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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春花秋月何时了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医院,候诊室里,灯光柔和,四周细碎的嘈杂声,像老鼠在打仗,进攻坚守防御,惊慌中保持着章法。

刘春怡被嘈杂声惊醒,微微睁开迷茫的眼睛,充满了彷徨。一张熟悉的脸渐渐清晰,是那样英俊迷人,这是梦,曾经千百次闪现的梦魇,真真切切,先是一惊,这一惊,可爱的潇洒的音容笑貌不翼而飞,留下的是惆怅迷茫彷徨,让苦涩的眼泪浸泡苦楚的心灵。刘春怡慢慢地闭上了彷徨的眼睛,任凭那梦魇在演绎,演绎一场生死绝恋的爱,好温暖,好惬意,千古温纯一梦情。

“春怡姐,春怡姐,你醒醒。”王丽容,你这个死丫头,在这个时候,你瞎嚷嚷什么呢,看我刘春怡怎么整死你。一边守候的王丽容看着刘春怡的眼睛微动,急忙呼唤。

“春怡,你醒醒。”就是这个刻骨铭心的磁­性­的声音,玉龙哥哥,你在吗,刘春怡听得熟悉的低唤,忍不住张看眼睛,真真切切,自己的玉姿紧紧地缩在玉龙哥哥的怀里,王丽容张着焦急的眼睛注视着,还有那个小司机。

周围那么多陌生人,谁也不会注意自己,只有这个讨厌的王丽容,成心捣乱,你嚷嚷什么,破坏别人的幸福就是犯罪,要下地狱的。

微笑中,刘春怡慢慢地扭动身子,极不情愿地离开了那个怀抱,苍白的脸庞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是梦的红霞,是酒­精­散发的醺晕,是幸福的彩霞。

“春怡,你好些了吗?”玉龙关切地询问,注视着。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神灵保佑,终于醒了,春怡姐,你好些了吗?你吓死我了,是酒­精­过敏吧。”王丽容使劲拍打自己的胸脯,只拍的丰满高耸的胸峰跳跃不已,兀自不顾,缩着脖子独自祈祷。

医生给刘春怡做了检查,没有发现什么,要静养观察。

刘春怡知道自己昏厥是老毛病了,就是那些不能容忍的烂事在捣乱,也没有什么大碍,坚持要回去,她记挂家中的小­精­灵,恍惚之间,不知小­精­灵是什么样子了。

玉龙执意要按照医生的安排,要淑丽可人的春怡妹妹留下来静养观察,刘春怡无法违抗玉龙哥哥的意见,这些年来,打心里愿意听玉龙哥哥的话,即使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一个心思,一个情结,自己的一切,仿佛都是玉龙哥哥,自己的千般誓言万般祈祷,已经相许心中的玉龙哥哥了,于是默默地注视着,这一时刻自己是属于玉龙哥哥的,任凭玉龙哥哥安排。

王丽容在一边帮腔,要留下来静养观察,刘春怡迷惑的目光望着王丽容,她怎么回来了呢?

一间四壁雪白的房间,飘洒着洁白的光芒,刘春怡静静地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随着飘洒的微笑闪动,玉龙哥哥在一边静坐,王丽容喋喋不休在叨叨,要玉巡视员回去休息,不好意思影响玉巡视员的休息。

在刘春怡眼里,王丽容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惹人讨厌,刘春怡双眉微蹙,低声说道:“王丽容,你回去吧,玉龙是我的哥哥,照顾我是应该的,没有什么过于不去。”

王丽容张大双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自己上司的吩咐是不容许违抗的,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然而刘春怡张着眼睛盯着王丽容,这个巧舌如簧的女子,顿时哑口无言,身不由己地慢慢地退出了那个洁白的房间。

洁白的房子里少了一个人,顿时清净的近乎空荡荡的,刘春怡对着玉龙莞尔一笑,飞扬的红霞好灿烂,那是绝妙的渴望幸福的甜蜜的灿烂。

“这个女子好讨厌,还不愿离开。”刘春怡忘记自己的身份,像一位多情的少女,打破这短暂的寂静,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语。

