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她从蔡如佳的手中接过我的手,“吃点点心,喝点热茶会好受一点的。”
她一只手抓着我的手,一只手抓着蔡如佳的手走进了客厅。我们在茶几前坐下。桌上摆着一个水晶花瓶,花瓶里面Сhā有一束白玫瑰花,花瓶左边摆有一碟松饼,右边是一个画有耶稣“五饼十二鱼”故事图案的精美茶壶和几只茶杯。
独眼龙男仆为我倒了一杯热茶摆在我的面前。他腰间的围裙一尘未染。我端起了茶杯细细品了一口碧绿色的茶水,它没有像红酒那样给我剧烈的刺激,反而让我的嗓子感到一阵清凉。我将茶杯放下拿起一块松饼放进嘴里。松饼的酥甜麻痹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直至我感到有一阵头晕,觉得自己在太空中飘荡。我已听不见坐在身边的蔡如佳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那个老女人松弛的脸皮在一点点地脱落,变成了一个男人。蔡如佳的父亲却摘掉了系在他脖子上的那个花色领结。蔡如佳在那里哈哈大笑,我感到太美好了。
我猛地爬起身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我又一头栽到床上,看着天花板。
“你昨天晚上喝得多了,一个人躺在宿舍楼门口,是我把你扶回来的。”一个室友站在我的床前,俯视着我。
“喝多了,昨天我喝酒了?”我自言自语,重又爬起来,浑身摸索着,表示着我的惊诧。那身西装被整整齐齐地挂在床头上,毫无皱折。我抬起头看着室友很茫然地问道:
“真的是你把我扶回来的?而不是一个女人送我回来的?”
“女人?!”室友听了哈哈大笑:“你不是在做春梦吧!昨天你一只手握着个‘燕京’瓶子,一只手攥着一本书,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躺在楼门口,要不是我,你早冻挺了,还女人哩!哈哈哈哈……”
“书,什么书?”
“这本。”室友从书桌上拿过来扔到我的床上。
我拿起这本书一看,竟然是《基督最后的诱惑》。
“没什么事,我先上课去了。你休息吧,我会给你请假的。”室友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走了。
我愣在那里。这本书我本来弄丢了,昨天我是要去买的,可还没有出校门便被蔡如佳叫去见她的父母了。可我又是怎样回到宿舍的?况且我没有喝多少酒,至少我没有喝多,记得昨天我只是抿了一口葡萄酒和一口茶。我现在必须马上找蔡如佳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摸着书的封面,感觉不如原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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