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红妆,万般繁华。在这奢靡迷乱的京城,飘荡的是江湖的刀光剑影,挥洒的是官场的纸醉金迷,而纳锦阁的名声在这样的凡尘中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离别处。纳锦阁,相见时难别亦难,归去路,韶华如光,只恨今宵苦短。
纳锦阁原名凤缘楼,是京城最大也是唯一一家男妓馆,而它的名字也是因当下最红的头牌苏纳锦而更名的,显然沾上了苏纳锦的名字纳锦阁的生意如日中天,几乎红遍了大江南北。
不过如果你到了京城问,“纳锦阁怎么走?”人家一定会嘿嘿一笑问道,“老兄,你哪人?一定是莫名而来的吧,顺着这条街走,最气派的那个就是纳锦阁了。”
如果你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外地的?”那人一定但笑不语,没关系,我告诉你。因为在京城的皇室子孙的口中纳锦阁还有另一个名字——“然亦轩”。
提起然亦轩就不得不提一下纳锦阁的两位绝色老板,大老板苏亦然,二老板苏亦轩。据说他们刚到京城时曾轰动了整个京城的男女。温文儒雅,举手投足都透漏着贵族般高雅气质的苏亦然,以及外表冷酷却有着一张魅惑众生的面孔的苏亦轩。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么两个绝世美男在京城刚刚落脚不久竟然就公然开起了男妓馆,不知乐坏了多少达官权贵。可让人失望的是作为老板的两人很少露面,更别提接客了。即便是接客二位的金额也高的让普通人望尘莫及,据说宫里的六皇子曾花一千金买苏亦轩一曲,而从此这位六皇子便被苏亦轩迷得神魂颠倒,声称此生非苏亦轩不娶。
六皇子的公开出柜非但没有遭到人们的排斥,反而因其痴情成了京城大家闺秀的倾慕对象,更有些性格豪爽的女子说,“嫁不了苏亦轩起码也要嫁给一个像六皇子这么有眼光的人。”简直让人惊叹不已。
相比之下,苏亦然的接客条件便更加苛刻了,只有两条。一有钱,二我喜欢。这第一条就已经挡住了大批如潮水般的爱慕者,而这第二条就更像是丝绸滤沙一般,能让苏亦然看上的人又是少之又少nAd1(
接客是一回事,上床又是另一回事。没人敢强迫那两位,就好像是大众情人受伤了,那千百万群众就会前仆后继的冲上去。不信的话,您往这儿瞧,看见墙角那个精神错乱的乞丐没?据说是在大街上冲上去摸了一下苏亦轩的手。
在如此苛刻的情况下,凤缘楼也一度走向了低谷。直到三年前苏亦然第一次宣布将每年的五月初七定为春锦会,并亲自接待开价最高的人,这才缓解了群众的不满。
提起三年前的春锦大会,最让人难以忘怀的还是苏纳锦。才12岁的苏纳锦第一次被领到众人面前,一舞《红裳》不知迷醉了多少人。
苏纳锦的出现彻底的挽救了走向低谷的凤缘楼,接客三天便一举夺得京城第一名妓的头牌,那之后的几个月,京城的老百姓就突然发现,咦?这凤缘楼什么时候改名叫纳锦阁了?
请苏纳锦接客的价格也是相当贵了,大约是京城花魁的五倍,可苏纳锦偏偏又是那种让人又爱又恨就是无法割舍的类型,越是相处越是着迷,每年前来给苏纳锦赎身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可苏纳锦就是不同意。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又没有签卖身契,你给我赎什么身啊!”那副“我是自愿的”的无辜表情让老一辈不禁摇头叹气。
纳锦阁就这样在中经营了十年,有一天京城的百姓忽然发现,苏亦然性情大变,经常在街角闲逛,到处和姑娘们搭讪,用不久,就会看见一脸冰霜的苏亦轩铁青着脸带着打手把苏亦然拖走了。
刚开始苏亦然还会高呼救命满口脏话,时间一长就连反抗都懒得做了,悠哉哉的被拖走,第二天再悠哉哉的出来继续闲逛。京城的老百姓传言苏亦然是被什么给附了身,这件事在当时传的沸沸扬扬,不过没多久大家也就都习惯了。
饭照吃,地照种,纳锦阁仍然开得生龙活虎,追求苏亦然的人也是只增不减,纳锦阁就这么迎来了第二个年头的春锦大会nAd2(
京城天乐府邸
一白衣男子站在堂厅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随口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黄金万两,刚点清。”身后一年轻管家模样的人看了眼自家少爷有些不高兴的嘀咕,“公子您真的要去吗?就算他是满月国第一美人,黄金万两也太多了吧?”
“多?齐源你不懂。跟这江山比起来,黄金万两可是九牛一毛。”男人转过身,透过阳光,深邃的双眸中似乎有红色的雾气飘荡。
“公子,这又不是江山。”没理会齐源小声的抱怨,男人径直走出了庭院。
这天的京城格外热闹,从半个月前京城就汇聚了来自五湖四海的高官贵族、名人异士,就为了在今日纳锦阁一年一度的春锦大会上目睹一下苏亦然的风采。
纳锦阁的大厅中人来人往,苏亦然从三楼的房间向下望,黑虎跟玲儿正忙的不亦乐乎,整个纳锦阁热闹的就像他要成亲一样。
今个一早苏亦轩就离开了纳锦阁,这倒是让苏亦然松了一口气。这一年来苏亦然每天被苏亦轩强迫习武、读书,日子过的比当年高考的时候还苦,起的比鸡早,睡得比耗子还晚,偷懒还要挨抽。
看苏亦轩一副天女下凡的样子,抽起人来简直就是心狠手辣,他房间里有好几根细软的树枝,根据犯错事的程度选用不同的树枝,分的比罩杯都详细。
不过也多亏如此,苏亦然的武功也大有长进。他体内本来就有“前苏亦然”的内力,只是他不会运用罢了,在苏亦轩的教导下,循序渐进,掌握了引导内力的方法,武功进展自然神速。
苏亦然百无聊赖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粉嫩嫩的衣服,感觉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先别说这个跟粉红小公主似的颜色,就说最外面披的这层纱,这完全就是透明的好不好?又不是窗帘,为什么还要套两层啊!
再看看玲儿在他右眼处用朱砂画的几道,虽然苏亦然没看懂是什么东西,但是明显画上这个,把他那双眼睛显得更妖气了,连苏亦然自己对着镜子看都有种小心肝痒痒的感觉,就更甭提下面那些慕“色”而来的人了,我好好的一个大老板硬是让你们给弄得跟牛郎似的,真掉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