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拘留室，根本是他妈的监狱！不，是地狱！”他皱眉撇过头，重重捶了铁栅栏一下，发出“磅”的一声。他将头埋在双膝和臂弯中，恨恨地说：“不论哪里的条子，都是这么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叩、叩叩——这几下敲击声打断了阿武的自怨自艾。

他诧异地抬起头，侧耳细听，静了几秒，又是几声“叩叩”，声音是自他身后墙面发出的。

“谁啦。”阿武随口问着。

那头的回应仍是几声“叩叩”，阿武将脑袋紧凑在铁栏竿的间隙上，斜着眼睛，向旁边望，只能稍微见到墙壁另一侧的铁栏处，隐隐飘动着血红­色­的衣角，阿武一愣，他认得那是谢香婧的袖口——她那件染血的上衣。

“喂，小姐，你就在我隔壁喔，真巧，我有话问你，你也是被那个叫赖琨的黑道老大杀死的对吧？”阿武压低声音问，他仍然得到叩叩两声作为响应。

“这样算是还是不是？”

“叩叩。”

“你不会说话喔？啊，对喔，你嘴巴还贴着胶布对不对？”阿武想起香婧被押走时身上仍是五花大绑，除了双手无法动弹外，颈子和嘴巴也仍绑缚着胶带，此时香婧想来是用被缚于身后的双手指节敲墙。

“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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