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张豪是个中能手,你慢慢发掘他,那岂不是多么美妙的事。”青青化解尴尬场面,替张豪打圆场。
“没有,自从服从妈妈的意愿上大学以来,我就再也没有摸过钢琴了。”张豪回答逸然的问题。
“真太可惜了,一个天才的钢琴师就这样陨落了。”逸然伤感地看着张豪说,“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我们中似乎少了个人,未来的医师没有来吗?”
“和源泉通过话,他要晚一些才能到,我想多半明天才能到了。”严谨说,“别光顾着问人家,你怎么样了?”
“我嘛,像正常的大学生一样生活着。”逸然看着大家不相信的目光,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就是这样罢了,有什么不对吗?”
“那,你整天不见人影在忙些什么。”青青疑惑了,“我有好几次到系上找你,你都不在,可你的同学们却为广告忙得焦头烂额。”
“她们在教室里思考,我在教室外思考。”逸然吞吞吐吐地回答,看看茶几想逃离现场接着说,“饮料快没了,我去拿些。”
“我来帮你。”张豪也尾随着走进厨房。
客厅里,青青说到车时,严谨兴奋地不自觉地提起青青学校的“双玉蝶”和“黑死神”,就觉得非常的厉害,非常的神奇,还非常的羡慕,眼睛里频频泛着亮光。
“你…在千里之外,也知道?”青青问严谨。
“是张豪传达的。”严谨为有这样的朋友而自豪说,“要不然,我的消息不会如此灵通,我负责的校报也不会受同学们如此得关注。”
厨房里,逸然正为张豪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而诚心高兴,诚心祝福时,听到从客厅里传来的谈话,张豪搭一句。
“你有男朋友了吗?”张豪提起劲儿羞涩地问逸然,听到客厅的讨论张豪故意大声地回应,“是的,这么刺激的事,是我提供给严谨的。”
“没有。”逸然回答说。可看着张豪一下放松的表情却很奇怪,不知出了什么,逸然倒很纳闷。同时青青也在客厅里大叫。
“你可真会带坏模范生耶。”青青说,“看来,你们早就同流合污了。”
“怎么,你对‘双玉蝶’也感兴趣?”逸然手里拿着零嘴试探着问张豪。
“岂止是它,对于和车有关的事物,我都很关注。”张豪回答说,“怎么了?”
“没什么。”逸然接着问张豪,“那,你知道驾驶‘双玉蝶’的是谁吗?”
“不知道,只知道是两位巾帼英雄。”张豪说。
“那就好,那就好。”逸然小声嘀咕着。
“你在嘀咕什么呢,快走啊。”张豪抱着一大堆东西,推着逸然当道的身躯。
张豪和逸然也回到热闹的客厅里。
“逸然,你听说了吗?”严谨对着逸然说,“‘双玉蝶’可太厉害了,出道不久,她们连称霸几年的‘黑死神’也能挑战,甚至能与它抗衡。”
正在严谨为他的偶像龙飞凤舞时,逸然向他泼了一盆冷水,说,“我也听说了,她们真有这么厉害吗?”
“还有假。”严谨双眼又泛起一道红光。
逸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明明对此事了如指掌却故作漠不关心,说去方便方便,到最后逸然依旧没有告诉青青他们自己和“双玉蝶”的亲密关系。
“会不会是你,就是‘双玉蝶’的成员?”张豪开玩笑说,“你飘渺的神情似乎已经出卖了你。”
“怎么会呢?”逸然显得十分的紧张,死撑着说,“你,怎么可以乱猜呢。”
“别紧张。”张豪笑嘻嘻地说,“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你可别当真,谁都知道你有多胆小,当然不可能是你罗。”
“这么说我,你也太过分了吧。”逸然一语双关,可谁也没听出来。
“逸然,我们约定全都到张豪家的别墅过年,你也去吧。”林蓉代张豪邀约逸然。
“这还用说。那当然,如此隆重的聚会怎么可能少得了我。”逸然吹嘘自己说。
“是,是,是,又在这里大言不惭了。”青青逗乐逸然说。
“今天,林蓉。”逸然看看时钟,指指其他人说,“还有你们,大家都留在我家睡觉吧。都这么晚了。”
“这么多人,能住下吗?”严谨有些担心地问。
“住住看,你就不知道了嘛。”逸然对着严谨说。
“你不会让我们睡地板吧!”严谨说。
“你肯,我还不肯呢。”逸然随后分配房间,“当然,我、青青、蓉蓉睡我的房间罗,张豪和严谨嘛,睡…睡客房罗。”
“我还以为让我睡厕所呢。”严谨故意捶着胸脯说,“好怕,好怕,真是好怕。”
“你可真有进步,会幽默了。”逸然使劲地拍拍严谨的肩大笑说。
分别道过晚安后,三个女生关在逸然的房间里整整兴奋地聊了一宿,林蓉很唐突地问逸然和青青,“你们知道张豪以前的女朋友是怎么样的吗?为什么总是对她恋恋不忘?”
