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天堂地狱 (新书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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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耿,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肖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隐隐感觉到是和自己有着莫大联系。
耿昆看了看肖奕,然后又转头砍向马晓春。
“肖奕你先回房间,我慢慢和你说。“马晓春抬起手看了看表,沉吟了片刻说。
“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回房间干什么?“肖奕越来越觉得这事情不寻常。
“我说回去就是回去,哪来的这么些废话。”马晓春的语气异常的严厉,很少看见他这样。
肖奕看着面前的一群人,脸色各异,有的沉重,有的眼神闪避。心想:什么事情呢?难道我叔叔病情有反复?不可能啊,要是的话老马早就说出来了,何必要去房间呢?难道依田纪基输了棋出事了?**,这跟我也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带着疑虑的眼神看了看几人,跟在马晓春的后面纳闷的走向电梯,而古力和耿昆也跟了上来。
从对局的那一层到住的房间有十几层的距离,电梯也不快,只是悄无声息的向上而去。电梯里的马晓春没有说话,连呼吸也微不可闻。在这短短的几十秒内,肖奕只感到有些胸闷,空气好像被冻结住了。想跟古力他们说句话,可是两人一脸的凝重野让他闭上了嘴巴。
好不容易电梯停了下来,门一开,靠在角落里的肖奕率先冲了出去,看着身旁漂亮的女服务员心里一阵畅快。
“马老师,到底什么事?搞的这样神秘。”肖奕刚进房间的门就问道。
马晓春看了看肖奕,欲言又止。
肖奕这时候却突然感到有些害怕,搭着耿昆的肩膀说:“快说,吞吞吐吐的不像个男人。”说着话,眼睛却是瞄着马晓春。
耿昆将目光投向马晓春,只见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转头顿了一下,说:“老肖,你先坐下。千万别激动。”说着将肖奕摁在了椅子上。
“靠,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废话连篇了?快点说。”肖奕有种不祥的感觉。
“在你下棋的时候,医院来电话了。”耿昆一字一句说的缓慢。
肖奕猛地就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耿昆的肩,说:“我叔叔怎么了?”
“医院让你赶快回去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耿昆将肖奕的手从肩膀上掰下来,退了两步说道。
“什么?”肖奕如遭雷击,愣在了当场。
马晓春等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分别退到了三个角落,静静的看着呆立当场的肖奕。
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站在椅子前有如木鸡的肖奕终于动了,脑袋一寸寸的转动,然后目光锁定在了古力身上。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不让你知道的。”古力被看的心里发毛,避开肖奕的目光说道。
“谁,是谁不在第一时间通知我的?”肖奕的目光充满了愤怒,血丝也在瞬间布满了他的眼睛。
“我,我决定让你继续下完的。”马晓春坐在床沿,平静的说。
“为什么?你有什么权利不告诉我?”肖奕双手握拳,身子有些颤抖的一步步走向马晓春。
眼看着肖奕就要走到马晓春的身前。古力和耿昆对望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冲了上去,一人一边架住了他。只要晚一步,肖奕伸出的右手就将扯住马晓春的领带。
“医院说是病危,如果真的挺不过去,你赶回去还怎么的?能见的到他最后一面?当时形势大好,进决赛的奖金,去德国的医疗费也好解决一部分。如果当时告诉你的话,你小子还有这个心去拿下么?!”马晓春看着肖奕的手在即将到自己胸前又被古力他们架了回去,依旧面色平淡,徐徐的说。
肖奕满脸通红,被两人架着的身子不断的颤抖。过了半晌,咬着牙齿说:“那我现在就回……”
“没有了,下午五点的这个时候已经起飞了吧,你只能等明天了。老聂和淼淼先过去了。”马晓春叹了口气,将肖奕按座在床上,发现他的颤抖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厉害了。
房间里静静的,肖奕不说话,三人也不敢出声。要是真被刺激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沉闷,久久的沉闷。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很久之后,肖奕突然瘫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马晓春点点头,对古力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鱼贯而出。
“马老师,帮我订明天最早的机票。”在三人就要出房门的时候,肖奕坐起来喊了一声。
“已经订了,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马晓春点点头说,然后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马老师,这小子没事吧?”耿昆担心的问道。
“应该没事,你没看见他已经喊我马老师了吗?要是还没有冷静下来的话,应该是直呼我老马了。”马晓春笑了笑说。
“是么。。”耿昆的脑子里马上出现适才肖奕青筋暴起的手背和痛苦的面容,张了张嘴,却也没有说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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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幌市郊的一间小屋内,餐厅的桌上放着满满的一桌菜,都是中国式的菜肴。
晚上六点,一个身影出现在屋外的细雨中,然后脱下雨衣,抖了几下,折叠好之后进了屋子。
高川秀看着寒武的身后,抬起头问道:“就你一个人?他呢?”
