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冥,除非是特旨召见,连魔帅毕亥都不敢乱闯玉西真的王帐,象胥将这样的大魔将,几年都见不了她一次。泼律才能享有这样的特权,自然是举国无双,也可见他与玉西真的关系非同寻常。胥将要巴结泼律才,自是因为泼律才见冥后的机会较多,稍一提点,便胜过他十年苦功。
九婴心中惴惴不安,更摸不清泼律才的底细。
泼律才见他这副模样,笑道:“臭小子,你以为老泼我会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啊?别看我一天疯疯癫癫,看人可不走眼。”
九婴作声不得,若是早知泼律才与玉西真的关系紧密至此,他也不能肯定自己当时会不会想交下这个朋友。
泼律才道:“我第一次便看出你是个梵原人,后来又提什么灵珠的事。我难道会不知你和那些梵军军探干得是一件事?不过我老泼看人,从来不分冥梵还是清凉境。你这小子心善,我就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梅真讶道:“哇,小师父,你是军探啊?太好玩了,我一定保密。”
泼律才一拍梅真的头,道:“你这徒弟更不象话,一个姑娘家,整天跟着我们疯癫!也不知你家里怎么管你的。”
九婴刚被泼律才揭穿,心里正不知是什么滋味,又听他说梅真是“一个姑娘家”,眼都瞪炸了。
梅真嗔道:“我就是要扮小子。”一看九婴那直勾勾的样子,怒道:“眼睛瞪那么大干嘛?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泼律才大笑,在九婴大腿上狠拍一记,道:“你这小子的眼珠子不要也罢,在一起这么久了,连徒弟是女的都看不出。”
九婴见泼律才没有“告发”自己的意思,暂时放下心来。他这几日一心只考虑找灵珠的事,后来又与二人钻研武技,之后在胥将营中,都是心中有事,加上讨厌梅真不男不女,便从未好好打量过梅真。此时定睛认真看看,又觉得梅真还是不男不女,不自觉脱口而出道:“大师父你看,怎么能怪我,梅真哪里象个女孩了!”
梅真见他一手指着自己胸部,且羞且怒,道:“人家自然有人家的办法。你欺负人。大师父,他欺负人!”
九婴立时觉得自己太过唐突了,连忙赔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你的那个平,不要生气啊!”他急不择言,梅真反而更恼了。
梅真闷声不吭向外走去,泼律才叹一声气道:“你有时候真是够笨的。”
九婴见梅真走开,便向泼律才坦言道:“大师父,你既知我是梵原的探子,为何不让他们把我抓起来?”
泼律才吹胡瞪眼,对着九婴额头就是一个板栗,道:“说你笨,你真还笨上了。要是要抓你,用得着叫那些孙子?我一只手也能拿下你。我老泼要是那样的人,当年也不会和毕亥干一架了。”
九婴笑道:“是我笨了。不过,老泼,当探子总是有些心虚的。”梅真在时,他习惯了跟着她叫大师父,她一不在,九婴还是觉得叫老泼顺口些。
泼律才道:“我老泼是没法阻止这些孙子打战,可是只要能少死些人,总是积德的事。帮你找海皇珠,我又不准备给梵冥的任何一方,物归原主就是了。”
正说之间,帐布撩开,走进一个女子。九婴一看之下,吓了一跳。
第三卷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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