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让我和俞薇薇的状态有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其涉及行为环境学、生理学、心理学等多种学科的复杂知识,并在未来的许多时间之内造成巨大的影响,对于我和俞薇薇均是如此。这一点此时的我是不知道的,此时的我只是在忐忑中担心俞薇薇这个暴力狂会做出什么样的出乎意料的事情。
“她会不会扑上来抱住我象一头母狼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还好这只是高度浪漫的想象,这可怕的一幕始终没有出现。
一进入电梯,俞薇薇立即站得远远的,我也远远地离开,而且互相戒备的姿势就象电影精武门里陈真与鬼子的对决,侧身、保持角度、脚步移动、缓缓旋转、准备随时发力!看着门徐徐关闭,继续在心中痛陈俞薇薇的暴行:“这个女人啊,真不像话,我上辈子欠你的吗,为什么老是和我这样一个对社会完全没有害处的好同志作对?打我的巴掌、诬陷我是色狼,当众的羞辱我、暴打我,你到底是变态还是什么原因,我得罪过你吗?我还借过一把伞给你啊,你就这样对待一个雷锋一样的好人,到底还有没有良知?那把伞现在还没有还我,那伞可不是我的,对了!这一把伞还是借林因然的。她就这样的遗忘了,从一件小事足足可以看出来,俞薇薇这个女人的不讲道义!不行,我得问问她!”
突然想到这里,我暂时抛开刚刚重申的誓言转过头面对俞薇薇,在心里一番激烈的斗争之后还是最终决定问问她,相信自己内心挣扎充分反映在面部肌肉的收缩扩张上,这让我的表情有些古怪,引起了俞薇薇强大的防范意识——这是对的,谁叫你那么作恶多端、无事生非!
“你要干什么?”她满脸戒备警惕我的一举一动,她的态度有点惶恐,毕竟这是密闭的空间,这样的空间是很容易发生道德和法律约束之外的事情地。她再凶悍也不过是一个女性Qī.shū.ωǎng.,这时我感到性别优势带给她的巨大压力,不禁很得意。
“那天借给你的伞呢?”
“什么伞?”俞薇薇一脸的茫然,果然是个有借无还的没有道德的人(再次鄙视她)
“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几个月前下雨天借给你的伞,拜托还给我,那是我借别人的。”我没好气的提醒道,如果是我的伞就算了,毕竟是林因然的,希望能够要回来还给她,已经欠林因然很多了,不能再欠她一把伞。
“哦”俞薇薇恍然,转而狡黠的一笑“不好意思,扔了!”
我气结:“什么?别人的东西,你凭什么?”
“不凭什么,看它不顺眼呗。”俞薇薇很得意,看到我生气她就很开心。
“不顺眼?就可以任意处置?”
“我高兴,你能把我怎么样。”俞薇薇谅我不敢怎么样,气焰嚣张更加的得意。
的确不敢咋样,怒哼一声扭头不再理她,心里再为她送上“不讲道义”的帽子一顶。
“咯咯咯。”俞薇薇笑得很开心也很邪恶。俗话说乐极生悲啊,俞薇薇笑得花枝乱颤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意外,就这个意外,拉开了今晚偶遇的序幕更拉开我与俞薇薇之间划时代的篇章!
哐当,电梯突然停止,陷入黑暗。俞薇薇笑声嘎然而止,“怎么啦,怎么啦?”她惊慌失措。
“没什么,大概停电了。”我推断道,进一步断定俞薇薇是一只黑乌鸦,进来前就说“电梯坏了”,果然不幸被她言中。我再次做出决定今后遇见她一定看见她的影子就躲开!
俞薇薇掏出手机,没有信号,我的一样,拿起电梯的专用电话,没有声音。
“来人哪,有人吗?”俞薇薇大叫,声音在电梯间回荡,俞薇薇再也没有外面时的刁蛮的摸样,就象受惊的小女孩。
本来不想理她,可是她的分贝太高了,狭小的空间让我的耳膜几乎承受不了,为了身体器官的安全没好气的劝道:“省省力气吧,没人听得到,或者你换个台词,叫‘救命’!可能会有效果些。”
“你这个扫把星,遇见你就倒霉。”听到我讥讽的话俞薇薇气不打一处,突然转过头恶狠狠地对着我冒出这么一句,这句话很熟悉,纤纤就经常这么说我。可听纤纤说是甜蜜,听她说鬼火乱冒,想起从前她对我的无端侮辱,一直想问问为什么,于是面色一沉恨恨地问道:“你什么意思?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找你算账,我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诽谤我、陷害我?”
“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她的火比我还大,眼睛冒出升腾的火焰,毫不示弱地与我对视。
“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说,你说!”我怒火如焚,再也不能忍受这个女人了,跨上一步恶狠狠地逼向她。
“你别过来”我的面部表情一定很狰狞,俞薇薇突然有了一点害怕,心虚地叫道。
我咬牙切齿得腮帮子都有些发痛了,这个女人,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了!继续跨上一步:“不说清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想干什么?”俞薇薇更加惊慌,将身子紧紧靠在墙壁上,双手抱住挎包压在胸前,这个姿势很经典——贴紧墙壁,夹紧双腿,收拢小ρi股!
“俞薇薇啊,你也会怕我!你也有今天!”看到她的这个姿态突然心里很滑稽,这个感觉抵消了一点对她的痛恨之情,让我恢复了理智。
“哼哼,你说我要干什么?你不是说我色狼吗?”我童心顿起,决意恐吓她,小小的报复一下,以泄多次被她“蹂躏”的心头只恨。
“你敢!……别……别过来!”高亢的声音充分反映了她内心的恐慌。我得意地一笑,吓一吓你这个嚣张的女人,也就仅此而已了。斜倚在墙上“放心吧,对你我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不会拿你咋样。”
“哼……”但听得她哼一声,不敢再说什么,电梯里只听到我们的呼吸声。
黑暗里的日子很难熬,我盘腿坐下,闭眼放松身心这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是发呆的升级版——玄学界为它取了一个富于科学内涵的名字——冥想——其实就是在发呆的基础上什么也不想而且全身放松,已经多次试验过它的效果——在无聊的时候,所以并不觉得此时有多难受。
时间流逝,听见俞薇薇呼吸愈来愈乱,“你还在吗?”她声音甚是惶恐,看来她的知识很浅薄,不知道什么叫调整身心、保持心理平衡。
“忘记我是色狼了?这时候来寻求色狼的保护?”心里冷冷地想道,没有回答她的义务。
“你还在吗?”她又问道,快要哭出来了。
这个社会,火箭上天了,卫星上天了,女人的地位也越来越高了,可在艰难时刻,还是不由自主地想依靠男人。
“在!”看她这样惶恐,本来有心理问题,不要更加严重了,外有电梯故障,内有疯婆子,对我也不好。于是懒洋洋的回答了一个字,她打断我老僧入定的“高级状态”令我很不高兴。
“我们不会出什么事吧,这么久,没人来?”俞薇薇惶惑的象迷路的小孩。
“别怕,别担心,快好了。”听到她惶恐的声音我的心软了,柔声劝慰道。
俞薇薇“真的?”
“真的!”
俞薇薇掏出手机,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俞薇薇呜呜哎哎的抽泣起来。
“俞薇薇,你怎么啦?没事吧?”她的哭泣渐渐触发了我的同情并且开始泛滥起来。
“我……我害怕,怕出不去了。”俞薇薇断断续续的抽泣。
“别怕,一定能出去,只是停电或者电梯故障而已。”