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营好奇心作,排开人群,Сhā了进去,众人对于老年人也是很尊敬的,纷纷让出路来。
之间场中五个佩刀男子躺倒在地,面色青白,毫无血色缩成一团,有几个人正在他们身上搓揉摸索着,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杜营拉过旁边一路人问道:“请问小哥,这些人是何人,在此作甚?”
那个方脸男子见是一长者问,不敢怠慢,连忙躬身施礼道:“见过老者,这五个人是附近村子里的五个泼皮,互相结拜,兄弟相称,平日里横行乡里,常常在大路之上打劫行人,也算地方一害,昨日傍晚据说是老五促广现一宗大买卖,邀集五兄弟起出门去了,谁想一夜未归,今早被人现冻僵在路边,这些巫医是他们家人请来的,但是我看他们平日里早就作恶多端,神鬼不佑了,想要救活只怕很难。”
杜营仔细一看,有一个人确实昨天在路上碰见过,自己没事拿猫眼石玩丢沙包摔倒时曾经看到过他。
......
杜营郁闷了,难不成我就是那笔大买卖?
他们五个昨晚在这路口守了我一宿,哪知道老牛带路,把我送到温泉旅社去了,结果这票要钱不要命的守在这里冻成冰棍都舍不得走。
杜营脑海中拼接出事情原委,顿时没了救人的念头,就让这些唱唱跳跳的巫医去决定他们的生死吧,敢打劫老年人,哼。
马上,杜营对于刚才自己问的那个路人感兴趣起来,看他言语不俗,问答得体,几句话就把事情始末讲的明明白白,不用人问第二句,这种人在满地文盲的春秋战国简直是稀缺资源啊,拿去做个外交部言人绰绰有余。
杜营继续跟那个方脸男子闲聊起来道:“这位小哥可是本乡人氏?以何为业?看你谈吐不俗,想必学业有成,怎会困于乡间,而不辅佐诸侯于殿上呢?”
方脸男子恭恭敬敬答道:“老者容禀,小子自幼好学,常求教于闾里士大夫之家,惜家贫无以拜师,倚门偷听,所学甚是繁杂不堪,无一理全知,无一事全晓。不敢虚言邀功于国君,是以自囚于乡野,与草木同朽,昨日家兄得嗣,新添一口,家内已无余房,故小子昨夜收拾行李,今早拜别家人启程,欲周游列国以印证心中所学,得求至道,正欲前往鲁国游学。”
方脸男子几句话,就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奋有为,自强不息,安贫乐道,兄弟友爱,心存高远的完美人类。
这要是别人,也就信了,但是杜营前世在这方面可谓见多识广,每天都被各种媒体的假新闻所包围,被媒体当孙子似的糊弄了半辈子,习惯性的听见任何事物都喜欢打个问号,听见这话杜营就开始心里犯嘀咕。
不对吧,孔丘这样的圣人胚子才走,这又让我遇见一感动齐国的五好青年?这个世界也太纯洁了吧!
杜营摇了摇头,抛开杂念对方脸男子道:“小哥此行与我同路,可愿与我结伴而行?老朽李耳,还未请教小哥姓名。”
方脸男子顿时面现喜色,礼拜道:“可是曾为周王守藏吏的老聃先生,素闻先生大名,博学强记,天下之事无所不知,得遇先生实乃小子之幸,路上自当竭力侍奉先生,不周之处,望先生海涵。”
杜营不禁脸有得意之色,这个老聃搞什么搞,名声都传到村镇级单位了,连偷听私塾的孩子们都知道我,就像天上的太阳一般,实在是太耀眼了,这还怎么让我淡泊名利,一心向道嘛?
方脸男最后又对着杜营来了一个大礼参拜,只见他说道:“学生少正卯,见过老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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