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老爸的话背得滚瓜烂熟啊。”赖爷回头向着手下调侃地说,那十一个手下也跟着讪笑起来。
“以前我每天回家,他都跟我说一遍,有时候喝了酒,还说两三遍。”阿武咧开嘴笑,“想忘记都很难。”
“好、好,听爸爸话的乖孩子。”赖爷哼哼笑着。
“事情没办好,这笔钱我不能收。”阿武一面说,一面从裤袋掏出一只信封,递向赖爷,信封里装的是他本来这趟工作酬劳的前金,他没将工作完成,又怎么敢收下这笔钱。
赖爷撇过头去,并没接那信封,阿武只好将信封交给赖爷身旁的阿豹,阿豹生得孔武有力,是赖爷的得力手下,阿豹接下信封,突然一手按住阿武的肩,一拳重重打在他肚子上,冷冷地说:“不识抬举。”
“是、是。”阿武早料到这趟免不了要挨一顿揍,他想赖爷这次让他跑这趟买卖,或许是看在他手脚利落的份上,想提拔他,让他有机会跟着赖爷干些更有赚头的事。
可是他拒绝了。赖爷脸上无光,心中不悦可想而知。
阿武低头捂着肚子,向后退了几步,又让两个汉子自后头架住,阿豹上前又朝着他的肚子补上两拳,跟着是四记巴掌,打得阿武双颊红肿、眼冒金星,连声哀求:“赖、赖爷,我知道赖爷不开心,所以另外弄了辆车孝敬赖爷,是辆好车,非常棒!”
“车在哪?”赖爷看向阿武,眼睛像是一只贪婪的老鼠。
“在我小弟阿爪那,我要他去买啤酒跟零食孝敬各位大哥,他马上把车牵来,真的,那车真的棒!”阿武急急说着。
赖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朝那重机车皮制行李箱努了努嘴,身旁一个手下立时上前,将行李箱中的白粉全取了出来。
赖爷的手下将那些白粉在手上秤了秤,揭开一包,沾些尝了尝;又揭开一包沾些尝尝,眉头渐渐皱起。
“一共二十包,一包也没有少……”阿武话还没说完,又给阿豹打了一耳光:“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