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僵硬。
还竖起了手指。
指僵化。
然后,又像他陡然而起一样,遽然终止一切动作:
又硬绷绷的垮了下去了。
再也起不来了。
连眼也没有睁开来过。
——这当然不是复活。
而是:
炸尸。
——不是诈死。
●
笛僮吓翻在地。
箫僮一惊之下,拔剑。
铮的一响。
剑芒一闪。
就在这刹间,劈劈拍拍,不知爆响了多少下,只见陈鹰得和陆破执一合即分。
他们俩本来经严魂灵一圆场,已不准备动手了。
可是,箫僮夏雨睛忽尔拔剑。
剑一拔,煞气骤然来。
陈鹰得忍不住要出手。
他一出手,陆破执也得动手。
两人相距极近,不愿退,更不及避,两人都只好硬吃。
两人倏合倏分,到分开来之际,两人脸色,可能因室内烛火摇晃之故,都有点儿难看。
严魂灵悄悄到了陆破执身后,低声问:‘吃了亏么?’
‘没有’陆破执冷冷地道:‘这家伙偷偷动了兵器。’
严九嫁偷偷看了看陆破执颜面都没啥伤痕,这才放了心,正要行开去,忽然瞥见一异物。
就在陆破执腰下。
就一截儿。
白森森的。
带点红。
严九嫁用手去逗了一逗,手感很好。
还是没看清楚。
故而问:‘这是啥。’
答:‘肋骨。’
惊:‘什么!?’
答:‘没事。’
严:‘怎么出来的!?’
陆:‘断了,就突出来了。’
严魂灵一时间,手仍握着白骨,有点粘搭搭的,不知该把它塞回去好,还是拿出来抹揩的好。
陆破执依然神色不变。
表情,甚至还有点固执的样子。
难道这个人不会痛的么?
——还是,已失去了痛楚的感觉?
或者,已经历过太多的痛苦,以致痛不知痛?
——痛,已不再为痛?
那要多大的痛苦,才再也没有痛感?
没有痛感的人,心里,是不是没有痛苦?不痛的人,是不是也不会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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