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板娘再细谈得知,这茶峒的胜景古迹除香炉山外,过去还有很多,比如城西南有天王庙,城北有马王庙和水府宫寺塔,还有万寿宫、禹王宫、慈云庵、昭忠祠、观音堂,城东有茅庵等等。这些名胜古迹大都为寺庙庵堂,说明信教的风气很盛行。这里的教派主要有儒教、道教和佛教。居民信仰鬼神的很多,据说,以往行香朝庙赈济的法事举办得最为隆重。朝庙行香时,由七八个道士穿着法衣引路,后面跟着乐队和地方士绅,每人手里捧着装经书、木鱼、香炉等物的木盘,把所有的庵堂庙宇都要朝拜完毕才回天王庙休息。到晚上则举行赈济。赈济有两种,一种是陆上举行,办法是选一台地,由道士在摆满各种贡品的台上做法事,然后烧化纸钱,泼洒水饭。另一种在水上举行,由道士在一大木船上先做法事,然后从船上放下一块块木板做成的荷灯,上点蜡烛,周围放置钱物,荷灯放入水中,任水漂浮,等灯放完,会游泳者即可跳下水去抢荷灯。据说赈济后,陆上水上的孤坟饿鬼受了超度,就不会再危害地方,而保证一方安宁。没有了灾害,来年就会五谷丰登。解放后,象这样祭祀鬼神之类的迷信活动早已停止,但烧香拜佛之类的宗教信仰活动仍然自由。香炉山的烟火未绝,各方游人爱到此处寻访古迹胜景,这也是边城茶峒仍具很大魅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4我想寻找茶峒边一个历史人物的旧居,这个人名叫侯凤岗,解放前曾当过茶峒乡长。
一位妇女热情地给我们带路,来到镇中心街上一栋旧房前对我说:“这就是你要找的侯凤岗乡长的家!”我非常惊异的打量着这所旧房,没想到过了几十年的风雨,这房子竟然还保存完好。
据我所了解的历史,1937年时,边城茶峒曾是川湘黔鄂四省边区革屯抗日军集中整编时驻扎过的地方,这支革屯军的首领是吴恒良和隆子雍。当时的茶峒,还驻有国民党独立34旅罗启疆部的一个排和乡公所的若干人枪。隆子雍带几个人乘一个夜晚潜进此镇,与乡长侯凤岗展开谈判。侯凤岗开始顾虑重重,他不想和革屯军纠合在一起,但又不敢得罪这些人。当晚安排隆子雍住在堡子里的顶层上,不料,第二天清早隆子雍在堡子顶上Сhā上了革屯抗日军的大旗。这下使得众所周知,迫使侯凤岗不得不同意接纳革屯队伍入驻茶峒,同时让自卫队保持中立。那独立34旅旅长罗启疆,原本就同情革屯军,支持过隆子雍的革命活动,其部下此时自然也保持了中立。就这样,革屯军在茶峒驻扎了一个多月,直到革屯谈判成功才接受整编开赴抗日前线。
在古镇茶峒,三省接壤的人们往来密切、相互合作、相互支持的事例还有不少。如今,这里周边的人们的交往更加增多,关系更加和睦友好。独特的自然景观和淳朴自然的民风民俗,使得边城茶峒一直保持着迷人的魅力,外来游人看好这个风光宝地,前来游览的兴趣就必定会长盛不衰。
十九、王村印象
王村是湘西4大古镇之一,亦是猛洞河风景区的一个重要景点。
10余年前的一个夏日,湖南省少儿出版社在大庸城区举行过一次全国业余作者笔会,我作为应邀作者之一参加了这次会议。期间,由主办单位专门组织作者游览猛洞河,我于是有幸第一次到了王村。那一日游完猛洞河后,我们回头到王村停留了约2个多小时,我和来自上海的一位作者及出版社的张编辑等一起,结伴游完了长长的青石板铺成的古镇小街。那小街从酉水码头盘旋而上、蜿蜒五里才到山顶。街道两旁,倚山而建了许多明清时代的老房子,其中还不时点缀有几栋吊脚楼,看上去很具土家族的住房特色。那时的王村,又因电影《芙蓉镇》在此拍聂不久,各地慕名而来的游人络绎不绝,古镇街上各家商店或旅社都纷纷打出“芙蓉镇”之类的招牌,尤其是刘晓庆吃过的米豆腐风糜一时。我们几位选一店家,也各自品尝了一碗,觉得其豆腐滑嫩爽口,味道确实很美。
游完古镇街道,我们还在镇上的花果山专程参观了有名的溪州刺史彭士愁与楚王马希范所签订的停战盟约,就是因为这个盟约的订立,才换来了永顺土司制的建立和八百年土司统治的稳定局面。清诗人唐仁汇有记铜柱的诗云:“蛮烟瘅雨马前空,日月初开一片铜。高持酉山云向北,俯临辰水浪朝东。倚天紫气分长剑,扑地苍崖拥短虹。想见土酋环柱泣,铙歌鼓吹满西风。”另一首又云:“千年铜柱壮边陲,旧姓流传十八司。相约新年同摆手,春风先到土王祠。”从这首写铜柱的诗中我们可以体会到,这古老的铜柱,是前人留下多么珍贵的历史文物凭证。
告别王村,转眼我已多年没再去这个古镇了。2002年元月下旬,我与友人罗兆勇从古丈去永顺,途中在王村下车,第二次又到该镇游览了一个多小时。这一次,发现小街两旁修了许多房子,或许是进入寒冬的缘故,街上的游人比上次要少了。又获悉那溪州铜柱为防人破坏偷盗,现已移至街上的民俗博物馆中,游人只要花点门票就可以进去观览。
王村古镇的山顶又修了新的公路,游人到此,要中转乘车去永顺、去古丈或去火车站乘车都十分方便。王村的历史已很古老悠久,据说汉朝时这里就设过酉阳县,而此地出土的文物,亦有秦汉年间的壶、鼎、罐、镜等铜器,这些文物都足以证明,王村古镇的历史,至少在2000多年前就已兴盛了。而今,正在大力开发的旅游事业,给这个古镇又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古老的王村必将会变得更加兴旺昌盛。
二十、塔卧遐思
出永顺县城往北,朝桑植方向行约40余公里,迎面可见到一座落在山岭间的热闹集镇,此处即是塔卧——一个以红色革命纪念地闻名于世的地方。
1934年12月10日至1935年4月12日之间,中共湘鄂川黔边省委和省革命委员会曾驻扎于此。
塔卧镇的丁家院子,有一处木质结构的三合院子,面有1000多平方米。当年曾是任弼时、贺龙等人住过的地方。另有雷家大屋以及田家湾、曾家院子、涂家大屋等地,曾住过湘鄂川黔边省革命委员会、省军区、省保卫局、省供给部、省卫生部、省无线电台等众多从属机关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