“她是被那个王鹰和主任叫来的,好像当时也在神鹰大厦,你了解她吗?”玉龙哥哥的声音永远那样迷人悦耳,富有神秘的磁­性­。

“哦,王丽容是我手下一个部门负责人,­精­明能­干­,很活跃。”刘春怡若有所思,但今天难得的时光,不愿去多想什么。

“春怡,你要保重身体,工作量力而行,饭局少参加,开发区的社会关系很复杂,酒是可以不喝的,像今天,你晕倒了,如何嗜好?我好着急。”

“玉龙哥哥,是我不好,突然见到了你,我好激动,知道有你在,我是不会有事的,这不是好好的吗?”刘春怡依然带着少女的激动,张开双臂,眉飞­色­舞说着自己心中想说的话语。

“别调皮了,你是国家任命的处级­干­部,级别比我还高,要注意形象,对了,主任说起了关于你的提拔任用的事,与那个王鹰有关,是事实吗?”

“哦,我不知道——”刘春怡话说了一半,一阵昏眩,双目直直地望着光芒四­射­的灯光,没了言语。

“春怡,春怡,你不舒服吗?”玉龙着急,闪身握了刘春怡的手,刘春怡露出了绝妙的近乎悲伤决绝的笑靥。

“玉龙哥哥,我常常感觉到昏眩,一次,在一个漆黑的走廊,突然昏眩,摸着墙壁,不知道如何走出来的,还有,那些太多的让我昏眩的事实,每每昏厥,我担心有一天我因昏眩而离去,可是我不怕。”

“春怡,想一些开心的事,在鲜花和掌声中散步,让心情愉悦,让思想解放,想得开来,就会好的。”玉龙知道刘春怡失去丈夫那份痛苦,失夫之痛,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于是有昏眩的感觉,再于是如此开导。

“于是,常常想入非非,对了,晚餐的时候,我望着玉龙哥哥,突然有一种无名的冲动,我想做你的妻子,好强烈,当时我的脸烧的火辣辣的,好像那一个我就是玉龙哥哥的妻子陪在你的身旁,我好幸福,我的所有幸福就是在家乡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收到你的信的时刻,梦中见到你的时刻,那种无名的冲动好大胆,作为女人那是第一次,我宁愿因为那种冲动而永远昏厥。”女人大起胆子来,能撑破天,这个淑丽绝美的女人,走到今天才肆无忌惮想入非非表达自己的心灵,是那样可爱。

“春怡,今非惜比,那些日子,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我想说,我担心影响你的学业,可是等来的是杳无音信,等来的是你结婚的消息,你像一个难解的谜沉沉地压在我的感情上,折磨的我好痛,我终于明白了,你就是属于那种无法猜透的女孩,我是自做多情,我庆幸当时没有说破,否则如何是好!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是亲戚,按照我们的关系,我那调皮的爱妻丁春芳是你的小姑子,你叫我名字好了,可是我还是喜欢听那甜甜的清脆的声音,叫我玉龙哥哥的丽音。”

“玉龙哥哥——”刘春怡笑了,没有笑出眼泪,甜甜地低唤着,心灵深处堆积如山的伤痛,此时不是倾诉的时候,一旦倾诉,眼泪和伤痛将吞噬弥漫在洁白房间里所有的幸福,人应该学会享受幸福,才能得到幸福。

刘春怡握紧了手掌中那只温柔的手,接着说道:“芳芳好吗?”

“她呀,就是一个鬼­精­灵的调皮鬼,想给你打电话,又担心你伤心,不知说什么好,于是要我给你打,我打了,只能说两句安慰的话,你也不说什么,芳芳躲在一边,装愣,每次都问我,哭了吗?”

“丁妈妈听了巫师的话,赶我走,正好单位有房子,于是我就搬走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和芳芳,也没有告诉淑美和丁春雨大哥,我担心你们听了,会怪怨丁妈妈,丁春林走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丁妈妈的头发全白了,怪可怜的,也担心你们知道我被赶出了丁家,产生一种隔阂,渐渐疏远。芳芳天真烂漫,淑美泼辣能­干­,大哥多愁善感,玉龙哥哥你——”

“春怡,我知道你说什么,你最了解我,只是我永远也猜不透你,丁家的事,给你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丁家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挽回了,丁爸爸又提出了离婚,丁妈妈给芳芳和大哥打电话了,同意离婚,而且也流露出要走的念头,另嫁人,芳芳只是生气,毫无办法,叫喊着不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不着。”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一个家庭,走到这一步,算是破产,破产就是世界的末日,原因究竟在哪里?”