“他下完棋,出了对局室就跟马九段走了。”寒武抬手掸了一下额头前的水滴说,“听说他叔叔病危,不能来了。”
高川秀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有些失望,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满桌的佳肴。
南京禄口机场通往城内的高速公路上,有一辆奥迪开的飞快,那是刘淡然来接机的车子,车里面坐着肖奕和马晓春两人。
“马老师,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一直安静的肖奕突然坐直了身子向前排的马晓春伸出了手。
马晓春掏出手机递了过去,说:“先问一下也好。”
肖奕拿着这新款的诺基亚手机,颤抖着按下了一串号码。
“喂,淼淼。叔叔怎么样了?”片刻后,电话通了,肖奕声音有些抖。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电话那头的淼淼好像说不出一个字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哭啊。”肖奕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变得煞白。
依旧是哭泣的声音。过了半晌,听筒里传来淼淼的说话声:“肖奕,叔叔他……”随即又是哭声。
“哭,哭个毛。你就知道哭。把电话给老聂。”肖奕突然对着电话大吼了一声,十分激动。
马晓春心里也隐约的猜到了一些,转头说:“肖奕,冷静一些。”随即又朝刘淡然说,“老刘,快一点。”
刘淡然点点头,脚下油门猛踩了下去,车子犹如离弦之箭向前飞去。
“老聂,到底怎么回事。”激动中的肖奕早就顾不上什么称谓了。
老聂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说:“你在哪里?进市区了么?你叔叔……他去世了。”
啪的一声,手机顺着僵硬的手臂划落在了车子的保险带上。肖奕的手依然保持着半握的姿势,呆滞的目光下,是他那半张着颤抖的嘴巴。
“去世了……叔叔去世了……”肖奕脸色煞白,嘴里只是喃喃道。
“肖奕……”马晓春回身看着目光仿佛雕塑般呆滞的肖奕轻声道。
“不可能,他们一定是在骗我。”肖奕突然拣起身旁的手机,狠狠的砸在了窗户上。然后猛地拍了一下刘淡然地肩膀喝道,“停车,给我停车。”
刘淡然被这一巴掌吓到了,一个急刹车,方向盘一打,奥迪车硬生生的横在了公路上,差点撞到了护栏。
还好现在过往的车辆甚少,马晓春赶忙从前面出来,拉开门钻进后座,一把将正要出来的肖奕摁了回去,然后示意刘淡然开车。
车子缓缓地驶进市区,这天的阳光大好,入冬以来许久没有这样的好天气了。马路两旁的商家都将各自的商品搬到了店门外,做起了宣传。而双休日的行人比以往多出了一倍,于是街道变得拥挤不堪。肖奕几次就要跳出车跑步而去,都被马晓春死死的摁住。
车子好不容易驶到了军区总院的门口。没等车子停稳,肖奕就把门推开,身子如箭般的蹿出,直奔医院的特护区。留下身后被车门撞倒的一个行人拦在了车前。
病房里,空空荡荡。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连老聂和淼淼也不在,跟别说病床上的肖可畏。原本那些繁多的仪器不见了,床上的被褥也不见了,只看到那厚厚的海绵床垫。病房的墙壁依旧是雪白,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屋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仿佛在这里除了记忆,便没有人曾经存在过的任何痕迹一样。肖奕心里的绝望越来越重,呆呆的看着病房木纳的转身。
“肖奕,你来了?”李玲出现在病房的门口,看着肖奕静静的说。
“我叔叔呢?谁带他去散步了?”肖奕一个溺水之人看见了救命的稻草,死死的抓住李玲的胳膊问道。
“啊。”肖奕的大力将李玲的胳膊弄疼了,挣扎着将手臂从他的手中抽出,小心的说,“你叔叔在后面,我带你去。”
没等李玲说完,肖奕就朝病房区的后面跑去,李玲急忙跟了上去。
太平间的门口,淼淼轻声地抽泣着。而老聂则大口的抽着手指间的烟,脚下一层的烟头。
一阵脚步声从远及近,随后三个身影先后出现在了老聂的视野中。肖奕冲在前面,中间的是那个护士李玲,而最后的则是赶上来的马晓春。
“老聂,我叔叔在哪里?”肖奕脸色惨白,眼睛里布满血丝。
老聂没有去计较肖奕的称谓,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里面。然后一道人影从他眼前闪过,肖奕已经没了踪影。
