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石公而言,在武林中身份望之甚弥高,而且来历武功,均神秘倏忽,高深莫测,可是他居然还受此重创。
皆因对手太过可怕。
太过妖诡。
当然,他的敌手也讨不了好。
不然,他抵死抗命也决不忍心在此际离开无情这孩子身边。
他那两仗,均是为无情而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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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是没有人来找无情报复。
而是过不了大石公这一关。
大石公一早已发现无情所结的怨。
他把住了关。
他退了敌。
也受了伤。
吐了血。
——也中了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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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石公给支走了。
他还负了伤。
这儿,只剩下了无情。
——蔡家的人肯就此放过他吗?
他残弱的躯体可抵受得了那些如狼似虎世家子弟及豢养高手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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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无情却似没考虑到这些。
在这清凉的夜色里,清亮的月色下,他一直耿耿着两件事:
今晚,还是只有箫,没有笛。
只有静,没有香;只有好香的静,却无好静的香。
没有浅唱,没有低吟,只有思念。
无尽的思念像无限的丝,黏着他的身和心。
另外,就是他知道。
他了解。
他发现大石公偷偷的咯血,并擦去了血迹,并且负伤不轻,他更进一步推论到:原来对方不是不报复,也不是没有报仇,而是大石公替他扛了,替他伤了,也替他受了。
他所说的“明白了”,“明白”的就是这个。
这件事。
他最感动也是这件事。
为他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大石公甚至没有训斥过他一句话。
但他希望大石公早些离开这里。
这样,他才可以独自去面对这些人的寻仇,他才可以承担自己惹下的麻烦。
他自己做的事,结的怨,可不想要别人替他承担。
他要自己去解决敌人;或者,给敌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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