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脸上顿时显出欢喜之色,连连搓手,就往那宽大桌子的后面走,嘴里说道:“公子请坐,在下立马为公子再画一幅。”
弋少风道:“画完了这一幅,在下定重谢先生。”便往桌边走去。
老板先是愣了愣,随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和蔼,对鲜儿道:“鲜儿,快去备上好酒好菜,等一下我要与公子好好喝一杯。”
鲜儿瞧了一眼弋少风,见他正转过头来瞧着自己,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朝她眨了一下眼,鲜儿心中砰的一跳,脸色通红,心中却极是欢喜,转过身就往内屋跑去,心里却喜滋滋的想道:“原来他竟是瞧我来的,找爹爹作画只是借口。也对哦,爹爹虽然画得好,可是从未有人请他画过第二次……”心中高兴,便奔到厨房,精心准备下酒菜。
老板等鲜儿走后,笑道:“公子莫怪,这孩子就是这样,既怕生,又害羞。”
弋少风笑道:“先生哪里话,令爱天真可爱,让人喜欢至极。”
老板一怔,随即哈哈一笑,道:“公子请坐。”
弋少风摇头道:“我站着即可。”
老板道:“也好,站着画出来的,是另一种风格。呵呵,在下以前……”老板兴致勃勃,就要讲述他曾经或者有过的辉煌事迹,弋少风从怀里拿出一张画,递到老板面前,道:“照着上面的画一张即可。”
老板接过弋少风递过来的画,摊开了,却发现是另外一人,正是刚才与眼前这个少年一同来的那个神色淡漠之人连城,老板道:“公子,你是否拿错了。”说罢便递了过来。
弋少风并为伸手去接,而是淡笑道:“没有错,就是这一张。我那位朋友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便叫在下来替他再补画一张。”
老板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将画铺在桌上,取出另一张纸铺在一边,提起毛笔,便要准备画,弋少风道:“画的时候除了眼睛、鼻子和嘴之外,其他地方你要润一点色。”
老板抬起头来看着弋少风,笑道:“原来公子也懂丹青。”
弋少风淡淡笑道:“只是听人说过罢了,先生,请吧。”
老板道:“好,在下一边画,公子觉得那些地方需要润色,在下一定弄好。”
弋少风点了点头,便在老板画画之时,指了指这,又指了指那,老板便按照弋少风的指点,重画了一张。老板起先画了几笔,依旧谈笑自若,但是弋少风指着画像对他说哪里该画怎样之时,老板的脸色微微一变,老板又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沾了红墨汁,按照弋少风的指点,画了出来,甚至他在下笔之时,手都有些抖,弋少风道:“先生莫要紧张,画就是了。”老板只是干涩的笑了几声,并不作答。许久之后,老板擦了擦额头虚汗,道:“公子,画好了。”这五个字说出来,声音竟带着颤抖,脸色发白。
弋少风收起了那张画搓成一团,老板见此,大吃一惊,就见弋少风又将它抹平了,叠了起来放入怀中,又将桌上连城的那张画轻轻卷成筒,收起来。
老板神色异样的看着弋少风,脸上的笑容已显得极其难看心中却极是震惊,暗道:“他怎么叫我画一张如此诡异的画?”但是,此番念头只在脑中闪过,他便瞧见了弋少风似笑非笑却带着一股浓浓杀气的脸正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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