太平间的停尸间,再众多柜子的前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老人,身上盖着白布,只露出了一张透着淡青的脸。“叔……”肖奕看着眼前的景象半晌喉咙里才憋出了一个字。肖可畏面带微笑,神色安详,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肖奕静静的站着。身后是马晓春老聂他们,几个人都怔怔的看着他。肖奕的眼中没有水意,有的只是血丝。突然肖奕扑到了病床上,扒住了肖可畏的两肩。口里喃喃道:“叔,我不要吃牛肉面了,我再也不去骑阿海的脚踏车了。你别走啊,你就饶我这一回,下回……下回我改……我一定改,你别……别丢下我啊”一群人面面相觑,听着肖奕不明所以的话,心里都是一阵沉痛,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是好。
“马小,这小子怎么了?会不会被刺激的脑子那个了?”老聂捅了马晓春一下低声问道。
马晓春眼睛横了一眼老聂,说:“我怎么知道,要不你上去看看。”
老聂看了看趴在床前的肖奕,右脚提了一下又放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身旁的淼淼,指了指病床。
淼淼怔怔的看着肖奕,慢慢的走了上去。静静的站在肖奕身前,看着嘴里嚎叫着许多莫名其妙却又没有一滴泪水的他,停了半晌,突然伸出手从后面将他紧紧地抱住。哽咽着说:“肖奕,我们……我们出去吧。让叔叔走的安心点。”
“呐...叔...袋子里...袋子里还有半碗,小奕给你留着的……你张张嘴……”说着,肖奕颤巍巍的伸手,慢慢的抚向叔叔干裂的嘴唇。“肖奕!”淼淼尖着嗓子猛的一叫。肖奕的手停在半空中,浑浊的眼神慢慢的散去。
一瞬间,惊谔,不信,悲苦,种种心情仿佛潮水般一股股敲打在他心口。
脑中儿时的记忆不断的闪现,不断的交替,慢慢成为旧照片般的枯涩,随着一声清脆的碎响,化风而去了。
肖奕的手在触摸到嘴唇的瞬间,仿佛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跌了下去。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淼淼的身上,在那一刻,冰冷的触觉毫不留情的把他心底最后一丝希望击的粉碎。
马晓春侧过脸,弹了弹眼角渗出的水珠,张开嘴正想说些什么。只见肖奕轻轻的推开淼淼,晃了一下,终于站稳了身子,颤抖的腿慢慢的向前伸出一步,两步,他摆摆手,拒绝了别人的搀扶,挪动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外。那一刻,淼淼的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了下来----她第一次看见奕如此孤单无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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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围棋群的故事(一)
围棋群的故事(一)
关于缘起无名和刀疤六两同志祼奔被处分事件的调查报告
关注本书进度的同志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无名和老六两同志在大学里女生宿舍门口祼奔并且被处分的事件。现我受委托对两同志进行访问和调查,力争给大家一个真相。
现对调查结果总结如下:
缘起无名:本人那天晚上和老六一起路过女生宿舍,看到一个人在爬宿舍楼外的水管,意图不轨,我们这个急啊。万一让色狼进去了残害MM咋办捏?万一残害的就是我最最心爱的暗恋对象小春春咋办捏?为了我的终身性福,我和老六脱了上衣赤膊上身,跟着爬上去,要为我的小春春除害!!!结果当我们刚爬上水管,就听得宿管大妈灭色师太的正宗佛门绝学——狮子喉!!!发挥了一把,唉,怪我小时候练功就喜欢偷看隔壁MM换衣服,没好好练,一口真气没顶住,被吼倒在楼下。没想那个爬管子的没色性的色狼,一看被发现了,就一步跳下水管,一把把我们两个人的裤子扒光,做了个面罩,跑路了。他以为他啥也没暴露。但是我看见了,他就是本书的作者,大雪崩!!这个鸟人。没法啊,我和老六只能跑路啊,我们大叫“让路让路!!!”唉,可以我们身无一丝,当然被认个清清楚楚。自然换来了一个处分啊。苍天啊,大地啊,我冤枉啊!!!
