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沉和林若诚,几乎同时走到客厅中间厚厚的纯羊毛地毯上,架子一扎,同时抓住了对方的胳膊,较劲扳起跌来。几番较量,酒劲儿没有全过的刘沉倒下了。林若诚也不拉,闪在一边。刘沉一语不发,从地上一撑起来,两人同时伸手,又搭在了一起,这次倒地的是林若诚。随着时间朝前伸延,两人的喘气声越来越粗,最后,双双松手平躺在那里。
沈娜:“怎么,都不驴踢了?”
因为每次过后,林若诚都要笑着来一句:“咱们是两头拴在一个槽上的叫驴。”并得到刘沉的认同。沈娜就又可气又可笑地称两个人的较量为“驴踢”。听到这话,两个人对视一眼,站了起来。
刘沉说:“若诚,我信你的话了。”
林若诚说:“不信,我们就接着来。”
刘沉摇头,说:“你知道,是谁把你和宋琳在一起的照片夹到沈娜书里去的吗?”
林若诚和沈娜几乎同时问道:“是谁?”
这些年,这件事始终是缠绕在两个人心头的谜。
就在这时,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抄起电话,传来刘兆和焦急的声音。
“刘市长,总算把您给找到了,打手机,关机;打电话到东阳,不在;打到临水乡,又不在……现在总算找到了……”
刘兆和是个稳重的人,或者说是个好脾气,如果不是火烧眉毛,不会急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沉不高兴地说:“刘兆和同志,你先啰嗦这么一大篇,就是有重要的事,也给你耽误了。”
刘兆和忙道:“是是……刘市长,是这样,熊灿不知从哪儿得的消息,猴急猴急地连夜朝外搬家,被职工发现后给拦下,可能是这小子———我猜———嘴太狂,把群众给惹火了,汽车被掀翻,家具被砸烂,接着,群众冲到他的办公室和家里……”
刘沉头皮一炸:“人怎么样?”
“只有那个叫夏大虎的保卫处长,为表忠心充大,让揍了,熊灿趁机躲到一个仓库里,被群众围个水泄不通,说再不出来,他们就要开铲车朝里冲。”
“我马上就赶过去。”刘沉这边刚放下电话,旁边的红色保密电话跟着响了起来,他一把抓起来。
是白向伟的声音。
“刘沉同志,远方的事知道了吗?”
“白书记,我已经接到报告了。”
“你现在马上赶到市委值班室,并和我随时保持联系。”
“白书记,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赶往远方的路上。”
“那里的情况我比你熟……”
嘟、嘟、嘟……对方手机早挂断了。
刘沉快速摁电话键:“兆和同志,我是刘沉,马上派一辆警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家里……”
林若诚摁断电话:“刘沉,我知道你想抢时间,可警车会激化群众情绪,还是我送你去。”
“好吧。”
走到门口,刘沉突然转身,对林若诚和沈娜说:“那个人,是我。”
奔驰车的优良品质得到了充分展现,像风一样瞬间冲到了大门前,这车速岂止十个五公里,激怒的武警一边挥动红旗一边放栏杆,刘沉沉着脸:“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