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问:“如何?”
乔侧道:“无碍,还未怀有身孕。”
声音低沉,寻善觉得熟悉像是哪里听过。她细细去看那个大夫。司简往她手心捏了一把,小声道:“看什么?你没有身孕,看着人家大夫也不能马上怀上啊。”
寻善顿时羞红了脸,转脸埋进他怀里。
三娘便请乔侧出门。往后几日乔侧也来给她号脉。一日她觉得烦了,在殿内来回转圈,嚷嚷:“司简,你找这个乔侧来整天给我把脉把脉,就算要号喜脉也要再隔几日吧,你也说了,要怀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我不号了 ...
(,让他走!”
司简气定神闲,笑意浅浅,“我不烦,你烦什么?”
“被把脉的人不是你,你当然不烦了。他们成了亲的人也这样整天号脉号个不停吗?”
“还别说,真有。”
“你唬我。”
“下次带你去瞧瞧。”
寻善自然不信,哼了一声,只得乖乖出去给乔侧号脉。
这会儿问思思,只是恰好想起来而已。
思思闻言只是笑了,“我身体很好,要是有孕,我自己会察觉。年君一般对我很放心。”
“我也很好。”
“主子真是将你爱护到了一个极限。”
“那我宁愿不要把脉那一关。”
“你先前患有失忆之症,主子怕你有个意外才会如此用心思。”
“我的失忆好的差不多了。”寻善不甚在乎这点。
对她而言,即使丢了全世界,但还只要有一个司简存在也是满足的。因为司简就是她心里最繁华的红尘。虽然一些时候,她的灵魂是空寂的,尤其在每个午夜醒来,盯着头顶软帐思绪陷入一片死水里。她甚至在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好像,她不是颜寻善,亦不是小白。她是谁?她一片茫然。司简的手伸过来搂住她的腰身她才猛然惊醒过来,她就是小白啊,就是颜寻善啊,就是司简的妻子。
司简抱着她,在她头顶喃喃:“小白。”叫着她的名字,也不说什么。
司简浅眠,像是一直在察觉着她的动静一般,只要她睁眼,只要她不安,他便也跟着醒过来,抱着她无声安抚她。
如此过了几夜,乔侧出现,给她开了几服药,每天安神补脑,她才睡得稍微好一些。
这一日,从思思的荷榭处归来,乔侧雷打不动早已候在外间,三娘和司简也在。
司简在看书,见她回来,放下书道:“回来了,来,给乔侧瞧瞧。”
三娘领着白熙书人退下,关上殿门。
寻善坐过去,挨着司简坐,搂住他的腰道:“能不能不把脉?”
“不行。”司简断然拒绝,招手唤过乔侧,给她把脉。
寻善赖在他怀里,闷声道:“怎么不像是号喜脉,反倒像是在给我看病!”
“胡说。”司简斥她,摸摸她的头,“明日我就带你那户一直给娘子号喜脉的人家。”
“好啊,说好的,不许反悔。”寻善高兴起来,勾住他的小指,笑着,眉眼一线,盈盈似水,干净明亮。“我今日听思思说,西山的围场造的差不多了,还可以去那里避暑。过几日我们去吧。这里太热了。”
“好。”
“把白熙书人也带去。”
“好,依你的意思。”
说话间,乔侧已把完脉,俯身行礼,退出去。他素来将情况报给三娘,三娘再说给司简听。用来调养她身体的药也是三娘吩咐下去煮的。
寻善哀叹一声,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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