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狼在朦胧中觉得浑身疼痛,但同时感受到一只抚摸着自己身躯的手,那手很暖、很软,让人觉得安心。
“我这是在哪里?”独狼努力地睁开眼睛问道。
“你终于醒了!”一个操着当地土著语言的女声传来,然后回头说道:“父亲,他醒了。”
一位老人从屋外走进来,手上端着盛满草药的瓷碗,脸上绽放起了笑容:“中国人,你总算醒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独狼好奇地问。
“因为你的肤色,中国人是永远改不了肤色的。黄种人,你们在我们心里永远都是好人。”老人深深的鞠躬,面容安详而和蔼。
“黄|色人种,可不只是中国人啊!”独狼奇道。
“还有你身上的那种气质,我们一生难忘。”
原来,这一家父女两口在战乱中被中国军队所救,但战争仍未结束,父女俩就决定隐居此地。几天前,父女两人在河边打鱼时发现了漂在水上的独狼和上校,把他们救了上来。
“对了!我的同伴呢?”独狼突然坐了起来,腰上的疼痛依然剧烈。
“你的同伴,就是我们的兄弟,那位军官用了我的草药,蛇毒已经排出。再上几次药就完全无碍,请你放心。也许是上帝给了我们报答的机会,让我们再一次遇到了中国人。”
“看我打到了什么!” 这时,博罗诺夫一身土著服装从屋外跑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野兔。
独狼不顾腰间的疼痛,哈哈大笑起来:“老兄,一切安好啊?伤怎么样了,不是还要上几次药吗?怎么就出去打猎了。”
博罗诺夫丢下手中的猎物,一把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独狼:“我的兄弟!真的太感谢你了,是你救了我的命!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啊!”
独狼拍拍他的肩膀,博罗诺夫的拥抱让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你伤好了,我还带着伤呢。大家都是军人,冷酷的战场上能有你这样的好兄弟,我当然会珍惜。”
晚间,大家一起靠在篝火旁烤着兔子肉,女孩尤拉又给独狼炖了一锅草药汤端过去:“喝汤吧,这个能够让你好得更快一些。”
尤拉坐在独狼身旁,温情脉脉的看着他。
“谢谢。你在看什么?”独狼显然有些害羞。
而尤拉似乎一直不太忌讳,“我们族人总说,如果女人爱上某个男人,就不要掩饰自己的喜好,要勇敢的告诉他。”
独狼笑了,喝了一口汤,很苦,但里面加了一点糖。
“你笑什么?”尤拉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对了,你的母亲呢?”独狼放下药碗问道。
独狼问这话时,尤拉眼神有些湿润:“她在天堂,希望母亲一切都安好。”
“对不起,问到你的伤心事了。”独狼很抱歉地说。
“没关系,有些事情别人不问,还是一样伤心。”
“对母亲一定还有很深的记忆吧?”独狼说:“你一定是个很孝顺的姑娘。”
“是啊,很深。母亲是我生命里最宝贵的回忆。”
说完,尤拉抑制不住伤心,大声哭了起来。
老人和上校闻声赶来,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独狼赶忙解释说:“没事,没事。只是触景生情而已,尤拉想起了妈妈。”
老人笑了笑,拉着博罗诺夫走开了:“小伙子,替我好好照顾尤拉。你们好好聊,我们就不打扰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独狼身体也渐渐好转。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休养生息或是平静的生活一辈子将是很美的事情。但这一切都不属于独狼,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独狼虽然受了伤,但他的猜测没错,皋本确实到了那个伪装成仓库的教堂。
教堂里面,皋本双手合拢,闭上双眼,嘴中却似乎又念念有词。
索伦走到告解室的窗口边:“将军,刺客已经跳下悬崖。”
皋本阴沉的声音传出来:“你是说你跟野狗、马克三个人都没有杀了他们?”
索伦惭愧的说道:“是的,将军。”
“他们几个人?”皋本拍了拍腿,明显是烦躁不安。
“两个,不过好像其中还有一个受了伤。”索伦胆战心惊地说道。
“损失呢?这么厉害的角色,你们有什么损失?”
“死了两个人。”索伦越发的胆战心惊起来。
索伦刚说完,皋本的拳头砸烂小窗子的木板,拳头上硕大的钻石顶到了他的下巴上,压出深深的血坑:“你们这帮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说,死的是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