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穿着丝绸睡衣坐在沙发上,烟上吊着长长的烟灰,一动不动,落地灯倒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唐西平尽管心里早急得上了火,还是习惯地先把门关上。
“孙大市长,你一个人坐这儿发什么愣,打禅?”
“等电话。”
“沈书记的吧?我也等了一夜。”
“我知道,否则,你也不会一大早朝这儿跑。”
“你说,平常临河针眼大的事,他都那么上心,这次远方出这么大的事,他倒一言不发了。”
“你不就惦记着远方的地嘛,放心吧,拿掉熊灿,厂会死得更快更透。”
“那是,白向伟、刘沉他们现在就是有心给它输血,也找不到血管。”
“我担心的是,白向伟、刘沉他们想借熊灿,来做沈书记的文章,想在临河一举抹掉他的痕迹,好开创他们的时代。”
“说句良心话,刘沉这个东床,这些年没少受压抑。”
“毛主席他老人家讲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要不这次他会跟老泰山掰腕较劲?”
“你这次可要抓住机会,你比刘沉的年龄还要大两岁,再提不上去,就该等着退休了。”
“我能不知道这些?!”
“心动不如行动。刘沉知道你已经背叛了他,一旦他和白向伟联手,你就不进政协进人大了。”
“我在临河多少年?比他们两个谁的根都要深,把我逼急了,两个一锅儿端。走,咱们现在就上省城,我还不信熊灿的事,他老人家就一点都不急。”
唐西平站起来。
“还有闫明那里,要叫他想法通知到熊灿,张口越早,死得越早。”
“我已经给闫明打过电话了,熊灿,也不是一只笨熊。”
两人要走,唐西平忍不住笑着问:“你这地上,是和谁发生了搏斗?”
孙庆不在意地说:“何燕,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