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不符合……”林县令面色为难的说道,心中却是十分的赞同,这样到可以避开天一庄的人前来干扰审案。
“本官主意已定,少说废话。押上犯人,立刻开堂审案!”郭文亦也不嫌路途劳顿,仿佛审案就是他的便饭一般。随手一拍惊堂木,一声巨响打破县衙大堂的沉寂。
“开堂!”
“威武~”
几个衙役应声,拖着长腔吼出几个字来。
牢中,正在闭目修神的白江雨不明所以,就见一些蓝衣禁卫呼啦啦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给他戴上铁镣铐。
“不知诸位大人有何见教。”白江雨处乱不惊的问道。
“自然是要审你!”一个禁卫冷冰冰的答道。
“不是说明日开审么?”白江雨微微一愣,问道。
那些素来凶狠的蓝衣禁卫也懒得在理他,双手一扯,直接把他拖出牢房。
白江雨被这群人这么生拉硬拽,身体在粗糙的石板上摩擦,一身白衣早已污泥尽染,浑身骨骼关节隐隐作痛,心中不由得恨道:“这帮狗奴才如此对我,终有一天我会还回来!”
堂上,皂衣衙役手执杀威棒分列两旁,颇为气势。白江雨粗略扫了一眼,看到主审官是一个肥腻腻的胖子,一脸威严的端坐大堂。
“来人呐,给犯人上刑!”大堂上,白江雨跟那郭文亦刚一照面,后者便拍案吼道,不曾留的一丝闲暇让白江雨估量形势。
“好霸道的主审!果然人不可貌相。”心中先是一紧,白江雨随即不慌不忙的说道:“慢,我想大人弄错了。在下并未定罪,算不得犯人,大人为何要私自动刑,无视我东齐律令!”
“哼,你是不是犯人姑且不说。就凭你见了本官不下跪,叛你忤逆之罪,也合该用大刑惩治一下!”郭文亦应道。
“大人有所不知,白江雨已获武师之位,可以不必向文官行礼!大人可以从《东齐律典》中看到这条规定。”白江雨不卑不亢的辩白道。
按照东齐朝廷的一向看法,武师乃是立国之关键,武师人数越多,意味着兵源素质越高,军队实力越强。对武师的特权政策也是十分但详细,例如遇到文官,不用下跪行礼,无视品级。就算白江雨见了当朝文官之极的首辅,也可以无需下跪,更何况是吏部的郭文亦呢!
堂上的郭文亦脸色微变,似乎是没预料到看似貌不惊人的白江雨已然斩获武师之位,说道:“既然你是武师之身,不妨亮出武师铁牌让本官开开眼!”
白江雨一愣,心中不免有些慌了。这武师铁牌是武师证明身份的物件,上面刻有籍贯和编号,在整个东齐境内都可以通用。但这铁牌制作出来需要周期,半月后方能拿到,此时白江雨如何拿得出。
看到白江雨面色犹豫,郭文亦一声哂笑,道:“怎么,拿不出?看来你还不是什么武师呀。”
“大人。”白江雨稳下心神,说道:“县里‘武测’不过前日刚刚结束,此刻任谁也拿不出武师铁牌。再说了,在下是不是已有武师头衔,这点林大人可以证明。何况最后比试的胜负,还是由他老人家亲自裁决的。”
端坐在一旁的林县令,此刻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脸色尴尬的点点头,对郭文亦说道:“大人,白江雨确实通过了‘武测’,铁牌要到半月后才能颁发。”
郭文亦嘴角抽了抽,显然在极力隐忍,许久才淡淡说道:“既然如此,本官暂且绕你一次。”
那几个准备对白江雨行刑的蓝衣禁卫,此刻怏怏退下。
白江雨心中舒口气,不由得对这酷吏更添了几分厌恶,果然是蛮不讲理的酷吏!堂上的郭文亦心中也是十分的不乐,想自己恶名远播,寻常少年见到自己吓晕过去都有可能,这白江雨不仅没流露怯意,反倒是语调铿锵、字字犀利的驳斥自己,让他如何不怒。
“啪!”
郭文亦手中惊堂木砸在案上,一股无形的声波扩散开去,荡入场内所有人的耳内。他身旁的几个衙被这声巨响役唬的心惊肉跳,一个个面如死灰。白江雨的心跳同样也是乱了一阵节奏,好在他长时间修炼心诀后,能够迅速稳住心神。
这看似寻常的一拍竟有如此的威慑力,明显注入了灵魂之力来扰乱别人心神。莫非他是魂修者?白江雨愈发觉得这酷吏深不可测。
“说吧,你破坏先贤墓地是存何居心?”郭文亦语气淡淡说道。
“回大人,在下并未破坏先贤墓地,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请大人明察!”白江雨抱拳行礼说道,声音响如奔雷,腕上的铁链被震得嗡嗡发颤,整个大堂都发憷似的颤了颤,听得这声响的人得有一半后悔自己不是聋子!
显然,他是化开巨力神之念然后全力使了出来。
“既然你想给我个下马威,那我也用不着客气,还你一个!”白江雨目光坚定的望着郭文亦,虽大难降临却没有一丝慌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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