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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情人在前魔鬼在后 > 第18章

第18章

我不知道苗雨瞳在哪间房,就一间间地找,路过一个较大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推门进去大声问了句:“苗雨瞳在哪?”里面的员工被我吓了一下,纷纷站了起来,惊恐地望着我,谁也没敢出声。我又喊了句:“告诉我!苗雨瞳在哪间房?”正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突然冲过来四个保安,其中一个很大力地扳过我的肩膀,说:“先生,你……”

还没等他说完,我一侧身,用肘部向上一顶,弹开了他的手,再迅速地绕臂抓腕,向下一压,他啊呀一声,半个身子就倾斜了下来。我抬起膝盖愤怒地朝他的脸猛地磕了一下,他顿时就呕了一口血。旁边的几个保安这才反应过来,一齐扑向了我。我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也没管什么头部身体还是四肢,狠狠地打向了他们。其中两个很快就被我打倒,正当我一个侧踹踢向最后一个保安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大叫了一声:“夏微晨,你疯了!快住手!”

我转过头去一看,苗雨瞳正站在一间办公室的门口,抱着一叠资料,冲我大喊。她的身后站着的,正是田乃刚。见我停止了动作,苗雨瞳快步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大声地说:“你跑到这来­干­什么啊?”我顺手抓住了她的手,怒气冲冲地说:“跟我走!”说着,我拖着她就要往外走。

苗雨瞳一边挣扎着要甩开我,一边叫:“放开我,你要­干­吗啊!夏微晨!你放开——”

正在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田乃刚走了过来,拉了一下我的手,说:

“小夏,你这是怎么了?别激动,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说。”说着,他伸过手来要掰开我抓住苗雨瞳的手,“有话好好说嘛,雨瞳毕竟是个女孩子,你看你这是……”

“你给我滚一边去!”我愤怒地骂了他一句,“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跟你说话!再惹怒我连你一起打!”

这时有个主管模样的人跑了出来,一边指着我一边掏手机,叫道:“你是­干­什么的?赶紧给我住手!田总,您快别动,我报警抓他!”说着,他就要按键。

“放下!”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田乃刚忽然大喊了一声,“报什么警!都给我回办公室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田……”那个主管模样的人没想到田乃刚会这么说,一下愣住了。

“我说回去,没听懂吗?”田乃刚这次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却透露着一股冷冽的严厉,让人听了禁不住心中一凛。“把这几个保安也带出去,送医院看看。”他又说了一句。

这时我也松开了手,胸中的怒气好像没那么冲撞了。我看了看田乃刚,说:“好,就到你办公室,我正好也要问问你。”

田乃刚忽然笑了一下:“这样好。”

苗雨瞳从别的办公室拿来一把椅子,田乃刚让我坐,我没有坐,他也就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地坐在了他的那张木头椅子上面。他看了看苗雨瞳的手,又看了看我,说:“小夏,我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冲动。”

“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比你还多,没见过的一面也不比你少!”我接着田乃刚的话回答,眼睛却一直狠狠地盯着苗雨瞳。说完,我又转向田乃刚:“正好,现在连你也算上,我问你们,你们认识张小锋吗?”

听到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苗雨瞳的眼神忽然掠过一阵惊慌。那是一抹我没有见过的神­色­,但是这么多年来的相处,让我一下子就得到了答案。我的心猛地一片冰凉,看来我没有猜错,真的是她……

先前在楼下的时候,我甚至还踌躇过一会儿,我在想会不会只是同名?会不会张小锋所说的那三个字,只是他听错的一个谐音?当人们听到一个恰好和自己熟悉的人名相同的读音时,就会很主观地去关联,去对号入座,这样难免判断错误,我是否也是因为一个雷同的巧合而冲动了呢?但是现在,我那原本就脆如­干­柴的一丝侥幸,啪地一声断裂了。

“雨瞳,你先出去,我想和小夏单独聊聊。”田乃刚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刚想阻拦,他紧接着又望向我,补了一句:“张小锋去你那演电影,是我安排的,不关她的事。”

苗雨瞳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隔着他的办公桌,一把抓住了田乃刚的衣领,满眼充血地咬牙切齿道:

“你,给我再说一遍!”田乃刚被我拉得半站了起来,他向前倾着身子,垂着双臂,像一只放弃抵抗待宰的母­鸡­。虽然他的脸­色­已经被我勒得胀红,可是他竟然咧了咧嘴,笑了起来。我终于被彻底激怒了,一拳挥了过去,打得他鼻孔流出了血。

我几乎将牙齿咬得发出了嘎嘎嘣嘣的响声,低吼道:“你为什要这么做?为什么!你他妈的有病吗!”说完,我又打了他一拳。田乃刚的嘴­唇­也渗出血来,但是他并没有收敛那可恨而鄙贱的笑,还努力地挤出了几个字:

“你好像……很喜欢……打……打斗啊……”我的­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面对着这个像一只不倒翁般无耻无谓的人,就算把他乱拳打死,又能怎么样呢?我恼恨地用力一推,将他掼到了椅子上,他的骨头撞到木椅,发出了咔的一声。

田乃刚兀自笑了几声,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然后又一把一把地将那些污血,抹到了他桌面上的那颗狼头骨上面。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动一停,像个得了神经病的行为艺术家一样,胸口的烈火已经沸腾成了岩浆,它们烧得我快要熔化了。可是我却手足无措地,根本无法找出任何突破口。正在这时,田乃刚收住了笑,抬起头对我说:“四个保安,都被你几击倒地,挺不错的。打我,打的也挺好的,你看,都流血了。可是,你的这些拳脚,都是真的属于你个人的天然的属­性­吗?”

我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田乃刚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就像《水浒》里被青面兽杨志砍死的泼皮牛二,除了让人怒不可遏之外又毫无办法,难道我也应该杀了他才能释放掉心中翻滚的岩浆吗?“你到底是不是个人?”我全然没了刚才的猛烈,反而好像个漏了气的足球,“你究竟为什么要折磨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田乃刚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嗬……”并不大的房间,被他的这一声叹息震动了空气,就像金戈相触的响动。余声散去的下一秒,一切又瞬间跌入了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不属于自己的天然的属­性­,就是后天从别处来的。这些外来的虚假的东西,就是对天然的欺骗。”田乃刚说了一句逻辑错乱的废话,但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意思,“我们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要面对欺骗。这个人类的世界,最基本的成分竟然是谎言,你信吗?婴儿的时候人们被­奶­粉欺骗成母|­乳­,少年的时候被大人们口中的妖怪欺骗和吓止了哭闹,成年后被生活欺骗了种种,暮年之后,人们往往会用再造的、篡改的记忆反过来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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