“以前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青青和逸然都非常地吃惊说。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青青问。
“是大一呀。”林蓉说,“有什么问题嘛。”
“这样啊。”青青说,“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据我们所知,在大学前他从来就没有女朋友,虽然有很多女生对他爱慕有加,可他都无动于衷。”
“放心啦。”逸然安慰看上去有些落寞的林蓉说,“你可是他唯一一个承认的女朋友。他可是眼光很高的哟,其他女生一个也看不上,我们还担心时间久了,他会孤独终老呢。有你,就不会啦。”
“可,他在大一时总是很紧张地往家里赶,不是家事,除了见她还会有谁?”林蓉还是挺担心,情不自禁地话中带些醋意。
青青和逸然听了后笑得合不笼嘴,甚至前仰后翻,身心难以自控。
“你们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林蓉看着她们一头雾水,不得其解,“真有这么好笑吗?”
“你误会了。”逸然解释说,“为这事儿,你可大不必担心,他只是为我补习功课而已。”
“这,我可以做证。”青青说,“因为有时我也会回来替逸然补习,好让她顺利通过高考。”
“那他为什么不老实给我说明白呢。”林蓉说。
“可能是怕你误会,会离开他吧。”青青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越解释越掩饰的道理吗?”
“可见他有多重视你,有些人还求之不得呢。”逸然说,“别恼了,放心吧,我们最了解张豪了,他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听了逸然和青青的话,林蓉才豁然开朗,还不时地指责自己小心眼。时间可过得真快,天还没亮从浑浊的空气中就传来阵阵裂耳的敲门声,逸然抓起一件外套跌跌撞撞跑到楼下,打开门,原来是源泉拎着硕大的行李箱站在门口。
“Surprise.”源泉伸开双臂冲向逸然,紧紧抱着逸然不放,“好久不见了。”
紧接着张豪他们也衣衫褴褛地跑下楼,“看是谁这么不识趣,扰我们的清梦。”
“嗨,是你们。”源泉激动地眼里泛着泪花,“你们都在呀。”
“喂,喂,喂,你可是最后一个到耶。”张豪冲下楼抱紧源泉说,“该受罚,哥儿们最近还好吗?吃得还好吧。”
“你在说什么,该我了。”严谨用力地拉开张豪,自个儿上去紧抱住源泉。
人都到齐了,待青青和源泉推着行李回到家见过家长后,又到逸然家聚集,源泉向他的爸爸借出了车,外加上张豪的车就可以不必六个人一起挤在一辆车上了。
“不是六个,而是七个。我的一个朋友也会赶过来。”源泉说,“你们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不会,不会。”张豪说,“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是呀,是呀。”大伙儿都回应,逸然好奇地多问一句,“是不是女朋友?”
“不是,是男性朋友啦。”源泉说,“你想多了啦。”
“够住吗?”严谨又多嘴向张豪问一句。
“放心,我不会让你睡厕所的。”张豪笑着说,“还有多的呢,再来几个也能装下。”
过年了,父母们还在为生计疲于奔命,根本无暇料理过年事宜,孩子们就私下独自搞了个新年PARTY,大人也没精力理会,几个人忙完自己该忙的事后来到逸然家碰头,这下“驱魔五人组”的成员再也不用野营到张豪家的别墅了。逸然主动请缨开车,说是验收验收张豪教导的成果,张豪没有任何理由决绝逸然的要求,就让她开自己的车,所有人把早早就准备好的吃的、用的……东西放到后备箱后,确认没落下任何东东就上路了。逸然开着张豪的车,载着青青、张豪和林蓉,当然是张豪和林蓉坐在后坐,而源泉开他爸的车载着严谨和他的朋友跟着张豪的车向山去。眼前景物随风飘过,孩提是的快乐时光历历在目。
“逸然,你开车可真棒。平时,我坐张豪开的车老晕,可坐在你驾驶的车上,晕车的我也没有一点呕吐的感觉。还感到很舒服。”
“是嘛,这可多亏张豪教导有方。”逸然说。
“你在哪儿学的?”青青还不相信是张豪教的,“你还不信哦,真的是张豪教我的。”
“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青青瞪着逸然说。
“别在瞪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逸然说,“对了,你刚才说的是哪一手啊?”
