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和马面左右挟着阿武带着他走,走了数步,马面低声问:“我再问你一次,那老小子是不是卖许可证给你?你作证,我就打开骨铐,让你好受一点。”
“我跟他……只是在聊路上哪个妞儿胸前那两颗是假奶!”阿武恨恨地说。
“好吧。”马面点点头,又抬头望望夜空,说,“人世天上的月亮真美,咱们走慢点也无妨。”
于是牛头和马面放慢了脚步,沉重缓慢的步伐声隐隐回荡在街上。阿武可没心情赏月,马面不时扯扯他颈后的锁链,走得越慢,折腾得越久。
“小归,那小子是谁啊?”方才观棋的佝偻老鬼盘腿坐在电线杆上向下问着茫然伫在街边的小孩。
“你们刚刚也见到了,只是一个刚死不久的家伙。”那小孩叫作小归,他茫然地摇了摇头,看着阿武让牛头和马面押着,煎熬地走向街的另一端。
哔哔——哔哔——
一阵警示铃声响起,马面取出PDA,检视半晌,惊奇地说:“也是只枉死鬼,怨气很大,三个牛头都压不住。”
“在哪儿?快去帮忙?”牛头问。
“车站附近的公园。”马面盯着手上的PDA,迈开步伐奔跑起来,斜斜地朝着墙面奔去,遁入墙中。
牛头紧跟在马面身后,也朝着墙面奔去,阿武则让牛头挟在胁下,牛头的身子像是潜入水中一般顺利地溶进墙里,但阿武却像是撞着铁板一样地给震在墙外。
牛头伸出一只大手,掐住了掉落在墙外的阿武脑袋,硬往墙里头拉,阿武便这么轰隆隆地猛撞了五六下墙,硬是给拉进屋里,他觉得脑袋像是碎成无数片一般地疼痛,身子像是经过绞肉机又被挤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