刀疤六:这是一次行为艺术,真的,我们是为了艺术献身。你知道么?当全身的皮肤没有衣服的阻隔,和空气发生亲密的接触,是多么美好的感觉。那种感觉宛如初恋一般美好。动人心脾。冬日的冷空气拂过我们的身体,带来了清凉的感受,让我们的心里,开始有了淡淡的忧伤。多成功的一次行为艺术啊。那个谁?问我干吗大呼小叫,我x,不明白么?这叫宣传,21世纪什么最重要??宣传!!!不宣传哪来的关注啊。我最恨你们这帮搞调查的,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啥?还问我祼奔是不是太下流?我继续靠!!!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啊!这是艺术!懂吗?艺术!!!
本刊对该两人的调查到此完成。下面是一些对当时在场的人的采访和调查结果。
宿管大妈灭色师太:他们的衣服不是自己脱的,也不是别人扒的,是我的佛门狮子吼给震飞的,就是我师妹包租婆在功夫电影里客串的那招。出家人,不打诳语。
学生MM甲:好大,真的好大!!!!!
学生MM乙:你搞调查的?那帮我把那两个人的电话要来?
据事后统计:35.2356%的在场学生认为这是行为艺术,值得鼓励。 68.254781%的学生认为希望看到再一次这样的行为艺术,不过更希望是艺术女青年来行为一下。99.999%的人认为该两人身材实在太差,希望进行适当的运动减肥。50.3684%的人认为当场让他们想起了一句小新的台词“大象大象,它的鼻子咋就这么长!”
最后100%的人认为,给个处分太轻了,应该….罚他们把他们的书写到150W字,不然就让他们太监!!!!
本报告由痞子通讯社报道,不负任何责任。
外传 看看人家是如何成为围棋高手的~~
看看人家是如何成为围棋高手的~~
“你输了”。对手嘿嘿一笑,“看来八桂大哥的称号还是非我莫属啊。”
我呆呆的坐在棋盘边,似乎被抽空了灵魂。比起上一次挑战被八桂用“倒扑”的妙手吃通棋筋,这一次更惨,竟然漏看了对方“双打吃”的手筋。又是一场不堪的惨败。
趁着我愣神的会儿,八桂熟门熟路的把我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看看实在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了。顺手把我耳边夹着的最后一支香烟拎走,叼在嘴里,快乐的哼着歌走了。“八桂,我一定要把你彻底击败,把我输去的全部拿回来。” 在他背影远离后,我屈辱的挥舞着拳头,愤怒的发泄。旁观的一干众人对此似是习以为常,嘻嘻哈哈的散了。仅留下败者那句撑场面的话被风撕碎,四处飘扬。
从此,我开始了艰难的求道之路。
(一)力量
“大师,怎么样才可以成为一位一流高手呢?”在茶馆里,我终于找到了正在赌棋的敬佩已久的大师,慌忙上前跪下。“力量”。大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在他的魔爪之下,对手的棋一块块的四撕五裂,鬼哭狼嚎。“啪”,大师用力的拍下一子,不禁激|情澎湃的站了起来。“不管尔等用什么布局,老夫一别一断,你们就全部给我趴下!”极度震撼!力量,我懂了,功夫怕大力,要让对手趴下,就得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
为了把自己锻造成力量之王,我进行了最艰苦的训练。每天练习深蹲,用花岗石和钢铁练习指法,赤手空拳和野兽搏斗,每天训练超过12小时。没有一天敢偷懒,因为这是我的梦想——成为一个出色的围棋大师。开始我只能深蹲50公斤还气喘吁吁,用尽全力也制服不了一只憨厚的土狗。不过训练的效果也很显著。到了后来,我每天可以用400公斤以上的重量深蹲10~15组,可以轻易的发力将一个饿坏的野熊一拳击倒。这时,我知道,我该去看看我的老对手了。
再次对决,看着对面不知即将大难临头的八桂,我冷笑,待会你就会见识我在棋盘上的的雷霆一击了。我拈起一颗棋子,暗自凝神运气,夹杂着一直以来受辱的怨气狠狠的拍向棋盘。“咔嚓”,似有木帛断裂之声。定睛一看,糟糕,没想到这实木棋盘竞然受不了我的万钧一击,碎成几块。我懊恼的摇了摇头,一场复仇之战草草收场。
(二)棋形
