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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这是个要重复衍生多少次才能产生如此巧合的宇宙?
这种宇宙的爆率真的是......无穷小啊。
而巧之又巧的是,地球上诞生出一群不知道生命意义的你我,在短短数十年光阴中玩着一款叫做地球oL的游戏,互相争夺着离开时带不走的筹码,乐此不疲。
如果说这一切巧合都是一个或几个高级意志的杰作,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是谁规定的水能克火?是谁规定的天高于地?
只能是天道意志,或许还有魔道意志的参与。
杜营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透过眼前种种物质看清了其背后天道法则的运行,如同掌上观纹一般。
心魔尽除,慧眼无碍,不再困扰于红尘种种观念之中的杜营精神突然拔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以自己的双眼看清了世界的本源力量。
就像大平原上一个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第一次坐上飞机,从空中鸟瞰自己承包的数十亩土地,又看向远处无尽的大地,那种既陌生又熟悉的心情让人激动不已,不是欣喜或悲伤所能概括的,而是一种脱悲喜的全新体验。
在这一刻,杜营已经彻底斩断了世俗红尘种种心魔对他的干扰,一切决断出于本心。
这并不是说他的性情从此以后会变成了无情无义的铁石心肠,而是说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因为世俗的影响而做出选择。
我想行善只是出于本心的行善,而不是被习惯影响,受家族熏陶,为名利作伪而行。
我想作恶就是出于本心的作恶,既不是利益牵引,也不是杀心陡起,更不是为求刺激以身试法。
一切都是那么纯粹自然,无需任何借口和理由,无为而无所不为,便是如此。
便如老聃对杜营私下所言,灭世又当如何?耶和华做得我做不得?
人类的正邪善恶之分在神明看来了无意义。
就好比农户养鸡,天天喂食的女主人在鸡群眼里就是光明女神,而时不时来偷鸡蛋的小主人在鸡们看来就是邪神,至于隔三岔五就在鸡笼里抓住一只鸡打牙祭的男主人则化身成为魔神,而这一切善恶之分对于农家三口来说毫无意义一样,说不定那个光明女神吃鸡时还吃的最多。
只有脱出世俗眼光的界限,才能真正看懂这个纷杂烦乱的世界,用前人总总思维经验拼凑起来的感官世界是不完整的,存在着大大小小的遗漏。
先人总结出五行,后世就在五行生克的圈子里绕了几千年也没有突破局限,找到第六种物质归类,先贤的智慧反衬出后世的悲哀。
后世子孙不但没有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远方,还安营扎寨的定居下来,沾沾自喜的认为这就是自己本身的高度,以此自傲。
如果当年先贤能够愚钝一点,提出一个漏洞百出但是大方向无误的概念,让后世子孙一点点修补完善,在学习的过程中不断提高,或许中华民族的传承不会如此多灾多难,出现断层,而是一直在探索中奋进,后世估计也没有那么多熬夜背英语单词的人了。
如果说西方先哲给后世留下的是一道道可供踏足越的阶梯的话,那么华夏先祖则是牛叉的砌了一个级大烟囱,没有任何可供踏足的地方让后世攀登,一切哲理思维都是如此巧妙精美,无可辨析,以至于拿到二十世纪都算的上高端理论,而不像西方那些早就埋在地底深处的垫脚石一般被人从比萨斜塔上用两个铁球砸碎。
华夏历代不是没有弹跳力强一口气跃出烟囱脱身而出的猛将青蛙,可惜这些老前辈大概是为了鼓励后世儿孙苦练弹跳,都不愿意从外面扔下几块砖给儿孙们垫脚,而是顺手又把烟囱砌高了一圈,使得其高度更加让人望而生畏,以至于到了后来教育成了一项高智力人群的专利,至于普通大众,想要真的脱颖而出,崭露头角,那还真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运气形容的了的。
当一个民族把所有进步希望都寄托在寥寥无几的圣人身上,而不是每个人匹夫有责的自己承担起来,本身已经是一种病态。
传承了数千年的文字从来没有被历朝历代的圣人们真正推行到百姓中去,不识字的永远是大多数,这与生存压力无关,完全是意识认知上的不同。
文字从来都是上流社会的游戏工具,而不是底层人士用来星火相传,继承交流经验的法宝,以至于不少民间手艺人父子传承都要靠口口相传,不立文字。
当杜营真正感受到华夏文明是如此的先天不全时,不但没有嫌弃厌恶,反而如获至宝的看着这片大地。
他要改变未来,这个执着的意念与国籍无关,与善恶无关,与名利更加无关。
哪怕是把历史改的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他也要挽回历史长河中种种遗憾和后悔。
大不了两千五百年后找不到那个有恩于自己的公交车司机大哥,自己干脆永远驻世,看着太阳系走向灭亡算了,有全人类陪着,杜营并不觉得孤单。
理顺了心头最后一丝疑惑,杜营陡然对走在身侧的杨朱道:“朱,把你的钱袋拿来。”
杨朱眨了眨眼,看了看与先前判若两人,更加张扬外放的杜营,不由的愣了一下神,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还以为老君恩师要借机说法,连忙从怀中取出钱袋,双手奉上,只要有法子能救万民于水火,让他卖家产他都干。
接过鼓鼓囊囊的钱袋,杜营用手颠了一下,嘿嘿一笑,这小子身上油水蛮多的嘛,年少多金,英俊潇洒,真是一张级饭票。
把钱袋往空中一丢,金光一闪,下一刻,杜营双手握着两尺多长鲁阳戈奋力一挥,重重的抽打在钱袋正中。
杨朱和尹喜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有丝毫疏忽,只见那个被击飞的钱袋在空中飞行了十余尺后突然消失,并不是掉落或飞远,而是一瞬间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猛的不见了,没有任何离开的痕迹,就那么凭空脱离了眼前的世界。
杜营伸手做了个猴王远眺的架势,嘴中嘟囔了几句杨朱和尹喜都听不清的细语后,转头问杨朱道:“朱,你的钱袋里有多少钱?”
