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辟地,这大概是天地间最古老的武器使出的最原始招式吧?
斧头未至,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扑面而来,直接无声无息的穿透杜营斥力场,出现在杜营身前,杜营一从白须立刻断做两截,还顺势在杜营脖子上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杜营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只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随之而来的斧刃上。
双手一推,手中酝酿多时的雷电球对着迎面而来的大斧飞了过去,在这一刻,原本浑圆无暇的雷电球在高飞行中被挤压成了一个梭子形状,与银灰色大斧对撞在一起。
没有任何声音,巨型雷电球就像被大斧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了,而急砍来的大斧却越变越慢,银灰色的斧身不时冒出道道电弧,不只是斧身,连盗跖的魔神之身也是这样,不自然的抖动此起彼伏,高高坟起的强健肌肉之间,不时火花四溅,如同一个短路的电闸一般。
势不可挡的斧头终于在砍到杜营掌心的前一刻彻底崩碎了,飞散成一道道或黑或青的光球,足有数百道之多,四面飞溅开来。
黑色光球所过之处,树林全部萎缩枯死消散成灰,青色光球所过之处,被打成白地的地面瞬间万物滋生,草木齐,一派春天景象。
被电的四肢抽搐的盗跖大魔神终于从突然袭击中恢复过来,大嘴一张,三道巨型电流柱直冲霄汉,没入云端,把头顶的白云洞穿出三个大窟窿,如同一张小孩涂鸦的大饼脸一般,很是行为艺术。
六只巨型手臂架成一个奇怪的等边图形,盗跖三声大喝,原本飞散开来的黑青两色光球如同受到磁铁吸引似的往盗跖身上聚集,没入那黑铁般的皮肤之中。
看见自己准备好久的大招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对方连爆掉的兵器都有办法回炉重铸,杜营不禁有些心灰意懒,除了老子这张不想使用的底牌以外,杜营已经没有任何新家伙了。
回忆起老聃随手把天道意志打得落荒而逃狠话都不敢说一句的情景,杜营就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巨大的差距,当然,以杜营的年纪,这些差距是必然的。
盗跖大魔神并没有把银灰色大斧再次召唤出来,而是把所有光球收在体内以后不断用生之力治疗损伤严重的身体,被天雷所伤的身体并不是一下子能够恢复的,盗跖身上青光流转不定,就像刷了一层绿漆一样。
看见这种情况杜营两眼一亮,哥的攻击也不是全无效果啊,正所谓,乘他病,要他命,是时候敲敲竹杠了。
掏出天雷石,杜营双手一合,作势要搓,其实他掌心皮肤已经在刚才的搓球大赛上被磨的差不多了,再搓就得当场见血。
“盗跖大魔神,咱们还打不打?还打就再接我一招地狱雷光。”杜营又开始装腔作势。
还没彻底恢复身体的盗跖看见杜营手中闪现那熟悉的电弧,不由的头痛起来,当年大战管仲之时自己也没有这么狼狈过,连兵器都受力不过,解体消除那股可怕的天罚之力,这要是再打下去,也实在没有胜算。
作为活了几个世纪的老怪物,盗跖怎么会听不出杜营口中的求和之意,也就顺势下台阶了。
“我与老聃兄并无仇恨,只因老聃兄出言不逊,在下又一时技痒,想试试老聃兄的身手,这才有所得罪,比也比过了,若是不想两败俱伤,我想大家也可以罢手了。”盗跖先把挑起战斗的黑锅推到杜营身上,再说出停战的话,站足了道德制高点。
“嘿嘿,我说你有眼无珠可是有根有据的,并没有乱骂人啊,我根本不是老聃,你说你是不是有眼无珠,认错了人?”杜营估量着盗跖起码要回去休养几年身体,短时间内不可能去找孔丘麻烦了,是以也放心的和他打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