赤佬也混出来了。”
二锅头道:“关键是要跟对人。”
“你跟的‘老大’是谁呀?”
二锅头笑笑,问:“你喝什么酒?”
“喝最贵的。”
二锅头蹬蹬下楼,又蹬蹬上来,举着两杯液体道:“人头马。”
张美凤将酒杯在手里转来转去:“你现在也高雅了,”一口灌下半杯,“不怎么好喝。”
二锅头干完一杯,脸刹时红了,嘻笑道:“不好喝就不喝。”
13
二锅头出手阔绰,每次见面给个一万、五千的。张美凤使出浑身解数,但二锅头还是很快腻了,渐渐推说“有事”、“太忙”。张美凤冲他嚷嚷:“呦,没兴趣啦?老娘也没兴趣了。”挂了电话,生了会儿闷气,决定去街口的美容院,把自己弄漂亮了。
烫、修、染、吹,张美凤在美容椅上睡了一觉,醒来看到镜中的满头红发卷。她左瞧右瞧,享受着发型师的赞美,心情又好起来。就凭这张脸,怎么可能受苦?
张美凤心生一计,问发型师:“你每天都在店里?”
发型师道:“我主要在市中心做,这儿是朋友帮忙,周二晚上来带带徒弟。”
出了店,张美凤打电话:“阿姐,我有张美容卡,用不完就过期了。要不帮忙一起用?我新做了发型,特别好看,肯定也适合你。”
欢迎您转载分享并保留本文链接: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