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几处小巷,墙上皆贴着我的画像,悬赏十万两黄金。我不觉哑然失笑,我这么值钱吗?再看看四周还有许多官兵,一手持刀,一手执画,四处搜寻着。有几批官兵在经过我们之时,只是扫了我一眼就离去,可见曦的易容术已到以假乱真之境界。
我们就在金陵城内最豪华的客栈落脚,选了一间最不引人注目的厢房,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
戌时一刻,我们换上夜行衣,以黑布蒙面,由窗口跃出。他一路上都紧紧搀着我的胳膊,不断地灌注内力于我体内,带我疾步飞跃,御风而行,速度快得令我看不清眼前之景,他的轻功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出色的。翻过凤悫门的宫墙,避过来回的禁卫,一路小心翼翼地穿Сhā过承天门,终于进入了后宫。
我们同蹲在长生殿外的荆丛内,观望冷清的长生殿,“是这里没错吧?”曦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点点头,望着殿宇匾额上的“长生殿”三字,目光有些黯然,竟产生一丝犹豫,“我们……还是不要偷画了。”
“不想恢复容貌了?”他看着我的眼光中有微微的愠火。
我的手指不住地拨弄地上的泥土,“另想其他的办法吧……”
他一把拍上我的右肩,力气很大,我有些吃痛,他冷冷道:“已无路可退。”他箍着我的肩膀,一个使力,便拖着我进入了四下无人的长生殿。
星空闪烁,点点如钻,为我们照亮了路途。夏虫鸣切深深,绣绿新红如换,微红嫩白,拂墙树动。很容易便进入了寝宫内,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有淡淡梅香传来,我惊讶地嗅着芬芳,这么冷清的长生殿,难道有人前来打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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