虽然复仇失败,但我一直没有放弃成为一流高手的梦想。一日在公园散步,碰巧遇上大竹。“想提高棋力啊,”大竹点点头,“首先要培养自己的棋感,下出优美、整齐的棋形。棋形正的话,可以充分发挥棋子的效率。实乃提高棋力的不二之选。”大竹爽朗的嘿嘿大笑。我恍然大悟,原来,要提高棋力,只要下出优美的棋形就可以了。从那天起,我就加紧苦练自己的棋形。
棋形这东西,还真不好练。刚开始的时候,我的棋子都被对手冲得七零八落,还未成形,就被从棋盘上一颗颗的提掉。可是我没有气馁。慢慢的,我的棋子在棋盘上存活的越来越多,而且也渐渐地可以形成一些简单的棋形了。如直线、交叉线、正方形、圆形等。可是我不满足,我要在棋盘上摆出更加优美的棋形,虽然难度更大,但是经过苦练,后来也终于成功了。我甚至可以在和对手的周旋下,轻易的摆出五角星、花朵、猪头等各种复杂、优美的棋形。我还可以随心所欲的在棋盘上摆出不同字体的各种文字。这时,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从棋盘边上站了起来,我知道,我的棋形已经无懈可击了。八桂,我回来了。
和八桂的再次对决,我简直是在棋盘上设计一件艺术品。当我在棋盘上挥斥方遒,一条活龙活现的巨龙在我的妙手生花下逐步成形时,我是如此陶醉。那一瞬那,我甚至想起了“画龙点睛”这个成语,点了眼睛的大龙是不是就要腾空而起呢!我屏住呼吸,激动地把棋子落在大龙的眼睛部位。“咔嚓”,八桂手起刀落,被我自填眼位的大龙惨遭屠戮,胜负就此决定。
(三)行棋速度
这一次,指点我的是曹快枪。当在麻将桌上,我把准备拜师的钱全部输成曹燕子桌边的筹码时,已经对收徒深恶痛绝的快枪手也HAPPY得合不拢嘴了。高兴之余,忍不住对我透露了赢棋的真经。“速度。要讲究速度。十九世纪欧洲有句军事名言:速度和突然性可以代替数量!以前那种本分、缓慢的围棋已经落后了。”速度,原来是速度,我心里不禁狂叫。我知道速度该怎么练。
第二天,和我交手的棋友惊异的发现,我的手臂上绑着厚厚的沙袋。吃力、缓慢的夹着棋子颤抖落子。不错,那就是屡试不爽的“负重练习”。刚开始的时候,在手臂上绑上一个沙袋,然后开始练习出手。目标为每秒下10步。达到目标后再加重。第一阶段很顺利,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第二阶段用了三个月,当手臂上挂上三个沙袋对我都没有防碍的时候。我把手臂上的所有束缚全部卸下,只感觉手轻如燕,飘飘欲仙,我没有满足。我还要挑战自我,又换上了更为沉重的铁块。当我手臂上套着铁块依然能挥洒自如,出手快如闪电时,我再一次站在八桂的面前。
这时,没人能知道我卸下束缚的我落子的速度有多快。江湖上都传言,曾经有个高手和我下棋,下着下着,惊奇的发现自己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堆棋子,然后他才发觉,原来那堆棋子是自己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被我从棋盘上提掉的。
行家一出手,就是有没有。八桂竭力想看清我的棋路。然而,每当八桂落下一子,我双手抱团似乎坐在那一动不动,然后棋盘上却会立马出现我的应着。包括旁观者,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看清我的出手。八桂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变得十分严峻。随着棋局的进程,我觉得我已经胜券在握。
“ 啊!”突然围观者出现了一阵阵波动,八桂愣了一下,突然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撕心裂肺的大叫,“裁判,裁判,对手连下两手”我不禁暗暗叫苦,其实,我根本没有连下两手。只不过刚才在跟着八桂落下一子时,可能是出手太快,接近了光速,造成时光倒转。在落子的一霎那,时间转到了八桂还未落子的那一刻。当然,我没有向这些凡夫俗子解释,我知道,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
这一次,我又败了,尽管胜利曾经离我是如此之近。
(四)判断
我依然苦苦寻觅可以打败八桂的方法。贵人多助,这一次,出场的是石田兄。他轻轻的一笑,“下围棋,你不真正学会判断,只不过是水中镜月,盲人摸象。”
“判断?”
