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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鬼派

扑通一声,几许水花。世界是暗的,人是茫然的,未来又是什么?

“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等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地,自古及今,其道一也。”(摘至《鬼谷子》)一名老者对着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念道。“天下自古以来便是无道,而有甚人者执以替天行道,迷惑众生;而有甚人者执以天下无道,唯我独尊。人活在世,有岂在于有道与无道?我的世界,我便是道。”

“师傅,却不知这人活一世是为了什么?”少女天真的问道。

“轩儿,你还小。如此道理你怎能懂得!人活一世,大凡不同。有人活着为了权势,有了活着为了金钱,有人活着为了生活,有人活着为了自由,尽皆一个‘欲’字。然则却因人所处的环境,所经历的事情,所面对的生活的不同而不同。你可明白?”

那位被唤为轩儿的少女摇摇头。

“不可填满的是欲望,不可攻破的是愁城。等你长大了你自会知道。”老者捋捋胡须,“那个人醒了么?”

“暂时还没有。”

“痴儿,痴儿。”

一条静静的河流静静的从森林流过。一片若大的森林,原本以为没有尽头,没有想到,在森林中间却是一片平地。两座小屋,静静的矗立在这罕见人烟的地方。一条清溪,竟是唯一陪衬。

人生几何,哪里才是尽头。茫然的梦,茫然的人。

王忘魂浑身鲜血,持剑撑地。王令在远处不停的跑阿跑阿,可是,怎么也跑不到父亲身旁。伸手去抓,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不…”王令一身冷汗,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

“这是哪里?”王令暗暗想到。环视周围,悍然一个“鬼”字印入眼帘。

“鬼神教?”王令不禁想到。

“你醒了拉?”一位美丽且优雅的少女,从门外走来。

王令端视着她,不禁有点脸红。秀长的双辫,娇小的脸庞,深邃迷人的眼睛,微翘的鼻子,樱桃般的嘴­唇­,画一样的人物,画一样的少女。王令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又转回来看着少女。怯怯的问道:“你是谁,还有这里是哪里?”

“那你又是谁?”少女反问道。

“是我先问你的,你自然要先回答。”害羞的少年,迷人的少女。

“好把,我叫墨轩,墨轩的墨,墨轩的轩。你呢?”

“墨轩,好名字。”王令低头暗暗说道。“喂喂喂,我问你呢。”

“王令,王令的王,王令的令。”

“…”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有个‘鬼’字,难道这里是鬼神教?”

“鬼神教是什么?这里是鬼派。”

“鬼派,鬼派。什么?你是鬼派的人?”

“正是,我便是鬼派唯一的弟子。我的师傅便是这鬼派的掌门,鬼夫子。怎么,你也知道我们鬼派么?”

王令记得父亲的曾经说过,七百年前的大战。虽然与自己相距甚远,但是依然能触动神经。

“七百年前…”王令还没说完,便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往事不重提,又何必耿耿于怀?”一位老者走来。

“你是?”王令问道。

“鬼夫子。”墨轩淡淡道。

人生或许总是充满巧合,不知是不是上天的故意安排。

“这位霸天门少侠,我们鬼派这七百年前之事,你可知否?”鬼夫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霸天一门?七百年之事又是如何?”王令回答说。

“哈哈哈,你就没觉得少了什么么?”

王令却不知所指,左右寻视,却发现霸天剑不在身旁。

“霸天剑,还我霸天剑。”王令激动的喊道。

“此剑有魔道之气,难道你不怕歪入邪道?”

“天下不仁,又何有正邪之分?”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若你要时,自可来向我取。不知你是否想要知道这七百年前之事。”

“请讲。”王令控制住情绪。

“七百年前,吾师学道当成,年青气盛,难免争强好胜。乃独自上霸天门挑战,不料却被­奸­人所利用,险些害你霸天一门不复存在。幸亏吾师及时醒悟,使你霸天一门免于死难。吾师当此事后,便把鬼派隐居于此,如今已七百年已。江湖纷争,早已不与我们相关。今日遇你,便是鬼派与霸天门的缘分。”

“你的师傅?”王令惊讶的张开嘴。“不知夫子在此多少年矣?”

“记不清了,总该有个四五百年了把。”鬼夫子叹了口气。

王令依然十分惊讶,“不知夫子欲还我怎样的人情?”

“哈哈哈,老夫一无所有≡然不能给你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若你想学的话,我可以倾囊相授。鬼派法术,不敢称天下第一,但也与众不同。”

“哈哈哈,我霸天法术独树一帜,又为何要学你鬼派法术?”

“天下法术本同源,然则为何却分各门各派?自是这修炼方式不同,技法不同。你霸天一门自是阳刚霸道却属杀技,而我鬼派一派却是有杀技又有救技,掌控生死。登仙入神有何不可?”鬼夫子笑道。

“当真如此?”王令不敢相信。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鬼夫子笑道,“轩儿,好好招待他。”

“是。”墨轩兴呵呵的应了一声。

而后,悄无声息的,鬼夫子就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什么?人呢?”王令喊道。“走了,鬼派法术,瞬移。”墨轩偷笑,像是笑这个不知所谓的少年。

鬼派,天下最神秘的门派。鬼派传人,通常只收两名弟子,待弟子学成离去,再行收徒两名。当今天下欲进鬼派者多矣,但几乎没有人能够找到鬼派的所在。而鬼派传人收徒却也是靠缘分。悠悠人世,缘分与运气却也难得。

王令不知她笑什么,也乐呵呵的笑。“你笑起来真好看。”王令害羞的说道。

“额,那就是我没笑的时候不好看了是把?”墨轩反驳道。

“不是,不是。笑和没笑都好看,真的好看。”

墨轩本已有点生气,听此一话,不禁扑嗤一笑。

“小小年纪就会取悦少女,长大之后必不是好东西。”墨轩表面生气的说了这么句话,心里乐呵的。

自出生以来,这是她见到的第三个男子。第一个,父亲。第二个,鬼夫子。

往事不重提,谁的过去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悲剧呢。把握当前,又有谁能够做到,是是非非,终究难辩取舍。

王令打点了自己一下,竟然全是伤口。不由叫了一声,“不知他们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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