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女人现在却质问我还有没有道德?如果是我们两个人欺负一个刚刚做完流产手术的女人,我们确实没有道德,我们还很残忍,但要是列举这个女人的罪行,我怕是谁都可以理解我现在想痛扁她的心情了。
我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顿了顿,说:“好,你说我们没道德,我们以大欺小,以多欺少,那我问你件事,我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流产是不是因为你早上吃了药流的药物?你流产与我根本就没有关系!对不对?”
秦汤汤的脸上竟没有一点点惊讶,这个二十岁女孩的演技让我瞠目结舌。她立刻就哀号起来,索性躺在地上哭,任由贤芝的脚踩在她的一只手臂上。她不住地掉眼泪,一只手遮住了脸,长发都散在了地上。
她哭着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你们还诬陷我,季素,你不就是看我和温安年好你心里不服气,你们都离婚了,你为什么要夺走我孩子的生命……你的心好狠,我求你放过我,我和温安年分手行了吧。”
她一个劲儿地哭,我蹲下身子,拉开她捂住脸的手,说:“你少装了,医生都查出来了,查出你早上吃了药,也只有温安年会相信你那点儿小伎俩。你好恶毒啊你,你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还在这里呼天抢地的哀号。你给我马上收拾东西,滚出这个医院!”说完我重重地将她的手摔在地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还是不是人!”温安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手里拎着保温盒,不用想,肯定是给秦汤汤买的鸡汤,这是他惯用的招,以前我感冒发烧他都是这么待我的。
温安年冲进来推开我们,秦汤汤一见温安年回来就张开了双臂,一把就抱住他的肩膀,哭着说:“安年,你总算回来了,她们打我,把我从床上拖到地上打,还诬赖我说是我用药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事和她没关系,还说叫我滚出医院。安年,我好害怕,我会不会像我们的孩子一样被她们害死啊。”
我气不过地说:“温安年,我告诉你吧,她都是装的,医生都说了,是她自己吃的药,她私自药流,跟我无关,凭什么我要为这个流产买单!你把钱都还给我!”我伸手要钱。
“等一下,我再补上一句!”贤芝说道:“姓温的,你有没有好好调查她的过去呢?我听医生说,她好像不止做过一次人流。是不是你们第一次*时,她还假装说痛啊,她在你面前装清纯,其实之前被多少男人睡了你数得清吗?你这个蠢猪!”
秦汤汤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温安年,猛烈地摇头,哭着说:“不,不,安年,你别听她们的,我是你的,我是你一个人的,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是相信我的,是吗?”
温安年把她抱到病床上,盖好被子,柔声说:“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事情我来解决,你乖乖把身体养好就是了。”
“喂,姓温的!你执迷不悟是吧,我要不是看在咱们以前的交情上,我都懒得告诉你,随你以后戴多少顶绿帽子,反正季素是不会再跟着你的了!”贤芝说。
温安年没有作声,只是坐在病床边呵护着秦汤汤,拿毛巾擦着秦汤汤的脸颊,那么无微不至,我真怀疑这个男人不是背叛我的那个温安年,此刻的他,那么深情款款地注视着病床上的女人。
“温安年,我们认识这么久,你难道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她流产的事,真的与我无关,你怎么就不信,难道要我把医生叫来,让医生当你的面再和你重复一遍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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