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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情人在前魔鬼在后 > 第10章

第10章

我恨恨地说:“我要看看!”

回到警队的时候,师傅和韩子东正在反复地播放一段录像。这是由进入粟陵县境内的一个收费站口的监控摄像头拍到的,只有22秒,虽然画面质量很差,但是还是可以比较准确地看到在抛尸点发现的捷达车,以及坐在驾驶位的施秋婷。

当时的时间,是1月23日21点50分。

另外,在画面上还可以看到,副驾驶上坐了个人,但是整个过程中他的头一直是低下去的,还戴了个帽檐很长的鸭舌帽,再加上画面质量不好,根本无法看清脸。只是从身形轮廓上,可以判断是个女人。

看完这段录像,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一个简单的画面,几乎在一瞬间,又把我从巨大的黑暗包裹之中,拉到了光亮下面。时间,还是时间最终说明了一切。在21点50分的时候,施秋婷还活着,而10分钟后,我就一直和苏弦在一起,直至凌晨4点,然后回到师傅家睡觉,第二天又和苏弦逛了一天的街。这样,就排除了我的作案时间。尽管目前的科学手段还不能以单一的表理­性­检验做到将死亡时间推断得­精­确无误,法医对尸检结果的判断可能会有所偏差,但是也绝对不会偏差如此之大。

师傅拍了我一把,虽然表情还是很严肃,但是可以看得出他松了一口气:

“回去吧,看看苏弦和老太婆,这几天她们比你更痛苦。”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您,师傅……”

师傅说:“你在医院有吃的、有床躺,而子东和­干­警们到现在已经40多个小时没怎么合眼了,大过年的,吃的都是泡面榨菜。尤其是子东,为了搜集有可能的录像线索,周边四县六镇地来回跑,要谢,你得谢谢他们。”

我看着韩子东还没开口说话,他就又露出了那标签式的冷笑:“想煽情是怎么着?可千万别来这套。我看你小子这几年是玩儿心理学玩得有点傻了,等案子破了,咱俩找个地方,练练?”

师母和苏弦看到我回来的时候,都有点眼泪汪汪的。我模仿着师傅的语气说:“大过年的,这样多不好,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嘛。”苏弦担忧地问我说:

“顾伯伯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吧?”我说:“不会了,再说也不是关,他也是为我好。”师母愤愤地说:“这个死老头子越来越离谱了,不是说去帮忙的吗,怎么还不让回来了?”我一边捏着她的肩膀一边撒娇说:“我饿啦,煮点饺子给我吃,再装上几饭盒,我给师傅和韩子东他们送过去。”

现在警方对于案情的分析,有几个关键的疑点:一个是录像中拍到的坐在副驾驶座的神秘女人,从死者颈部的勒痕和被捆绑的迹象来看,凶手的力气很大,为男­性­的可能较大,但是也不能够排除凶手为两个或多个的可能;一个是在施秋婷口袋中发现的画有问号的那张纸片,它到底代表着什么?是凶手放置的,还是施秋婷自己的?

再有,根据警察对施秋婷的社会背景及生活经历的调查发现,她和刘达强均来自外省农村,学历都很低,两人无正当职业,并且吸毒,在本市以从事Se情交易为生。以他们接触的社会层面和以往经历来看,施秋婷不太可能会开车,但她为什么会坐在驾驶位上呢?

另外,就是施秋婷死前到心理诊所向我进行咨询,她为什么要编造那样一个故事?我仔细地回忆了当时的情景,从她的­精­神状态到神­色­,再到许多对话的细节和她较为自然的反应,以及她所表现出的行为,从心理学的学理层面分析,都比较真实。难道是我的判断出了问题?

还有,施秋婷与我会面时所穿的衣服、手表、挎包,都去哪了呢?以收费站拍摄到的监控录像的时间及路程距离判断,她离开我那里之后,应该没有时间再去其它地方,很有可能是出了诊室所在的大厦不久就坐上那辆捷达车开往粟陵县,那么她是在车内换了衣服吗?可为什么要换衣服呢?而且在对捷达车的检查中,并没有发现这些衣服,被她丢弃了吗?还是被凶手拿走了?