“你还装腔作势,明知顾问哦。”青青干扰着逸然开车。
即便青青的干扰也没有影响逸然的驾驶,车子依然很稳没有一点的抖动,就在青青和逸然正“大情骂悄”的时候,坐在后坐的张豪一声儿也没吭,只是眼睛不眨地从后视镜里盯着什么看,从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丝丝的悲凉。等逸然和青青闹够了,逸然发觉张豪很久都没指路了,就毫不客气地打断张豪默默的思念。
“喂,你魂不守舍地在干嘛。”逸然毫不留情地冲张豪叫嚷,“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张豪凝起神,坐起身,向车窗外晃动晃动几下,“很快,没几个路口就到了。”张豪回答得一点也不假,逸然开着车拐了两个路口后就到张豪家的别墅了。逸然仍是死性不改,到了什么也不做,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后花园泡温泉,其他人从车上下来收拾好自己的行装后,一起悠闲地坐在观景台上欣赏难得一见的雪景。
“快看,我旁边的盆景里也有雪耶。”青青用手撩动着叶片上的雪珠,“我从来就没看见过真实的雪,何况还能亲自触摸到,简直就不可思义。”
“晶莹剔透,美极了。”林蓉也簇拥过来,用手捧起易碎的雪珠。
“你们难道不知道,它是最脏的。”严谨非常理性地打碎了青青和林蓉的美梦。
“真够扫兴的。”青青斥责严谨说,“难道你就不能浪漫点嘛。做你的女朋友可真是要倒霉了,成天都要对着一块死木头。”
“岂不是很可怜。”林蓉接上话头说。
“BINGO,回答正确,不但可怜更是凄惨。”青青摇头晃脑地说。
“现实就是现实,干嘛还要像小女孩似的幻想这幻想那,没完没了。”严谨也毫不示弱。
就在他们争论不下的时候,逸然和张豪一起从楼下走上来。
“你泡完澡了吗?”青青看着手表说,“哇哦,已经三个小时了,你有没有脱层皮。”
“你看看,我还是肌肤如雪,羡慕吧。”逸然捐上袖口在青青的面前得意的摆弄。
“真够臭美的。”青青逗弄着披头散发的逸然说。
“这段时间你到哪儿去了?”林蓉好心地问张豪。
“我把逸然的行李弄到她的房间里了,然后到四处看了看。”张豪如实回答。
“怎么是你帮的忙,我还以为是青青帮我弄得呢。”逸然不好意思地说,“真是谢谢了。”
全体人同心协力完成了精美的午饭,用过餐后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了一下,大概下午两点左右,逸然睡醒坐在客厅看电视,不经意间发现壁炉里的柴火用完了,就到屋外取,可屋外早就没有储备的干柴了,逸然就回到屋内拿上外套准备出去捡些柴回来,逸然前脚踏出门,就被刚走出房间的张豪看见,张豪还没来得及问,逸然就已经关上了屋门,张豪不知逸然要去哪儿,人生地不熟的,怕出事就跟了出去,跟着静静地来到一片山坳,看到逸然费力抱起树枝的模样不禁大笑,弄得当时满脸脏脏的逸然又气又笑,立马抓起一捧瑞雪就往张豪站立的方向定。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还好意思笑,赶快过来帮忙呀。”逸然对着张豪叫。
“不是怕你迷路嘛。好的,好的,马上就来。”张豪笑着说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是林蓉训练出来的吧。”逸然开玩笑说。
“废话这么多,赶快捡啦。”张豪有意避开刚才的话题。
两个人干活儿,的确比一个人省时省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张豪和逸然就将四处散落凌乱的树枝堆成了一个小苞儿,冬天的太阳总是下班得早,不到六点就已经昏暗下来,逸然看看天空再看看聚集的树枝。
“已经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逸然说。
张豪什么也没说,行动最实际,逸然话音刚落,张豪就已经抱着大部分的木柴站在逸然的面前,逸然被吓得退了几步,然后抱起剩余的树枝跟在张豪的后面,还夸奖张豪的行动力够强,张豪真能怜香惜玉,给逸然留下的就没几枝,过了黄昏天色黑得更快,空气里流动着冷冷的寒气,就连逸然的呼吸中也能清晰地看出水蒸汽的影子,逸然冻得麻木的手紧紧地抱住树枝依然跟在张豪的后面,在过一个小垄坡的时候,哇一声,张豪回过头,原来是逸然不小心滑倒在地,这下可折腾坏逸然了,在着地时扭伤了脚,张豪放下树枝,跑了过去,寻问着是否受伤,扶起逸然坐在旁边被雪覆盖的大埂上,检查是否受伤,逸然被扭伤的地方立刻肿起一个大包,嘴里还说着自己没事,张豪提议休息一下再继续走,逸然也没反对,两个人并排坐着凝望着眼前的星空,寥寥的夜间彩云像水一样在天际流动,北斗七星依旧挂在属于它的地方为迷路的人带去希望,同时也为凄美的夜空添上一抹色彩。
“冷冷的夜空更加凄冷,闪闪的真像蓝色眼泪中的美钻。”张豪看着深蓝的夜空感叹。
“喂,林蓉挺不错的,秀外慧中,温柔娴静,性格正好和你互补,样貌也挺登对,你不但要好好把握她,而且要好好对待她,不然,我不会饶你的。”逸然说。
“是嘛。”张豪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下,想想后说,“你什么时候做起红娘?”