“是的。”他的眼神直望苍穹,深邃又充盈洞察,直似看穿人世沧桑。“比如轻重、比如大小,在棋盘上,你真的洞察一切奥妙了吗?”
斯人已飘然而去,我依然在痴痴的喃喃自语:“判断……轻重……大小……。”当我再一次抬起头时,我知道,在未来的几个月时间里,我的生命将和棋子的大小、轻重共同生活在一起。
毫不夸张的说,一个正常人,要判断棋子的大小和轻重的确很难——我是指在不借助任何现代仪器的情况下。那一段日子过得很郁闷而艰难,尽管我将眼睛睁得像铜铃般大,也看不清几乎同样形状的棋子到底谁大谁小。尽管我用手掂了又掂,可是几乎同样大小的两个在我手心也变得时轻时重。
围棋真的太难了,放弃吧!外面的花花世界多么美好。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的回答只有一个字:绝-不-可-能。这就是我——一个围棋爱好者自强不息的心声。
功夫不负有心人。
当我将棋子远远投入湖中,仅凭在水中扬起的涟旖就能准确勾勒出棋子的大小和形状时。
当我扇动耳朵,就能通过10公里外的敲子声精确报出小数点后10位数的棋子重量时。
我知道,我终于洞察到了围棋的奥妙。我相信,在棋盘上,没有一颗棋子的大小和重量可以难住我了。报仇的时机到了。
八桂,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当裁判把我领进一个网吧,非常抱歉的对我说:“不巧,八桂出差到外地了,不过现在的网络技术已经很发达,你们就通过网络较量一盘吧。”我只感到眼前一黑,喷出一口鲜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外传 糨糊传说 一
糨糊传说 一
老肖(就是痞棋士的作者大雪崩),老肖靠在自己开的裁缝铺的门口,看着眼前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和他招呼着,
“老肖,今天活做完了啊?”
“老肖,你上回做的长裙真不错,我老婆很喜欢。谢谢啦。”
老肖则笑容满面和每一个打招呼的人回应着,心里的感觉挺好,“那是,我金剪刀老肖出手,衣服还会不好么?”老肖心里暗自想着。
春天是容易发春的季节,这个事实地球人都明白的,当一个丰盈的身影在街头出现的时候,老肖似乎一下子到了冬天一样,身子一哆嗦,就想往店后堂走。
“肖哥哥!”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唤把老肖的身影给定住了。
老肖木然的转身,一张脸立马从冬天转到了春天,“二故娘,您来了啊,今天又想做衣服了?”
二姑娘一张丰腴的脸立马横了老肖秋波无限一眼,看得老肖脸上还维持着春天,身上已经到了秋天,在瑟瑟的风中哆嗦了。
“我不做衣服就不能来看看你肖哥哥了啊。”二姑娘说道。
“呵呵,没事,二姑娘你想来就来,有最新的款式我肯定给你注意着。”老肖小心的回应着。
“又叫我二姑娘,多见外啊。我们这么熟了,叫我小雨。记住哦?”
