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宴子宣的救星来了,见到青衣少女青青,那些小妖马上害怕地下去了。见小妖走了,青青很是亲昵地朝他靠近。她一靠近他,宴子宣却害怕地后退。坚持一阵,她已经与他拉近距离,几乎近在咫尺,并温柔地说:“你洗吧,我在外面帮你看着。她们绝对不会来偷窥你的,你要相信我。”她说完,就走了出去,把门一关。虽然不怕其他妖怪偷窥了,可宴子宣怕她啊,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好在过了一段儿时间,才敢跳进那澡桶子。
真舒服,好久没有洗澡了,简直比做神仙还要舒服。洗完后,才发觉他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该穿什么呢?正犹豫间,青青马上破门进来,好在他还在水桶里,倒没有尖叫出声,极度控制自己的表情。她放下一套衣服就出去了,眼睛却朝他在水下的身体瞟了眼,见她走后,宴子宣才敢出水穿衣。
其实,她作为妖怪来说也蛮温柔的,只是这只有在心里才敢想,不能让那她听到。
一夜无眠,因为让他伤心的时刻已经到来。吃过早点,最伤心的时刻还是在他不情不愿中来到了。穿着昨天试了一下的大红衣,便被小妖塞进一座很华贵的轿子里。因为身体硬邦邦地动弹不得,宴子宣没有反抗,也反抗不了。他知道动弹不得一定有原因,一定是那红衣狐狸给他昨天吃的那些点心做的怪,便发誓再也不乱吃别人不知道来历的东西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而且人也很容易忘记的自己誓言,不长记性。这时候,宴子宣真的想哭泣,可他身为男子的荣誉感把眼泪给屏蔽了,使他的眼泪消失无影,只好冷着面孔,毫无表情地随着那轿子东晃晃西摇摇。
青青始终没有再出现,虽然有点期待他来送自己一程,但自己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一路上都很安静,也看不到一丝光亮,宴子宣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觉得自己好像在飞一般。
一路上,宴子宣都在想,他该怎么办?可一直到黑山他就什么也不敢想了,因为连妖精都害怕的地方,对于人类来说,更是可怕千万倍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宴子宣随轿子来到一个黑糊糊的地方,有着几盏幽绿色的灯笼悬挂着。使他顿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头皮发麻。这地方十分恐怖,和鬼窝一般,尤其那气氛,简直可以活活把人吓死。
抬轿子的几只小妖精把宴子宣放在这十分恐怖的地方放后,就撒腿跑了,留下他一人呆在这里。在这里,宴子宣真的很害怕啊,这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的地方给他的感觉无比阴冷,仿佛在最冷的日子里只穿着单衣在冷风下行走。宴子宣打了个哆嗦,人不由蜷缩在轿子一角,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以此来保持自己身体的热量。
很惨啊,竟然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宴子宣想,这样的折磨还是死了算了,但身边没有工具,咬舌头又很痛,我干不了就放弃了。就在我放弃地十二种死法的时候,外面传来歌乐声,各色动物的鸣叫充斥在耳边。我皱紧眉头,在想外面是什么地方?
我是一个被人抓了来当“新娘”的男人,一个没有了自由的男人。可惜,我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男人,哪里有穿的花花绿绿,脸色还画了浓妆的男子。也许是累了,或许是心力交瘁,我昏倒了。也好,眼不见为净,这样就减少了害怕这种折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宴子宣迷迷糊糊地被轿子的摇动惊醒,他不知道他们又要把他抬到什么地方去,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那要他的鬼姥不要太恐怖,不然他一定会被吓死的。正在胡思乱想时,轿子又一次安安稳稳地停了下来,宴子宣在心里想这又是什么地方,希望不是那感觉很恐怖的鬼姥的住所。
轿子停下后,旁边响起脚步声,很快就安静下来,宴子宣知道那些轿夫走了,他就从轿子里走出来。强烈的灯火让他一时间无法适应,只觉得眼睛有点刺痛。也不知道那做轿子的人是不是变态,把轿子做的圆圆实实,要不是轿子门有点缝隙透点气进来他早就闷死了,倒真可以和他们成为同类了。从轿子里走出来适应灯火后,宴子宣终于可以扫视这间房子了。目光第一眼肯定是扫视眼前,可他看到的却让自己大跌眼镜,怎么高堂上坐着一男一女两名俊男美女?他有点搞不明白了,他们是什么人?是鬼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