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个我?”我不解,心里却猛地一沉,难道他已经发觉了我和从前的“萱荟”是两个人吗?
他揉了揉太阳茓,站直了身子,脸上已经恢复了常态。“额娘的寿辰快要到了,你这几天置办一些寿礼。”
“好。”我轻声的回答。见他回过身去,以为他要走,便从椅子上也站起身来。“爷要走了吗?”
他倏地转过身来,我差点儿便撞在了他的身上,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可是偏又忘了刚刚离开的椅子,小腿正撞在椅子沿儿上。那可是上好的红木椅子,木质坚硬。而我因为被吓到一时向后急退,这一下撞得结结实实,疼得我眼泪差点儿流了下来,忙蹲下来用手揉着小腿。
他一怔,见我呲牙咧嘴的蹲在那里揉腿,眉毛皱了皱,一下抱起了我轻轻放在床上,嘴上还不忘念叨:“你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看我皱着眉,红着眼圈儿,他也有些慌了,“怎么,疼得厉害吗?”说话间便挽起我的裤管来看,雪白的小腿上一条红色的印记清晰可见,他轻轻的用手掌揉着我腿上的红印,眼睛则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小腿。他的手掌又大又暖,手指修长,指甲圆润。脸上的表情更是专注而柔和,让我不禁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从来不曾对我清冷无情,从来不曾对我怒目而视,更从来不曾对我发过脾气。
他的眼神慢慢的炙热起来,手掌里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当他的手滑向我大襟上的纽襻儿时,我以最快的速度紧抓住了胸口的衣裳。他诧异的抬头看我,我却只是对他挑了挑眉,“爷,您还是别看我的衣裳为好。”
他的眼里闪着问号,我突然有些恍惚起来,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开了口,也顾不得他的反应,“我今天穿的还是那件小衣。”我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他的眉头果然突突的跳了两下,眼神也变得凛冽起来,他一把紧握住我的小腿。“啊!”我一声尖叫,腿上的红印还没有消退,恐怕又要添上五个指痕了吧!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这么做,对不对?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绿色,可是你却偏要穿绿色!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顾我的疼痛,手依然紧紧的攒住我的腿,声音里的寒意逼人,眼睛瞪得既大又圆。
他眼底的那抹伤痛像针一样深深的刺向了我的心,我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同样望着他的眼,就这样对视着。直到门外响起小桂子的声音:“爷,十三爷在书房等您,好像有急事。”
“哼!”他冷哼一声,甩开我的腿,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不由得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心里却不禁反问起自己:我难道真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德妃的寿辰,作为儿子胤禛自然极为重视,而我也遵循着往年的旧例置办着寿礼。德妃是康熙极宠爱的妃子之一,当然她的美丽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关键,这在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体会到了。除此之外或许就是她的那份平淡吧,没有任何华丽的修饰,平平淡淡的仿佛一切都是最自然的流露,这在皇宫这样一个到处金碧辉煌、繁华似锦的地方显得格外珍贵。我在准备礼物的时候,本着这样一个原则,选择的物件都是那种清新淡雅,绝不花哨的。
德妃的寿辰在八月里最热的时节。胤禛一大早便进了宫,而我则带着兰歇直奔德妃的永和宫。本来府里的几位侧福晋都是要带进来的,只是玉芊病了,眠芳有了身孕,李氏要照顾六个月大的弘 ...
(时。没有那么多人跟着,我也乐得自在,更何况我还是很喜欢兰歇的,平常在府里也就只有她和我还算投缘。
等我们到永和宫的时候,胤祥的侧福晋瓜尔佳氏也已经到了。胤祥的额娘敬敏皇贵妃去世后,一直都是由德妃照拂,因此他也将德妃当亲额娘一般看待。
瓜尔佳氏看起来是个很娴静大方的女人,我们这几个女人凑到一起,都是一样的性情和脾气,气氛难免会有些冷淡。德妃看着我进献的寿礼,倒是很满意,不禁对我笑着点了点头。
一会儿有太监进来禀报说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正往这边来,要给德妃祝寿请安。德妃忙吩咐让人在二进院里的同顺斋摆酒席,自己去换衣裳。我则带着瓜尔佳氏和兰歇在一进院门那里等候这些爷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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