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承祜站在一旁,望着康熙时不时投射而来的不同寻常的目光,两只粉嫩的小手紧紧地交织在一起,面上仿佛还带着些许的无措。
“如此说来,这竟是个神童了?”周培公望望容若,又望望承祜,奇道。
“可不是,那些言论,真真不像是一个孩童所能说出的,让人越发感叹,后生可畏啊!”容若随口笑道。
周培公笑骂:“去,去,才多大的年岁,竟学起了那些老头子充前辈!”
容若一时也笑了开。
康熙面上含笑,望着承祜的目光却越发幽邃,承祜则是在一旁绞着手指,心中暗自懊恼于自己的不慎重。
******
无论承祜有多不愿意,才子们的宴会终是要散的,此时,承祜与康熙就走在回程的路上。
康熙眸中微微一沉,扬声道:“承祜,你可知,欺君,该当何罪?”
欺君,该当何罪?若康熙询问的对象是一名大臣,只怕那大臣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匍匐于地了吧?
但承祜只是扬起小脸,认真而倔强地道:“我不需要知道欺君为何罪,因为,我永远不会‘欺骗’我的皇父!”
是的,仅仅是,不欺骗,并不代表他不会保留属于自己的秘密。
康熙闻言却是伸手摸了摸承祜的小脑袋,一把将孩子揽了过来,“既是如此,你何以如此远着皇父?”
对于承祜有意无意地疏远,康熙自是有所察觉的,可正是因为察觉到,才更让他不解。帝王的骄傲不允许他出口询问,于是这个问题,一拖便拖到了今天。
本来也没料想承祜会回答。承祜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即便是早慧些,哪里又能真正懂什么?若是他刻意远着自己,那定然是自己的某些方面做得还不够好,不够让这孩子放心吧?
谁料,承祜闻言,却一本正经地答道:“不错,皇父,儿臣认为,您对于诸兄弟应当同等视之,每一位弟弟都渴望着您的关爱。儿臣是长兄,更有义务要关注好弟弟们的情况。如今,您只关注儿臣,却忽略了旁的兄弟的情况,这让儿臣这个长兄日后要如何自容?”
康熙闻言微微一愣,不成想,小小的承祜竟还是个如此重视亲情的人,登时一股暖流缓缓地淌遍康熙的全身。
康熙叹喂般地舒了口气,紧了紧抱着承祜的手,欣慰道:“阿玛的小承祜也长大了,知道心疼弟弟们了。今日阿玛事忙,确实没空陪你们,待本次三藩事结,定要好生过问一下他们的生活情况。只是承祜,虽说长兄如父,由你来关照弟弟们理所当然,但你贵为太子,凡是不必亲力亲为,只消在一旁督促着下人们去办就好,万不可滋长了那些奴才们的惰性!”
“是。”
果真,面前的皇父,比前世的‘父皇’更为重视亲情。
只是,面前的皇父,比前世的‘父皇’只能离他更远。
内心的文化认同,对于本源的归 ...
(属,二人终是不同的。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