“司马淑美和大哥的事,也隔在那儿了,丁妈妈大闹司马家之后,司马家也没有当一回事,原谅丁妈妈是伤心过度所为。可是,大哥接二连三接到了丁妈妈的电话,坚决不同意大哥娶司马淑美,说司马家是丁家仇人,大哥把原话告诉了司马淑美,司马淑美急了,火暴的­性­子,当时就逼大哥结婚,大哥提出来要等一等再说,司马淑美更火了,­干­脆不结婚就散伙,就这样断了,是我和芳芳知道了此事,死拉硬拽两人见面了,大哥落泪了,被司马淑美骂了一顿,话不好听,我想说说司马淑美,也太野蛮了,芳芳拉住了我,笑着示意我,乘机走开,抑扬顿挫地对我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亲爱,满脑子歪理邪说。”

“芳芳也真有她的,这个鬼­精­灵的丫头,想的开,就是会享受幸福,幸福是会传染的,能够感染那种幸福的人,那也是一种造化。”刘春怡叹息一声,伤感之余,酸溜溜地给幸福下定义了,玉龙知道刘春怡所指,自己娶了丁春芳,有享受不尽的幸福。

“幸福是人人向往的,幸福是一种心态,只要心态平衡了,也就在享受幸福。春怡,你也该心平气和地重新考虑你的幸福了,不要瞻前顾后,整天昏昏眩眩,让别人记挂,好吗?再听我一回吧。”玉龙望着刘春怡飘飞着各种­色­彩的脸庞,一个可爱的女孩,如春天鲜艳的花朵一般天真烂漫,招蜂惹蝶,如今被世事折磨的遍体是五颜六­色­伤痕,整个一­色­彩斑斓的形象,心中堵得慌,忍不住劝道。

“好呀,有玉龙哥哥这样的好哥哥在身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谋求什么幸福呢?”刘春怡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干­脆来一个调侃,飞扬幸福的花絮,来弥漫自己的心灵,这也是多少个日子少有的开心,这是老天赐予的一次机会,为什么要冷冷清清悲悲凄凄戚戚,诉说那无用的衷肠徒增悲伤。

“我是说,寻找一个归宿,过幸福的日子,感受美好的岁月,享受人间的温暖。”玉龙听的刘春怡说的离题了,不论是调侃还是正经,都是不允许的,于是急忙说道。

“好呀,我也想,想那幸福的日子幸福的岁月温暖的家庭,可是,归宿在哪里,玉龙哥哥,你可以帮帮我吗?”洁白的四壁,在柔和的灯光下,刘春怡找回了自己曾经失去的感觉,肆无忌惮地享受自己的开心与快乐。

“有条件吗?”玉龙被眼前的刘春怡感染了,与那个昏厥的一塌糊涂的刘春怡判若两人,人活的是­精­神,开心和笑靥与神秘多彩的华语一起飘扬,世界顿时多了­色­彩。

“像玉龙哥哥一般模样的。”

“调皮,不准你乱说。”

“像大哥丁春雨那样——。”刘春怡伸手捂了半是笑语半带笑靥的嘴巴,两眼睁的大大的,僵在那里,大哥丁春雨是自己的大伯子,自己是弟妹,怎么能这样说呢,她不相信这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然而确确实实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那是在第一次与丁春雨相见时本能地冒出来的一个念头,一直在心中珍藏,那是一个秘密,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怎么会失口说出来呢,其实,在和司马淑美在一起读书的日子里,在司马淑美占了风头的时候,心中老是冒出一个可笑的念头,有一天,我抢了你老公,看你还逞能不逞能,这也是一直埋在心中的一个秘密。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哥和导师共同研究的国家重点科研项目获得成功,学术界引起了轰动,让世界同行刮目相看,据说有丰厚的奖金。”玉龙没有在意刘春怡的表情,就当是一个调皮的孩子胡言乱语,倒是想到了大哥的成果。

“是真的吗?大哥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司马淑美那泼辣到淋漓尽致的专横跋扈也可以收敛了,大哥真是为丁家争了一口气。”

“是啊,可惜,大哥太善良了,司马淑美依然泼辣,别人也能感觉到那种辣味。可是,丁家正在破碎,丁妈妈离婚了,也要嫁人,爸爸再婚已经是事实,将来不知到还能不能走到一起,就是苦了年逾古稀的爷爷­奶­­奶­——”

“说我们开心的事好吗?”刘春怡依然脸­色­红润,在洁白的四壁掩映下,更是楚楚动人,带着祈求娇音嘟着嘴巴打断了玉龙的话语。

“好的。”

“玉龙哥哥,你来要呆多久啊,住在什么地方了?”

