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对钱感兴趣。”
唐西平喜形于色:“这太好了。你放心,我在女人身上,出手绝对大方。”
春雪报以一笑:“谢谢。”
唐西平忍不住手上使劲。
“唐老板,我担心在这里碰上熟人,要不,咱们上房间?”
“我看戏,最讨厌的就是过门,走。”
在房间,春雪放好洗澡水,还细心地伸手试了试水温,把头伸出房间:“唐老板,水放好了,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还是我们一块儿洗?”
“当然是一块儿洗喽!”唐西平边脱衣服边说:“你不像我以前接触过的那些女孩扭扭捏捏。等毕业,到我的鸿运公司来。”
“行啊!如果唐老板开的价合适,我想我会考虑的。”
唐西平五洲震荡风雷激,床上的功夫是景阳冈的老虎———猛三扑,趁他懒洋洋的时候,春雪早穿好了衣服。“唐老板,我这就先过去了……”
唐西平明白春雪的意思,随手从包里掏出一扎百元的票子递过去,说:“春雪真是思想新潮。”
春雪飞快地把钱朝包里一放,觉得再说任何话都是白费口舌,浅然一笑,伸手在胸前一晃,像一条鱼,倏然从拉开的门缝里闪走了,“拜”字有一多半,被挤在了门的外边。
唐西平摇摇头,一笑,抬脚在床上踢了一下:“妈的,真是都想得开啊!”
在临河市公安局上上下下,都知道刘芳办案骨子里有一股狠劲,只要是她接手的,最后必然水落石出,决没有中途轻易罢手那一说。“道”上的人这样形容:不怕案子重,就怕刘队碰。一旦让她盯上,就等于粘上了,较上劲了,想甩掉是没有可能的事。这次,让项小明真切领教了。
刘芳首先找到当地警方,南方市局刑侦大队长邢远。两个人是同班同学。此前不久,本市曾发生一起大白天在闹市区杀人抢劫银行案,案犯作案后潜逃到临河,因为刘芳全力配合,使案犯很快得以捕获。感情是相互的,加上还有同学这层私人关系,对方也给予刘芳最大支持,动用大量警力,对所有建筑工地进行了拉网式排查。建筑工地不同于宾馆,民工白天分散在高高的脚手架上,晚上四散各自找地方凑合过夜,工头根本不做登记,民警也不好爬高上低去一个人一个人核对,接连无果在情理之中。恰巧该市这当儿发生了一起灭门焚尸的惨案,惊动了公安部,市委、市政府给公安局下达了限期破案的死命令,作为同学,邢远只能对她说抱歉了。刘芳一个工地一个工地找,饿了就买份盒饭,有时干脆一手拿着烧饼夹豆腐串,一手拿着矿泉水,边吃边走,遇到有北方特别是临河口音的人,就攀老乡,细细打听。最后,目标锁在滨海风情楼盘工地上。这是外资在这个城市开发的迄今最大的一桩商住楼项目,一下子开进去十多家建筑商同时开工,一眼望去,林立的脚手架看不到边。她有一种预感,项小明已经嗅到了警方在追捕他的味道,有意识地开始了捉迷藏的游戏,单独一个人,刘芳早已放弃了“毕其功于一役”的打算,干脆应聘,当上了工地安全监督员。她“假公济私”,一幢楼、一幢楼地找,终于,在一天晚饭哨子刚刚吹响的时候,把项小明堵在了脚手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