“小雨是谁啊?”老肖一脸的茫然。
“是我昨天刚起的笔名啦,千万记住叫我小雨哦。”说完又是风情万种的一眼横了过去,老肖立马又哆嗦了N下。
“肖哥哥啊,我好象现在尺码又不对了啊。”
“恩?不是上个月刚量过啊。”
“好象腰这里又不对了,给我重新量量么?”
“哦,好。”老肖听罢木然的从柜台里拿出一卷尺来。
“今天不要啊,店铺里量我不好意思的。”二姑娘,哦,应该叫小雨,低着头羞涩的说。
老肖不解的看着她。
“明天到我店里来啦,就中午,我豆腐卖完后,你来给我仔细的量哦。”
说罢小雨就继续一摇一摆的继续往前走,走出10步,一个回头,“记得千万来哦”。
老肖则好象很苦闷的,站在店堂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饷才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开始想明天这个腰围该怎么量。
这时候店里忽然又走进了一个男人,身型中等,长的平平无奇。
“请问你是买成衣还是量身定做啊,小店手艺高超,保证让你满意。”老肖习惯性的问道。
“我不买衣服,也不做衣服。”来人很木然的说话。
“买布左边走,没事右边走,丽春院,好地方。”老肖突然也很木然的说话。
“想不到,糨糊中有名的金剪刀,居然在这里做裁缝。”
老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来人。
“请问您是要做衣服还是买衣服啊。”老肖还是笑眯眯的问。
“我要你的命。”话音未落,来人突然从袖子里抖出一把袖剑,闪电般的朝老肖的面门掠来。
当剑尖离老肖的面门还有半尺的时候,来人突然手不动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老肖的手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拿出了一把泛着金光的剪刀,大张着剪刀头,紧紧贴着来人腰部以下,****的位置。
来人古井不波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点无奈的笑容。
一点点,一点点的,来人把袖里剑收了回去。老肖也收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你是谁?”
“我受人之托,来取你的命。”
“我退出糨糊已经10年了,还有谁记得我呢?”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做杀手的,话只能说到这里。”
老肖拿起茶杯,轻轻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浅浅的喝了一口。
“告诉委托你的人,老肖已经离开糨糊了。别再来找我,没有意义的。”
来人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纸,说道:“我的委托人说如果我杀不了你,就把这张纸给你。”
老肖拿着一把木尺把纸在桌面上摊平,上面只有一行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老肖说道:“你走吧。”
来人也不废话,立马转身就走。
老肖仰望着头上的天,轻轻说道:“这糨糊,就这么离不开么?”
然后慢慢转过身,踱步进内堂,只听得空气里飘来一句隐约的话,“可是我现在只想做一个好裁缝,天下第一裁缝啊。”
(第一节完)
附:金剪刀老肖的生平
老肖,外号金剪刀,10年前糨糊上有名的人物,18岁出师后就在京城内务府净身房当差。号称净身第一把刀。别的师傅是用刀给新进太监净身,老肖则是用他的金剪刀,在你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啥事情的时候,老肖已经完成了他那名满天下的那一剪。OK,肯定没副作用,三天下地,五天可以干活,一周可以上街打架斗殴。绝对号称无痛净身。同时,经常应官府的要求,给那些判了切**刑的犯人行刑,因其动手快,无痛无副作用,深受广大被切**人的好评。28岁的时候,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不知所终。38岁的时候,又因为不为人知的原因,重出糨糊。
外传 糨糊传说 二
糨糊传说 二
太行山深处,一个隐秘的所在。
在老肖店里出现过的那个杀手正无力的匍匐在地上,颤抖的肩膀述说着他的恐惧。正前方的椅子上坐着个人,这个人蒙着黑布,让人看不见他的长相。只有一双眼睛,很偶然爆发出一团精芒。
“你任务失败了?”一个不带任何感情Se彩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问。
“我无能,没完成任务。”
“恩……。”这个声音沉吟了半饷,“也不能完全怪你无能,目标在10年前就是糨糊一流的高手,也许,该我动手了。”
说罢,一阵风掠过,位置上空无一人了,只留下那个杀手仍然匍匐在地上,不敢起身。
夜了,老肖一个人端坐在店堂中,正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喝着刚泡好的茶。店里的所有帮工都被他遣散回家了,只有他一个人还留着。他有种预感,晚上,还有人要来。
窗口一阵风吹了进来,让蜡烛的火偏了一下,房间里顿时暗了一暗,突然从空气中爆出一点精芒,直奔老肖而来。
“铛”,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一把黄金的大剪刀架住了剑。剑突然好象又消失了一样,突然又从空气中爆出N点精芒,而每一点精芒又在刹那间被一把大剪刀架住。
剑又消失了,不过房间里凭空多出一个人来,一身儒生长杉,长的极为儒雅。
老肖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不曾想这么儒雅的人,一手剑法是如此的狠辣。
“你是何人?”
