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好冷的。”她说。
我点了点头说:“这样的温度才适合穿貂皮嘛。”
“可是我里面穿得太少了啊!”蔡如佳娇嗔道。我浑身像是过了一层电。她瞟了一眼摆在桌上那封赵燕水淼寄来的信,面无表情地走到我的面前,一笑说:“你看。”
瞬间,那件厚重的貂皮大衣滑落到被扔得满是烟头的肮脏的地板上。屋里的日光灯变暗了,有两颗“原子弹”被扔进了我的宿舍,把我的脑袋“轰”地一下给炸开了。
蔡如佳大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也就是说现在她正全身赤祼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惊诧地问道:“你真的不冷么?”
“冷,当然冷啊。”说着蔡如佳双手便向我的脖子揽了过来。我倒退了一步,差一点被凳子绊倒。这时屋外的楼道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手心变得有些粘,出汗了。但很快,嘈杂声平息了,楼道里再次变得安静。看着蔡如佳赤祼的身体在渐渐地向我靠近,我像是被武林高手点了|茓位,全身麻酥酥的,不听任何使唤,很难做出任何的反应,只是能感觉到她的双手像对钳子把我的脖子扣住。当然,这对“钳子”之所以能把我扣住,完全在于它是软软的、光滑的。不知何时屋里有了一阵风(很是奇怪,窗户与门都关得好好的)。赵燕水淼的信先是被吹到普罗米修斯的脸上,又从他的脸上滑到地上,飘进了床下。这时,屋外的雨夹雪停了,却狂风大作起来,天依旧黑得要命。楼道像是个通风管道。风使劲地撞击着房门的同时也把我的|茓道解开了。但我没有搬开夹住我脖子的“钳子”,只是把嘴贴在蔡如佳的耳边轻声说道:“师母,我的室友就要回来了。”她的双手从我的脖颈上滑到了双肩上,她低下了头。我拾起地上的貂皮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并蹲在地上,一个扣一个扣地为她系好。她扭过身子,不再看着我的脸。
“丁一,你会后悔的。”
说罢,她便迈着大步离开了我的宿舍。看着她裹着貂皮大衣离去的身影,我觉得那件大衣就像是现在的楼道,冷风直从下摆处灌进去,针扎着她的祼体。我叹了口气,弯下身去捡刚才掉落在床下的那封信。而我却发现刚才落到床下的只不过是一张废纸,那封信一直在书桌上被普罗米修斯的身子压着。突然,屋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他说:“屋里这么黑还不开灯?”我退后一步,抬起头看了看悬在屋顶的日光灯,原来灯一直就没有亮过。
灯亮了,我看清了来者是我的室友。这时,我后悔了。我冲着还站在门口的室友摆了摆手说:“关上灯吧,我累了,想睡一会。”灯闭了。
躺在床上,蔡如佳赤祼的身体出现在我的眼前。那犹如珠穆朗玛峰一样的洁白高耸的双|乳,尼罗河平原般富饶平坦的小腹和那不可目测尚未探索的神秘沼泽,上苍塑造的一切美丽和神秘,都一一重复在我的眼前。
我后悔了。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够过桌上的信件,将其扔进了抽屉里。抽屉被合上后,里面变得就像现在外面的天空一样漆黑,我决定去找一趟李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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