“那日杨朱随恩师离开驿馆时深感川资不丰,故而回家取得几块美玉纳于囊中,大约值得三千金。”杨朱很老实。
杜营很无语,他只是想还给驿馆店老板房资,谁成想居然又玩了一杆天价高尔夫。
想了想也懒得再搞一把天怒人怨的时间倒流,摸摸鼻子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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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门口,那只大难不死与店老板一起在鬼门关前玩过快闪族的白鹿是今天的主角。
已经被梳理的一丝不乱的毛柔顺的贴附在身上,洁白的颜色更是神棍的象征,迎着北风微微昂挺立,这只白鹿看上去很有明星范。
店老板笑的合不拢嘴,今天是国民向王室献祭品的日子,自己和这头白鹿理所当然的成了今天洛邑的主角。
心里当然很紧张啊,要怎么样才能装出经常见周天子的模样?
在左邻右舍的一片恭维之声中,驿馆店老板开始浮想联翩,已经脑补到周景王看上气质彪悍的他,如果要他侍寝,他从还是不从这个艰难的决定上来了。
就在熙熙攘攘的一片嘈杂声中,一道魔音灌脑的声音跨越千里疆域般传入他的耳中,一字一句震耳欲聋。
“店老板,收好我们仨个人的房钱,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啊。”
听着这似乎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来的声音,店老板心魔力,让他陡然感觉心头一沉,冥冥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一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黑乎乎的钱袋子正砸在街中傲视寒风的白鹿头上,顿时在黑与白的碰撞间喷起一抹鲜红,落在众人眼中是如此的惊艳。
店老板的心在白鹿倒下的一瞬间随同着二进宫的白鹿一起走向黄泉地府。
行尸走肉般的店老板一步一颤的移到白鹿身边,抚摸着这头被他从小用秘药一点点改变毛色的稚嫩生灵,就像抚摸自己的儿子一般。
爵位梦,富贵梦,君王侍寝梦瞬间离他而去,留下的只有一具逐渐失温变冷的鹿尸。
店老板一ρi股坐在冰冷的石板路上,抱住鹿头嚎啕大哭,不住的拍打着自己的胸部和白鹿的脖颈,浑然不顾斑斑血迹沾染全身。
众多街坊邻居无言的看着这一幕瞬间上演的悲剧,不由的暗自为店老板感慨,当然,其中自然也有些幸灾乐祸的主在那里假同情。
少顷,浑然忘我的店老板伸手拍打鹿尸时拍到一个硬物上,是那个黑乎乎的钱袋。
当店老板伸手从钱袋中掏出几块价值千金的无瑕美玉出来时,许多围观看热闹的街坊差点没有心肌梗塞晕死过去。
真是世事难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店老板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给吓傻了。
下一刻,店老板踩在鹿尸上跳起了欢快的舞步,一边手舞足蹈的跳跃翻滚,一边对着对面米铺老板娘抛媚眼,惹得二十八寸腰围的佳人一阵轻啐。
这时候,哪怕是无盐嫫母出现店老板也会把对方看做天仙下凡,有了钱,生活就是如此美好,一切都那么顺眼,至于周天子...那是什么东西?
一声脆响,早已被杜营挥杆打出暗伤的几块无瑕美玉终于抵不住店老板紧握的大手,愤然玉碎成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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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终于在隔天苏醒了过来。
走出屋外,大堂内众人纷纷议论说昨日城中有人因为献上染色白老虎被周天子赐死,脑袋还挂在城门口上晾了腊肉。
听到这里,店老板不禁从心眼里打了个突,脖子一凉,一股寒流顺着后脊梁流到尾椎骨上,只觉突然间得膀胱无比充实圆满大有自作主张,一泻千里之势。
自此以后,店老板终身再也不提当官,财之类的话题,终身严守自律,经营小店,最终寿至百余岁,安然而逝。
据其年方两岁的玄孙说道,当时他曾经看见一匹好大好大的大白马飞进老祖宗房里,之后老祖宗骑着大白马就飞到云彩上去了,那只大白马好漂亮,头上还顶着许多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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