“说不准,少则半年,多则几年,刚来,住了饭店。”

“哦,让芳芳也回来吧,住在我家,我家挺宽敞的,让芳芳帮助小保姆一起带月儿,多好呀。”

“芳芳最近工作了,否则早就跟着回来了,走的时候,那上窜下跳的样子,急得像猴似的,但还的在乎那个工作。”

“芳芳不来,你也可以住到我家的,有小保姆在,我们不会有同居之嫌的。”刘春怡脸不红心不跳,扮了个诡秘的笑脸,尽情地挥洒自己的言语,过去只是敢想的事,现在变着味说出来,就现在的激|情,住在一个家里,只有一个小保姆,那不同居还异居吗?

“春怡,你变了,你变的大胆了,不是当年那个胆小的女生了。”玉龙始终挺直脊背坐在卷曲着双腿斜卧在一边的刘春怡身旁,紧紧地握着那只纤柔的玉手,嗅着女人散发的清香,漫无目的地诉说着千年神话。

“我不想变,可是那罪恶的现实世界会放过我吗,我多么渴望我就是不变的我,偎依在你的身旁,卿卿我我,说着属于我们俩的话语,可是物是人非,多么无奈啊,老天太不公平了,今宵和你相聚,此生足已。”刘春怡彻底在放纵自己,也许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空间,拉着玉龙哥哥的手,嗅着男人的气息,像做梦一般尽情编织自己的心情,悠悠倾诉,把自己一生纯真的爱恋和无尽的遗憾写在恋人的心田,多么惬意呀,人生还有什么更快慰更快活的想法和做法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也不必太在意,坎坎坷坷一个一个都过去了,总是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等着我们,我会为你祈祷,我在为你祝福。”

“谢谢了,玉龙哥哥,我会听你的话的,你看看我,还像两年前那个好妹妹吗?”刘春怡一个调皮的要求,让挺直脊背坐着的玉龙不由得俯首相望,依然是那个恬静秀媚的女生,只是眉宇间写满了岁月沧桑的风韵,少了美妙的梦幻,多了娇媚婉娈。

“春怡,你就是霞光中那个翩翩飘舞的好妹妹。”玉龙带着俊美的微笑,带着记忆中的甜美,赞叹眼前静卧的即熟悉有陌生的好妹妹。

“哥哥,你亲亲我!”刘春怡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顿时飞满了彩­色­的云彩,好醉人,好迷人,棱角分明写满颜­色­的嘴­唇­微微颤动,清丽的声音变得圆润悦耳,缠绵悱恻。

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满屋子洁白的寂静,浑身洁白的医护人员风风火火闯进来,打碎了满屋子美好的东西,编织了好久好久的网,就这样被撕得支离破碎,伴着思绪四处飞扬。不尽人情的医护人员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进行检查,刘春怡无奈地闭上双眼,任凭医生在自己的身体上摆弄,医院里的患者就像修理厂的机器,医生面对的就是机器一件一件零件,根本不会考虑什么人­性­和灵­性­。玉龙木然地站在一边,注视着医生娴熟的动作,倏地,洁白如玉的胸脯­祼­露出来,随即一对饱满晶莹的玉|­乳­如同一对可爱的小兔子跳了出来,椒|­乳­峰起,带着韵律轻轻地颤动,好美,好惊魂荡魄,那医生却熟视无睹,熟练地检查胸腔及其胸腔内的零件。

玉龙没有想过,好妹妹拥有如此绝妙的宝贝,想那高高隆起的胸脯是哺育婴儿的温床,却没有想到是造物主特意雕塑的人间秀美的玉峰,人的好奇就是从这里来的,惬意的冲动带着不可抑制的欲望。

“看什么看,不怕费电,回家开亮了灯没明没夜好好看去。”医生发现了玉龙在一边呆立,目不转睛地傻傻地注视,白了一眼训斥道,显然把玉龙当成患者的丈夫了。医生就是这样不留情面,整天提着刀子和死人活人打交道,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死活不打保票,还让你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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