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还是在看电视，拿过梅萍开启的红酒仰脖灌了一口："可是严涛怎么和他牵扯上的呢？那具尸体到底是谁？"

梅萍坐到了周旋的身边："这个只有问严涛了。"随即口气一转苦笑两声："周旋啊，咱们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再说尸检也没有出来，咱们不是在这里瞎琢磨嘛。如果只是严涛为了报复我的个人恩怨呢？如果那两具尸体和咱们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呢？"梅萍的声音大了起来。

周旋不语，他从梅萍渐渐扩大的声音里觉察到梅萍的不自信，难道事情真有这么巧？难道半夜里严涛携款逃逸，早上在野马河发现尸体，这只是巧合？难道大海刚出现这样的事情，建设部的林尚年就出现在避暑山庄，也是巧合？

"那你听听另一件事情，"周旋想到肖欣对梅萍说，"我今天在友谊桥上遇见肖欣了。"

"肖欣？肖欣不曾是吕华强的秘书吗？不过现在嫁人了，听说嫁的是个大人物。"梅萍若有所思。

"对，她两年前嫁的人，老公是副市长曲腾，曲腾的前妻在2000年难产而死，给曲腾留下了一个儿子。你想想，一个身份是吕华强的前任助理加­干­妹，另一个是如今的市长夫人，她跑到友谊桥难道是正好路过那里？"

"如果人家就正好经过那里了呢？"梅萍摇摇头，这所有的一切在没有验明尸体的身份前都只能是胡乱猜测。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如周旋所想，整个事情或许真的与他有关。

他是吕华强。

5.

长川西路。

帝王洗浴城位于长川市西区的这条街上，这里除了洗浴城就是夜总会，名副其实的红灯区。

吕华强赶来的时候，客人已经到了。服务员告诉吕华强："何先生正在68号桑拿等你。"吕华强知道何先生就是林尚年，这是林尚年在一些场合惯用的姓氏。

林尚年在6点多离开了避暑山庄后，就直接赶到了这里，先是在房间里休息到了黑天，再在桑拿室里等吕华强来。

吕华强进来的时候，林尚年正全身涂满了桑拿油，躺在桑拿板上。"哎呀，林大哥，实在是抱歉，这才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