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下午,我坐在蔡如佳的“POLO”的驾驶座上。她坐在我的右边的副座上。我的左手紧攥着方向盘,右手使劲地按着挡位,不知是该往前推还是往后撤。而蔡如佳的一只缠绵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这只手上。她不停地说,别紧张,开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我却浑然不知。
虽然是冬天,并且在这个城市冬天的上空总是在散发着忧郁的气息,但是我还是认为这是一个学车的天气,最起码阳光不像夏日那么刺眼。即便我现在很是紧张,也是为了抵制车内暖风所带来的困扰。这个周六的下午,没有甲A联赛或是什么其他的体育赛事,所以我和蔡如佳选在这个体育场门外的旷地上练车。她不断地为我讲述着哪一只脚踩离合,哪一只脚踩油门(我还尚未搞懂离合器的用处),还不时为我传授一些驾车的经验。渐渐地我开始觉得开真车与开卡丁车十分相像,我很快就像那么一回事了。于是,在没有询问蔡如佳的意见如何时,我便将车卡着路边停了下来。我可以感觉到车的外沿与马路沿边也就只差0.01公分的距离,“POLO”停得很完美。
“哦,你会停车了。”蔡如佳显得有些吃惊,就像个小女孩一样天真。
“当然,这没有什么难的,就像是开卡丁车一样简单。”我想抬起双手比画着告诉她,才发现她的一只手正轻轻地扶在我的右手上,我抽不出手,尴尬地笑了一下,但她并没有注意到。
“还简单呢?真会吹牛,刚才还死死地抓着方向盘,一点也不灵活呢!”
“哪有的事,还不是师母坐在我的旁边我紧张嘛!”
“不是说好了的,不要管我叫师母的吗?”她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一点我看得出来,即使我才刚二十岁,但她也不过二十六七岁啊!虽然她的老公是我的老师,一个年届六十的老头。
“对,说好不叫师母的,叫你如佳姐。”
“嗯。”她笑嘻嘻地答应道。
天开始暗了下来,车内的暖风让人有点憋闷。我摇下了车窗,然后回过身子,去够放在车后座上的上衣外套,里面装有我的一包“三五”香烟。我为自己点燃一支香烟,这时,一阵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将烟头的火光吹得很亮。蔡如佳看着我放在车前驾驶台上的香烟,也拿了一支为自己点燃。我有点吃惊。
“如佳姐,你也抽烟?”
“不行吗?”
“不不,只是有点奇怪。不过这也好。抽烟的女人有品位,抽烟的男人品位不高。”
“呵,你真是个小男孩,竟还有这种论调。抽烟不分什么男女,我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的。”
“你现在心情不好吗?你一直不是都很高兴的吗?”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便向窗外看去。外面有一对老年夫妇相互搀扶着在隆冬中漫步。
“真是奇怪,别看姐年龄比我大几岁,却像是个小女孩,心情忽冷忽热的。”我自言自语地说。
“难道不可以莫名地伤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