“我,呵呵,一个故人。不过你不会记得我的。我现在叫无名,缘起堂堂主。”
“哦,糨糊第一杀手堂。在下无德无能,居然能让堂主亲自动手,惭愧啊。”
说罢老肖长身而起,顿时整个人的威势一下子重了很多。
“不过,在下可不会这么容易让阁下你得手的。”
话音刚落,老肖就欺身而上,手上的黄金剪一下子幻出十几道金黄|色的流光,向着无名奔腾而去。
“夺命十三剪!”无名低呼一声,也不甘示弱,身形一晃,迎了上去。
一阵打斗后,两人又再度分开。
老肖似乎有点气喘,无名则手里拿的不是剑,却是一根短棍。
“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堂主最强的兵器居然是短棍,险些着了你的道啊。”
无名恨恨然的看着老肖,“连我的阴棍也奈何不了你……。”
老肖惨然一笑,“我和你的功力都已经初窥天人之境,就是打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胜负的。除非肖某人不想活了,不然,你可真杀不了我啊。”
无名默然不语,老肖突然一个变脸,拿出平时店里做衣服时候调戏隔壁花店大嫂的劲头,“就你还糨糊第一杀手堂的老大,你省省吧你,连我一个小裁缝也杀不掉。唉,失败,居然兵器的名字叫阴棍,失败,穿的衣服的左边袖子有点脱线,失败,白衣服配花中衣,失败,穿鞋子居然不穿袜子,失败。”
无名听罢,险些一口血要吐出来,“你居然连我没穿袜子也知道?”
“那是,你这双鞋是东门外步云轩出品的,型号是BS747,鞋底厚5分,看你穿的鞋面新旧程度,鞋底应该磨损了1分。你现在的小腿露在鞋帮外是4寸2分,如果穿袜子的话,应该是要露出4寸3分,根据我这么多年做裁缝的经验,你丫肯定没穿袜子!”
无名,呆呆望着老肖,半天无话。
老肖很客气的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无名的肩膀,然后不知道从那里变出来一本书,交给无名。无名木然的接过,书面上印着三个字,“三字经”,老肖叹了口气,说道:“别再做杀手这么没前途的职业了,回家洗洗睡了,明天起来念书考秀才去吧。”
无名凄然笑了笑,就从房间里消失了。
还是太行山深处。
无名很疲软的坐在椅子上,和旁边一个看起来很猥琐的人说道:“师爷,秀才难考么?”
师爷正色和无名说道,“堂主,秀才是不难考的。就是每天晨起而读,直至月上树稍放可休息。”
“那,那么,我每天还可以保证8个时辰的睡眠么?”
“恩,好象是不可以。”
“不考了,8个时辰不睡够,我怎么活啊,内分泌要失调的啊。”
顿了顿,无名和堂下一个小杀手说,“去,到隔壁小饭店给我买份鱼香肉丝盖浇饭来。我饿了。”
师爷忽然问无名,“堂主,为何你一定要杀老肖呢?我们没有接到杀他的委托啊。”
无名正色问师爷,“你知道我从小的梦想是什么?”
“不知。”
“是当一名太监!”
师爷听了大惊失色。
“我从小就很崇拜前村老李家的二儿子,他去宫里当了太监。听说还当了给皇帝烧菜那个地方的老大,我们就看着老李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啊,那可是御膳啊。我们县太爷一辈子也没吃过啊。他老李家就因为有人在宫里当太监,天天吃啊。这是多么有前途的一份工作啊。”
无名说的唾沫横飞,师爷听的是津津有味。
“那个水晶肘子,那个狮子头,那个……。可恨老李头,他吃一份扔一份,也不给我们乡亲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