“人家还不是关心你,怕你错过了机会。”逸然说,“提醒提醒你,干嘛这么不客气。”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还担心你没人要成老姑婆呢。”张豪确实有些生气了。
“干嘛生气,人家又没得罪你。”逸然有些委屈。
“你真是这样想吗?”张豪转移话题,“哦,算了。我们还是赶路回去吧。”
逸然疑惑了。张豪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条绳子,把所有的树枝绑在一起自己提着,一边手还扶着受伤的逸然,发现张豪和逸然不在别墅了,急坏了大家,打手机也不通总是信号不在服务区,林蓉站在窗前,盯着远远的路,看着来来去去的行人,一刻也不肯放松,青青端来一杯热咖啡安慰蓉蓉不要担心,突然,青青从模糊的玻璃中认出熟悉的身影,惊讶地叫起来,“快看,是他们,他们没事耶。”
“不过,看上去,逸然的脚不太正常。”拥过来的源泉说。
“似乎受伤了。不然,张豪也不会这个样子扶她。”严谨也过来推测。
就在大家都正在研究逸然伤势的时候,林蓉丧气地回到客厅,总爱察言观色的青青发觉林蓉脸上流露出丝丝醋意,就跟了过去,坐到林蓉身旁。
“不用担心,你想象中的事不会发生。”青青低声细语。
“你怎么知道是什么事。”林蓉有些羞怯。
“当然知道,因为我有透视眼嘛,能透视人的心里。”青青说,“如果有事,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发生了,何必等到现在。”
“两年前?什么意思?”林蓉问。
“因为两年前他们就有绝加的机会发展成为情侣,或许他们的时差不对才错过了。”青青解释说,“我也最清楚逸然的为人,她绝非是那样的人,何况她也最恨第三者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源泉看见逸然他们平安无事心情舒畅地顺便问了一下青青她们。
“没什么。”青青说,“逸然他们到了吗?”
