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苍炽在一起的日子烈明野未命服侍,我一心一意与儿子玩耍、喂他吃奶,这三日是我活过的26载中最快乐幸福的时光!
小苍炽可爱调皮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心里,挥之不去。生下他已有将近四个月,我首次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为人母的甜蜜滋味!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傻笑着来到“畅园”,一月将过,可服用的丹药只剩三粒,“荆兰青草”也不多了,今日特来向草湖讨要。
收起傻笑,不想被人误作傻子。叩响漆金门环,等待应答……
不多时,门启,来应门的是多日前追赶我与管家的年轻男子。他见是我,此次不再阻拦,撇一撇嘴唇侧身让我进去。
“多谢。”我轻颔首,上次因烈明野中毒态度不好,现下与他并无冲突,礼貌还是要的。
走在去往草湖居住院落的路上,园内下人均对我投来好奇探究的目光,毕竟见过我的人很少,而这“畅园”的占地面积又极为广泛。
一路畅通无阻,我行至草湖房前敲响门扉。敲一次无应、两次无应、三次仍无应,我禁不住歪一歪头部,疑惑,莫非他不在?
正想着,一道惨叫毫无预警刺传入耳,吓得我条件反射猛抖机灵,心脏也因突如其来的惨音惊得“砰砰”快跳。全身一刺,惊魂未定的看向隔壁药房,惨叫便由内发出!
叫得如此凄惨必定出事了,莫非草湖在试药途中伤了自己?!想到此,来不多细想,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至药房用力推开房门。
门启,映入眼帘的一幕令人措愣当场!只见草湖衣着凌乱的坐在地上,双手拉扯黑丝,俊秀五官深深地皱在一起。面前摆着“一”字形的瓶瓶罐罐,中间与右侧的一瓶一罐中还缓慢地冒着诡异丝雾!
此景令我大脑处于停滞状态,而草湖也因惨叫得太投入未曾发觉我进入。
“啊——啊——啊——”他叫得一声比一声凄惨,双手拼命拉扯发丝,身子扭来扭去,既似痛苦又似较劲。
听他惨叫了会儿,大脑从停滞滑向运动,“噗——”一个没忍住喷笑,接下来便是无法控制的笑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双手捧腹蹲在地上。
我的笑声令草湖停止惨叫,朝我看来……见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着实怔住,怔后忙放下拉扯发丝的双手,惊讶的脱口唤道,“凌姑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蹲在地上起不来,努力抬首用弯成月牙儿细缝的眼睛瞅着他。原以为他伤了自己,想不到却在与瓶瓶罐罐较劲,想来是配药遇到瓶颈!
他尴尬地红了脸,胡乱地抓梳发丝。
“这次又因何困扰?”我努力压制住笑意,操着颤抖的嗓音憋笑问道。
经我一问,我颓废地耷拉下脑袋一声长叹,无精打采回道,“别提了,新药配至最后我却不晓得该加入那一味药材收尾,哪一味都起着决定性作用,但又不可同存,我徘徊在两味药材之间拿不定主意。”
瞧他因配药而倍受摧残,我收起笑意,蹲在地上一面顺气、一面戳破他无法突破的窗户纸,“两者之间有个比较你才会知晓谁最具药效。”
音落,他登时愣住,无精打采由恍然顿悟取而代之。“对呀,我为何不曾想到此法?真是傻了!”右手握拳力砸左手掌心,大赞。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顺好气站起,他并非笨傻,只是做一行爱一行、爱一行痴一行罢了。想我从事服装设计的生涯中也走进过死胡同找不到出路,不足为奇。
“哈哈,这主意太好了!”他喜笑颜开,从地上一跃而起,清亮美丽的大眼睛绽放光芒,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快去梳洗一下自己,你现下这幅模样引人发笑。”我将他从头打量至脚,他若坐在墙根下讨饭定有人施舍!
“呵呵,让凌姑娘见笑了……”他不好意思的搔着脸颊,“姑娘稍候,我去去就来。”说完,红着脸离开药房。
我笑摇首,他真是爱医成痴、成狂……
等不多时,他重回药房。已梳洗干净,黑丝整齐绾束,换上洁净青袍,可爱的娃娃脸上洋溢着灿烂如阳的笑容。“新的丹药我已制好。”他一面说着、一面走到药柜前拉开抽屉,从内取出瓷瓶与药包。
我从宽袖中取出只剩三粒丹药的瓷瓶,拔掉瓶塞将里面的丹药倒入新瓶,收了新的,将旧瓶还他。
他将旧瓶放回抽屉,说道,“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我伸出右手递至他面前,搭脉,诊后他轻扬眉梢,笑道,“不错,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中。凌姑娘在过去的日子里心情不错,好心情也是辅助调养的良药!”说罢,松开我的手。
闻言,我只笑不语。他说得不错,在过去的将近一月中我确实心情很好,小苍炽是最大的功臣!
他启唇欲言,房门先一步敲响。我二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丫头立在敞开的房门口。“草湖医师,七爷请您与这位姑娘前去书房。”她福身行礼,对草湖十分恭敬。
闻言,我心头一喜,七爷来了,我可当面向他道谢!
草湖笑应,对我说道,“我带你去书房。”
“嗯”我点头,随他同行。
书房离他居住的院落不是很远,院与院之间隔着一座小型花园。当行至花园另一端时我忽然间有些紧张,七爷在我的印象中一直很神秘,如今我来此讨取新丹药竟可碰上,实为不可思议!
院中修建着一座双层小楼,草湖领我直达二层,立在书房门口敲响门扉。
“进来。”房内传来一道酥酥麻麻的低哑嗓音,此音通过双耳直传入脑,令我心头一惊震愕当场!这声音……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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