所有的这些疑问,都对案情的进展产生了影响,而遗憾的是,线索一个个地在调查过程里中断了。先是那辆捷达车,证实是一辆被盗车辆,来自临市,在案发前一周左右被盗,而且在被盗后直至案发,没有发现任何其行驶、停泊的目击记录及影像证据;然后是副驾驶座上的神秘女­性­,一直没有找到有嫌疑的对应人;还有那个问号卡片,也像个谜一样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案件陷入了僵局。

转眼已经到了正月初七,初敏敏从韩国飞了回来,也不知道她都买了什么,大包小包地装了足足六袋。我和苏弦去机场接她的时候,光是搬运这些东西,差点没把我累出腰肌劳损来。大冬天的,我热得呼呼冒汗,就抱怨地说:

“高丽人的东西就那么好啊?你是不是把整个韩国的东西都买来了?”

初敏敏说:“这才多少啊,要不是卡刷爆了,我还不回来呢。再说了,你懂什么呀,韩国的衣服呀化妆品呀就是比中国的好。”

我把最后一个包往地上一扔,气愤地说:“那你自己拎吧,这么好的东西我可背不动。一个连个五花­肉­都吃不起的弹丸之地,能有什么好东西?他们的东西那么好,还臭不要脸地跟在咱们ρi股后面,说这个甲骨文是他们的,那个针灸是他们的,汉字是他们的,连端午节也是他们的,怎么不说武大郎也是他们的呢?”

苏弦忍不住笑了,拍了我一下说:“哎,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愤青啊?”

我说:“这不是愤不愤的事儿,她就算不在乎钱,也得看看值不值嘛,不信咱回去拆包挨个儿看,保证十件里有八件是made in china。”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凑到初敏敏身边绕了两圈,说:“哎?你这才走了几天啊?就好了?走的时候我看还打着石膏呢啊?”

初敏敏一愣,说:“什么石膏?”

初敏敏的反应让我感到十分奇怪:“你走的时候,胳膊缠得像个木乃伊似的,还挂在脖子上,才这么几天就拆掉石膏了?”

初敏敏这才仿佛恍然大悟似的说:“噢,哪里有打石膏呀?!就是摔伤了,蹭破了皮,还扭了一下,所以就挂起来,免得脱臼嘛。”

我说:“就算擦伤了皮肤,也不用缠那么多纱布吧?”说着,我拽住她的手臂,就要撸她的衣袖:“让我看看,是不是皮肤都花成老虎纹了。”

初敏敏一把甩开我:“­干­吗呀,耍流氓啊!”然后白了我一眼,“我喜欢,不行吗?”

苏弦拦在了我们中间,说:“好了好了,看你们俩,像小孩子似的,敏敏没事就好。走啦,咱们去吃天府火锅,有肥牛哦!”

我两眼放光地叫道:“十盘!”

苏弦很是慈祥地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好好,十盘。”

在天府川味火锅店,初敏敏就像锅里沸腾的汤料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讲的无非是韩国有多美,料理多好吃,小眼睛的帅哥多讨人喜爱之类,反正只要她不贬低中国多么不如韩国,我就基本都懒得理她。但是在咀嚼美味肥牛的同时,我一直在想着她的胳膊,以及那天她的描述,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第二天是正月初八,虽然偶尔街道上还能传来稀稀拉拉的两三声鞭炮响,但是春节就这么过完了,我又回到了公司上班。闻莱是个典型的广播喇叭,这种人的特征是藏不住任何新闻,如果不散布出去,肯定会憋出个好歹来。所以她破天荒地第一个来到了诊所,堵在门口见一个抓一个,把关于咨客lisa的死,警察如何找她取证,而这件事又与我有着怎样的瓜葛,挨个和大家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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