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玩,也不能把自己给玩进去。真他妈没钱了,你秃瓢也绝对是会翻脸不认人的,别说玩,能要出来一瓢凉水喝,就算不错了。”
“秃瓢”尴尬地说:“瞧唐哥说的……这次你放心,给你备选的几个女孩,全都绝对是‘哑巴’。”
“我瞧中的,就是你的管理。”几个人在服务小姐的导引下,走进总统大套间,里面的奢华程度,是一般人所不能想像的。
“秃瓢”:“唐哥,这间房,是全浙东最好的房间了。”
唐西平把身子重重地朝庞大的沙发里一陷,故意笑着说:“我还以为,让林若诚捷足先登了呢。”
“秃瓢”说:“林老板在这里,也是蛮受尊重的。只是他不像唐哥,对钱有仇。”
看得出,他尽管存心巴结唐西平,但也并不想因此贬损林若诚。
唐西平哈哈大笑:“秃瓢,你说得对,我他妈就是对钱有仇!它让我前半辈子活得人不像个人,鬼不像个鬼,连狗见了都嫌弃,平空朝你嗷嗷三声,我咋不和鬼孙有仇!”说着话,把鞋一蹬,每个鞋里一沓百元票子。“看看,看见没有?别人说我显摆,拿钱当鞋垫,我是报仇哩!林若诚有一千个好,一万个好,但是对钱的看法上,他没有我洒脱。”
“你们两个,都各有过人之处,惊人之处。”秃瓢由衷地感叹。
唐西平:“你这话我爱听,不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为点眼前利益随便违心地贬损人,这叫够义气。我信服你秃瓢的人品,有一天你和林若诚搅在一块儿了,也同样不会说我唐西平半个不字的。”
“秃瓢”说不清是感动还是着急:“唐哥……”
唐西平伸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心思早转到了别处,用脚踢踢水晶茶几下面黄腾腾的架子道:“这是不是纯金的?”
“秃瓢”没想到唐西平的思维转得这么快,使劲咽了口唾沫,说:“我问过他们老总,绝对镀的是18K金子。”
唐西平走过去推开卧室,里面的床,宽得足可以睡下四个人,地上是半寸多厚的纯羊毛地毯。
“我看这地上睡人,都够软和。”
“唐哥要是在床上云水翻腾,不慎落到下面,还不影响‘工作’。”
唐西平顺手推开洗浴间,冲浪浴缸宽大得像个小型游泳池,里面有一个妙龄女孩,斜躺在水里朝他频笑。
唐西平搓搓手:“秃瓢,你让人家一直躺在那里,累不累呀?”
“秃瓢”一笑:“唐哥,你过去摸一下,身子软着呢。”
“我现在肚子饿,有心,也没劲。”唐西平说是说,还是走了过去,手搭上去,真是滑如凝脂,但又一感觉不对,伸手向下一摸,原来是按真人比例精心雕刻的玉人,绷紧的身子一松,说:“亏他们想得出,弄个第三者摆在这里,不是逗人家吃醋嘛。”
“这是让唐哥泡累了,靠在上面休息的。”
回到外面的客厅,唐西平说:“秃瓢,你是从乡下闯到城里发展的,我是在城乡结合部长大的,你说说看,国内国外大的小的游泳池、浴缸我都享受过,咋就没有小时候夏天在水塘里扑腾着过瘾哩?水塘里有牛、猪、鸭,水底是黑污泥,蚊子苍蝇乱飞,可人同样没一点事儿。”
“秃瓢”显然有同样感受:“不光这。我这人好吃,我们家兄弟九个,年年粮食都不够吃,饿瘪着肚子去上学是常有的事,也就是到过年家里才狠心来一锅笋干炒腊肉,那个香啊!有条件了,我发誓要把全世界的美味都尝个遍,可怎么吃,都没有那个感觉。父母全过世了,看来,想吃到最合口味的笋干炒腊肉,只能在梦里啦!”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