大家都站到了屋门口,林蓉听了青青的话,多年来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着地,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虽然别墅近在咫尺,可还是过了挺长的时间逸然他们才走到别墅。到了别墅,两个人已是满头大汗,此时,青青他们已经在阳台准备好了烧烤的东西。他们在阳台,吃着烤肉度过愉快的一天,只是逸然只能乖乖地坐着,不能乱动。
过年了,小镇上早就喜气洋洋,到处大红灯笼高高挂,各家各户的门上也贴上春联,随时都能听见激|情的爆竹声响,街上的男女老少都穿上新衣迎接下一年的开始。除夕夜,大家在电视机旁整整闹了一宿没睡,等来了新年的第一分钟。他们端着水饺碗,在屋外点燃鞭炮庆贺新一年的到来,迷人灿烂的微笑都留在了那一刻。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初一,大家都没有丝毫的睡意到小镇上逛庙会,小镇上的人特纯朴,逢人就送上新年祝福,满嘴的吉祥话停不了口,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和朋友一起过年还是逸然第一次,虽然没有和妈妈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可逸然还是向妈妈捎去了新年的祝福,不仅如此,还不忘给妈妈买了一份小礼物。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三月初大家又得各奔东西。
回到学校,逸然还没把行李箱拉回宿舍,就听到花玉影病危的消息,逸然托同学照顾自己的行李,没时间回宿舍就匆匆忙忙赶到玉影所在的医院,正看见玉影站在窗前,神采奕奕欣赏着外面充足的阳光。
“嘿,你没事吧。”逸然的话音在发抖。
“你来啦。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玉影笑着说,“没事,只是做常规的例行检查。过年,愉快吧。”
“恩。”逸然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礼盒,“咯,这是给你的。”
“我也有哦,这是我收到的最迟的一份礼物。”玉影喜出望外。
就在玉影打开礼物的时候,突然晕倒,逸然哭喊着叫来医生,医生们及时赶来保住玉影微弱的气息,接着开学后的两个月,躺在病床上的玉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家人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逸然也几乎天天到医院探望,给她讲在学校的点点滴滴。玉影越来越憔悴,虽然外面已是春暖花开,可逸然的心进入了难熬的寒冬。天爽气朗,逸然照例放学到医院陪玉影,拉着玉影的手聊天,逸然发觉玉影手的温度渐渐退去变得冰凉,害怕地感应是否有呼吸,逸然傻了,只看见玉影很安详地躺在那里,逸然掉下眼泪。随后,自然逸然也不会缺席地参加了玉影的葬礼,向玉影做最后的道别。在逸然要离开的时候,玉影的妈妈叫住了她并递给她一信,逸然打开信封,从里面掉出一把钥匙,逸然条件反射地抓住它,然后又抽出一纸信,信中说到,“本来说好一起走下去的,可还是早早地离开,希望你别怪我,爱车留给你。因为它装载着你和我的苦与乐,是我最美好时光的历史见证,你不能悲伤,你得连同我的快乐飞驰在世界的大街小巷,也不能沮丧……我会在天堂里为你祈祷天天快乐……”,看完,逸然的脸上已经挂满忧伤的泪珠,不自觉地冲到学校的停车场,揭开车罩子,用钥匙打开车门。
“为什么,为什么打不开。”逸然的手在颤抖,“难道你也跟我作对。”
过了几分钟,车门终于打开,带着车里残留着玉影的气味在“鬼蜮岭”来回狂飙,听了就知道是愤怒的咆哮。已经进入黄昏,离夜深也已不远,逸然依然在跑,突然从身后窜出一辆车,截住了逸然,不认识的人下了车,靠近逸然。
“像你这样拼了命得开,是会出事的,快下来。”陌生人说。
“原来…你就是那个黑死神。”逸然下车看看那人所开的车后说。
“你是在跟谁较劲呢。”陌生人看看逸然的车里没有其他人,说,“双玉蝶不是形影不离的嘛,怎么…分道扬镳了。”
“不是,她离开了。”逸然又开始伤感。
“搬家了吗?”
“不是,是…去天堂了。”逸然看着没有光的天空说。
“对不起。”
“没关系,我是载着玉影跑完最后一程。”
“所以呢,你就会这样不顾安全地狂飙,发泄心中的伤悲。”陌生人好像很了解地说。
“以后呢,我决定忘记这一切,继续努力,在广告界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连同玉影的也一起完成了。”逸然抹去泪水,呆呆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人的生命总是那么的脆弱呢。一下子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对她的追忆。”
说完,逸然站起身,走进车子里,关上车门,正准备发动引擎要走的时候,黑死神也站起来转过身唐突地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问了,只是为自己徒增悲伤,还不如不知道呢,我只不过是你人生羁旅中最短的过客。有缘再见咯。”
逸然向他挥挥手,驾车飞驰而去,再也没有回头。回到学校,逸然把车严实地包裹起来,收藏好。此后,也没再开出去,自己安分守纪地做回全职学生,每天什么也不想,勤勤恳恳地泡在书堆里,努力上进。
经过“台独”、“9.11”等一系列政治变迁,伊拉克人民遭受着惊天动地的变化,学校里到处散传着自己独到的声音,逸然也说着自己的看法,再到“2000年悉尼奥运会”的顺利举行和顺利结束,中国同胞们都为我们的奥运健儿能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而为之疯狂,逸然心中的热情过了许久才得以平复。在玉影离开而后两年的风雨路程,逸然一个人独自顶了下来并且也熬到了最后,顺利毕业,领到了毕业证,没有悬念地到广告公司上班。后来,就一层不变地朝九晚五,为了生计而疲于奔命在城市里。还与青青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正因为有她,逸然的生活在不经意间有或多或少的不一样的色彩,生活就这样一分一秒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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