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山神三试（下）.read-ntentp*{font-style:normalfont-weight:100text-de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nten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这是个幻境。

苦逼的是我明知道这是幻境却不能破之而出。

我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忘记了。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打碎这面墙。

我一次次的用着六十四卦印，除了乾字天部以外的七部我都用的滚瓜烂熟，我甚至使出“地雷复”与“地火明夷”这两个防御之法用自己去撞墙......然而并没有什么蛋用。

我曾经疯狂过，毫不停歇的将四大攻击卦印接连使出，致使自己丹田紫气不足，昏迷过去，醒来之后又是一套，再昏迷，再打......我不知道我用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自己昏了十五次。

我也曾经安静过，靠着墙坐下，思考我遇到的问题，和如何面对这面墙。它是我的敌人么？它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伫立在那里，可能很早以前就在这了吧，我对它来说也许只是个从异世界挑衅来的蝼蚁。它是我的朋友么？它让我靠在它的身上，倾听着我的问题和自言自语，用沉默来安慰快憋疯的我。

这一次，我站起身来，抚摸着它，我以前并没有如此细心的来触碰它，它的手感像村口斑驳着时间刀痕的老墙，那么粗糙，却让人安心。

“老家伙，你也沧桑了？”我笑着。指尖划过砖缝，它好像也有生命，用土坯摩擦着我的手指，力度渐渐加大，像一个孩子般，想拥进我的怀抱......

靠，这墙要倒！

我想躲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只能感受到我摸到的那堵墙把我淹没。

虚空还是虚空，黑­色­还是黑­色­。

但为什么我再次醒来时在我的家里？

“小澈，醒啦？”醒来后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我家熟悉的房梁，熟悉的旧相框，熟悉的床头柜，娘坐在床边，看着我，我能听得出这四个字中包含了慈爱与关心，我应了一声，偏过头，透过微冷的窗，看外面那颗枣树上的叶子已经落了一半。

哦，是秋天。

我躺在床上，被子厚厚的堆在我的身上，很暖和。我问娘。

“娘，我这是咋了？”

“你忘了啊，你今天非要去看王老爷子下葬，在山上摔了一跤，头磕破了，还哭了呢。”

“哦，这样啊。”

“小男子汉还会哭鼻子，真羞。”娘伸出手指，刮了下我的鼻子。

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不满的用小手抓住了娘的手指，对娘说。

“娘，我想下地。”

“嗯，我去把鞋给你拿过来。”说着便出了里屋。

我坐起身，向周围看着，都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我的对面是一面镜子，那里面有一个脸红扑扑，大眼睛的小男孩，是我，江澈。

“要是让崔亦芸看见我这副样子，哎......”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崔亦芸......是谁？”

“来，小澈，鞋。”娘走进来，把鞋穿在了我的脚上，是一双小布鞋，前面还绣着一只小老虎头。

我没有再去想那个“崔亦芸”，穿上小虎头鞋就去找隔壁的二牛玩了。

日子过得很快，我过完了七岁的生日，上了小学，认识了三个小逗比，一个叫朱尔铎，我爱叫他“老猪”，一个叫张猛，是我们的带头大哥，还有一个书呆子叫郭智。我们三个玩得很好，三年级时我们还去水库游泳，郭智这小子非说他是“冀北水库小银龙”，给我们逗得够戗。日薄西山时，我们躺在水库附近的一块大青石上休息，我的脑子中突然多了许多没有过的记忆。

断涯，铁掌水上飘，秦觞，白玉会......

“啊！”我捂住头痛苦的大叫了一声，这些记忆是哪来的？秦觞......这名字真熟，但他是谁？断涯又是什么，我眼前为什么会有千万道耀眼的银光？白玉会，白玉会......

我嘴里默默的念叨着“白玉会”这三个字，老猪过来用力的摇着我的肩膀，大哥和郭智也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可我偏偏不能回应他们，直到老猪一捧水泼到我的脸上，我才平静了过来。

“我去，澈哥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们啊。”老猪拍着胸口，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他们三个一看我这样也没有什么心情在外边继续疯了，坐了最后一班到学校附近的车，就回了宿舍。

我躺在硬板床上，一只手不自觉的攀上了脖子，想要去拿一样东西。什么？我看着光溜溜的身子，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个动作。揉了下太阳­茓­，想让自己睡下，嘴里默默念道。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我在背什么？

好吧，这回是彻底睡不着了。我将被子一推，坐起身来，按摩着略有酸涩的眼睛，再次想到了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